第250章 被拱白菜了!接吻的滋味!(2/2)
不过好在紧贴著杨易的胸膛,他身体很热,像一团火炉,让蚩灵抱著的时候,极为暖和。
杨易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此时的虚弱,在游动的间隙,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蚩灵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些。
很快,杨易加快了速度,以他强悍的体魄,在这暗河里多待一会儿倒也无妨,可这父女二人怕是顶不住了。
蚩灵感觉身边经过的鱼群越来越多,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怪鱼,模样颇为怪异。
甚至途中还遇到一条看起来颇为凶恶的大鱼,足有一米多长。
但蚩灵始终没有半点害怕,她只觉得只要被杨锅锅抱在怀中,拥抱著他,便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再畏惧。
很快,蚩灵看到头顶渐渐有光亮出现,不再是之前的乌黑。
她心里有些高兴起来,可却不住气儿了。
从跳入暗河到现在,已经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虽说她是在苗疆这等艰险之地生长起来的人,比一般人耐力更强,水性更好。
但这河里的条件实在艰难,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她能撑到现在,也算超常发挥了。
蚩灵感觉四面八方的水似乎都比之前沉重了些,挤压著她的胸膛,胸口闷得发慌鼻子也有些发酸,她快要挺不住了!
楼抱著杨易的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杨易微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蚩灵的不对劲。
这丫头似乎有些撑不住了?
杨易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距离出口看似很近,实则因水下光线发生折射,实际上比他们想像的还要远一些,起码还有一段距离,这丫头至少还得憋个四五十息才行。
杨易心头急思电转,脚下动作却不停,仍以极快的速度向出口游去。
他一边游,一边用些巧劲拍了拍蚩灵的肩头。
蚩灵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过仍努力地大睁著眼睛抬头看向杨锅锅,眼中似乎有些疑惑,她不明白杨锅锅这个时候为什么拍自己的肩膀,似乎是在叫她?
她抬起头,便看到杨易的脸越来越近,此时她大脑缺氧,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
杨易的嘴已贴上她的嘴唇,柔软的嘴唇將她包裹。
从杨锅锅口中渡来的氧气让她下意识贪婪地吮吸起来。
蚩灵犹如在岸上搁浅的鱼儿,很快紧紧抱著杨锅锅,吸取著氧气。
而此时,被一根藤蔓捆看手臂的蚩虎,也是意识模糊,他这般虚弱的身躯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这口气实在顶不下去了。
他的水性可比自家女儿还好一些,自己都尚且如此,只怕蚩灵有些承受不住。
他下意识地看向女儿,却发现女儿正被杨易抱在怀里亲吻,女儿更是如八爪鱼一般抱著杨易,毫无女子的矜持。
蚩虎悬著的心终於是死了,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晕了过去。
蚩灵刚刚意识模糊之际,只觉周围的世界都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直到杨易拍了拍她的肩头,她下意识地抬起头,隨即感觉有什么碰到自己的嘴唇,之后便有一股清新的空气进入口中,蚩灵便感觉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大脑渐渐清晰。
等到脑袋里的思绪渐渐平静、清晰,她见到近在迟尺的俊朗脸庞,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干什么。
即便暗河里冰冷刺骨的河水,都无法冷却她脸上的滚烫。
蚩灵羞涩的几乎晕蕨过去,不过她却捨不得鬆开,犹豫了一会儿,便隨即又投入到热吻之中,她知道杨家令这是在给她渡气,让她能呼吸,以免在河里溺水。
而她现在如此激烈的反应,也是理直气壮,既然杨锅锅给她渡气,那她配合一些也没问题吧?
抱著这样的念头,她咬著杨易的嘴唇。
两人一边亲吻一边向上游。
片刻之后。
杨易和蚩灵穿过出口,面前的世界一下子光亮起来,好似一下子从这个世界踏入到另一个世界,刚刚还是黑暗冰冷的暗河,此刻却是清澈的河水。
周围游动著五彩斑斕的鱼儿,看起来颇为奇异,不少鱼群环绕著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杨易和蚩灵继续向上游了十几米,便破水而出,浮上水面。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刚刚出水的两人顿时脸庞一凉。
杨易眨了眨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假装紧闭著眸子,还在不断吐舌头的蚩灵,轻轻伸手拍了拍蚩灵的肩头,蚩灵睁开眼晴,迎上杨易满怀笑意的目光,忍不住脸蚩一红。
蚩灵恋恋不捨地鬆开嘴唇,之前没氧气快要室息的时候,她巴不得快点出去,心里极为痛恨这最后一段距离居然还要如此之久。
可刚刚被杨易渡气时,她又忽然觉得这段距离恨不得再长一些。
杨易鬆开蚩灵,两人呼吸著新鲜空气,听著枝头鸟儿嘰嘰喳喳的叫声,远处山峰嚞立,云雾繚绕,岸边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在阳光的折射下,水面波光粼粼,犹如人间仙境,鸟语香。
两人看著对方,突然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杨易忽然眉头一皱:“等等,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了。”
蚩灵眨了眨眼睛,巧了,她也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
正在两人冥思苦想的时候,旁边的水面渐渐浮起一个黑影,两人定晴一看,正是不知道喝了多少水、肚子鼓起的蚩虎。
此时的蚩虎双眸紧闭,似乎早就晕过去了。
崔灵大惊失色:“啊?爹,你怎么了?!”
此时。
苗疆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祖祠院內,早已站满了各寨的祭司、首领之类。
放眼望去,洋洋洒洒不下数十人,都是各个部落的重要人物。
而在祖祠之內,则是诸如白苗、黑苗、红苗之类的苗疆大族的祭司和首领。
头髮白的彭丹拿著拐杖重重地了一下地板,冷冷道:“这祭祖大会有多重要,你们都知道,蚩豹到现在还没有来,还要让我们等他不成?”
蚩狼拱了拱手,沉声道:“还望彭大祭司稍安勿躁,我家主等会儿就到。”
旁边的白苗祭司彭力忍不住冷笑道:“我们苗疆几大苗族的主都这么早到了,他一个小辈,怎敢如此放肆,还要让我们彭主等他?”
蚩狼脸色有些阴鬱,却是不好发作,毕竟彭古的辈分地位在苗疆也是首屈一指,莫要说蚩豹,便是蚩虎这位声威赫赫的前任主,对著这位彭主也得叫声舅舅。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笑了笑,说道:“蚩主年少有为,是做大事的人,事务难免繁忙了一些。”
这话惹得屋內眾人纷纷看向这个中年男人,这是覃姓的主。
在他旁边的则是向姓主,向云,两人都是旗帜鲜明地站在蚩豹这边,因此帮蚩豹说话倒也不让人觉得稀奇。
一个中年妇人忽然冷笑道:“蚩豹他是干大事的,干什么大事?勾结吐蕃人还是说把他哥哥弄得生死不知?”
此话一出,屋內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蚩狼脸色阴沉地看看说话的中年妇人。
“再主此言何意?我家主和吐蕃人交易兵器也是为了守卫我苗疆。至於前任主失踪,我家主当然也是万分焦急,私下里不知派了多少人去寻找,几乎踏遍了苗疆十万大山,你怎可污衊他?”
这中年妇人正是再姓的主再兰,她冷冷地撇了一眼蚩狼,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这么说话?”
蚩狼愤怒地瞪圆了眼晴,胸中的怒火直往上涌,恨不得將这女人撕碎在这里,可他也知道,在这里轮不到他说话。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一直德高望重的彭古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就是太急躁,多大点事情,还要闹出些火气来。”
冉兰闻言,立刻朝著彭古苦笑:“彭老说的有理。”
旁边的蚩狼也不得不给这位身份地位最老的主一个面子,脸上的怒色收敛了不少。
旁边的向云、覃木此时也是打著哈哈。
“彭主说的对,祖祠大会多严肃的事情,何必因为这种事情爭吵?”
“不错。冉妹,我看你也是脾气太爆了,蚩虎主失踪,最著急的正是蚩豹峒主,你可不要说胡话伤了他的心。”
刚刚打圆场的彭古此时又忽然笑呵呵道:“不过嘛,咱们这位蚩豹主,年轻有为是年轻有为,但是有的时候太年轻了也不好,那吐蕃人是什么人?一直在咱们西边儿虎视耽耽,能是什么好人吗?”
“当初大唐和吐蕃开战的时候,在大非川打了个天翻地覆,吐蕃人给咱们什么好脸色了?现在眼巴巴地跟咱们交易,送兵器,又送粮食的,心里能揣著什么好主意吗?吐蕃人手上可是也有咱们苗人的血,蚩豹这般不计前嫌,那不是把咱们苗人流的血白流了吗?”
此言一出,向云、覃木则脸色一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蚩狼也是脸色难看。
彭古笑呵呵继续道:“咱们呢,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半只脚踏进了棺材,可是老骨头归老骨头,却有一点好,那就是不忘本儿。
“年轻人有野心,有衝劲是好事儿,可不能把屁股坐歪了。”
“自古以来,跟家里人不亲,跟外人亲的,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宫贵族,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当然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老糊涂了,说话也是胡言乱语,蚩豹主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说不定还要嫌我这老骨头囉嗦,不然也不会把咱们晾在这里,这么久不来了。”
说罢,再兰、彭丹等人也是面露笑意。
向云、覃木面色有些尷尬,他们虽然站队蚩豹,但並不意味著对苗疆没有感情,他们对於这位彭老还是相当尊敬的,这位彭老主可是跟他们的叔叔、爷爷辈平辈论交,当真是看著他们长大的。
即便彭古这会儿暗戳戳地指桑骂槐,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回。
彭老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尷尬的脸色,笑著问道:“覃木、向云,你们说我刚刚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年轻人不能把屁股坐歪呀。”
他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一句话。
向云、覃木顿时苦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了。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哈哈哈,彭老说的对。不过这屁股坐得歪不歪,咱们说了不算,所谓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还得后人去评论,您说是吗?”
说话间,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模样与蚩虎有几分相似,但面孔更为粗獷,皮肤黑,顾盼之间鹰视狼顾,眾人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各有不同。
蚩狼等人则是面露兴奋,而彭丹等白苗祭司则是眼神警惕,颇为肃然。
再兰双手抱胸,冷笑不已,向云、覃木沉默不语。
彭古警了一眼蚩豹。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骗人的鬼话,老子顶多再过两三年就得下去见祖神了,你们也顶多三五十年,还后人评价罪在当代,功在千秋,鬼知道惹毛了大唐,你们还有没有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