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而復生的男孩(1/2)
索曼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无必要,別和小索曼先生搭话。
这听上去像是某种会令开明父母皱紧眉头的贵族恶习:为了培养优秀又冷酷的继承人,我们必须先balabala,再balaba,然后bala……
事实却並非如此。自五年前的那场意外过后,索曼家基本是小主人在家,老主人就不在家。这对父子王不见王,相处模式也很难说是亲子。若是没有索曼夫人將二者连接在一起,这个家或许早就散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就在5年前,在这栋地处英国的避暑宅院中,曾发生过一场残酷至极的屠杀。一个为了长生、力量、权利著迷的疯子闯进了这里,夺走了一件不属於他的神器秘宝;並將正在德国搅风搅雨、如日中天的索曼先生的独生爱子,年仅6岁的爱德蒙变成了一具苍白而僵硬的尸体。
……
而现在,身死五年的爱德蒙·索曼背著手,饶有兴致地来回踱步。
“所以你已下定决心,母亲,你確定要我去霍格沃茨,而不是德姆斯特朗?”
美丽的索曼夫人沉默了片刻,她生性优柔,越是大事,便越拿不定主意。
反倒是“別和小索曼先生搭话”这种规矩,她是绝不会老实遵守的。
毕竟比起丈夫,她还是更爱儿子。
即使那已很难说…还算是她的儿子。
“你…自你醒来以后……”
索曼夫人斟酌著措辞,极力避免提到那件令她痛彻心扉的往事。
“你的名字便被霍格沃茨的新生名单所收录。虽说我还是想你去读德姆斯特朗,但你父亲…你父亲恐怕难以承受来自那个人的压力。”
母亲有气无力地说著,像是在吞咽某种屈辱。压力来自哪里?说来可笑,压力几乎算是来自她的娘家人。
可那人对索曼夫人来说,比起靠山,倒更像是一道伤疤。虽然她侥倖因出身结识了真心爱她的丈夫,可这背后却是另一笔没人敢提的烂帐。
好在爱德蒙对这已经过去的种种並无兴趣。这个11岁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孩子气地叫道:“太棒了!”“爱德蒙is free——”然后开怀大笑。
他越是表现得和十一二岁、被宠溺得不成样子的少年无异,脸上那微妙嘲讽表情所带来的违和便越强。每当这时索曼夫人便会有些恐慌,可这位红髮美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她早就思考过那个问题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
面前站著的这个生物里,十成里只有半成算是你的儿子,
……那他还算是你儿子吗?
毫无疑问,索曼夫人早已做出了选择。
“我会写回信给…给阿不思·邓布利多。”母亲呢喃著。“而你,爱德,你必须向我保证,只要你的同学没想伤害你,你也绝不能伤害你的同学。你必须乖乖的、乖乖的做个好人。”
大约算是爱德蒙·索曼,起码的確是由她儿子的记忆为主导的那个东西,他抬头衝著母亲微笑,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三天后,1971年8月,英国对角巷。
奥利凡德魔杖店店內乱糟糟的,一多半的魔杖盒都被熏得焦黑。一个相比同龄人要略高一点的身影穿著一套体面极了的新式巫师袍,不耐烦地催促著奥利凡德先生。
“你很清楚你这副做派比起一个靠谱的手艺人,其实更像一个神叨叨的记录者、信占卜信迷糊了的神棍。
你知道这会让你的客人对你又敬又疑,进而不敢多说,只能一个劲儿的浪费时间,用穷举法苦试,而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对不对?”
爱德蒙·索曼无礼地说著,唉声嘆气地抓起另一根候选魔杖。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柳条木,是根適合施法的好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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