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情蛊反噬(1/2)
第136章 情蛊反噬
通往天龙寺下院的路上,
热芭將铜钱一枚枚拋起又接住。
这个游戏好玩,给那个动了凡心的坏蛋和尚脸上吹口气的事。
“哈哈!”
“武功绝顶又如何,谁让你干坏事?当和尚!”
“中了我这个情蛊,把你这个坏蛋变成石头人!”
“哼!”
热芭撇撇嘴。
她刚过十八岁,已是南疆有名的巫蛊少女。
情蛊对她而言,不过是对付大坏蛋的小把戏而已。
她接过段延庆递来的画像。
画中僧人眉目如刀削,眼神却温润如水。
“这和尚叫虚言啊...”
“坏蛋!”
不过....这坏蛋生得真好看。
“餵?”
热芭愣了愣。
好像他。
真是他!?
啊?!
热芭一时忘了时间,忘了她来此地要干什么?
瞬间陷入了回忆:
那天,官道上一匹快马跑过去,泥点溅到我脸上,我简直要哭出来。
不是疼,是太难看了。
我拿袖子去擦,越擦越脏。
忽然一块白手绢递过来。
我抬头一看,竟是个年轻和尚。
手绢是新的,带著淡淡的檀香味。
擦完脸我说洗净之后还他,他笑了。
他一笑,眼角就有细纹漾开来,像石子投进水里似的。
“有缘自会相见”。
这话说得真怪。
我著手绢站在原地,看他走远。
他走路时,袍子飘飘的,好像脚不沾地似的。
袍子下摆沾了尘土,可在他身上,连尘土都显得乾净。
回家后我把手绢藏在枕头底下。
夜里睡不著,就拿出来闻。
那檀香味淡得快没了,我就把它贴在鼻子上使劲嗅。
阿姆问我手绢哪来的,我支吾说是捡的。
她不信,可也没追问。
我偷偷在手绢角上绣了朵极小极小的槐,针脚细得几乎看不见。
这几日我总在那条路上走。
有时走得脚都疼了,可再没遇见过他。
庙里的和尚来来往往,都不是他。
有个胖和尚总盯著我看,怪討厌的。
昨儿下大雨,我还是去了。
回来就发热,今早头疼得起不来。
阿姆急得直骂,说姑娘家不该这样乱跑。
我闭看眼睛装睡,手里看那块手绢。
要是再见著他,我要说什么呢?
“师父,还您手绢?”
还是“多谢您那日相助”?
想著想著,脸就烧得更厉害了。
横竖都是要还的。
可要是永远见不著了呢?
这念头一冒出来,心口就揪著疼。
是一见钟情吗?
这种感觉好奇怪!
我们这个古老的苗家寨子,有特殊的配婚风俗。
女子婚配,讲究的是一个万千人群中的“眼缘”。
若不能一见倾心,便是祖宗不认可的姻缘。
女子见到心动的男子,会露出右手一截手腕给钟情的男子看。
男子若是钟意这位女子,要去踩女子的脚。
从十六岁到十八岁,我没有露出过一次手腕给任何一位男子看过。
我该不会对一个和尚动心了吧?
寨子里的老人们说,这会遭报应的,
挣扎了三个晚上,我才强迫自己忘掉了那张脸。
哈哈!
怎么可能那么巧!?
不可能!
不可能...吗?
到了天龙寺下院,门口。
热芭换上粗布衣裳,脸上抹了灰,扮作万劫谷的奴僕。
然后跌跌撞撞衝进天龙寺时,月光將她的影子缩成一团。
“虚言大师!救命啊!”
热芭使劲拍打著庙门。
很快,庙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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