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这这这……这是何物啊!(1/2)
第318章 这这这……这是何物啊!
涿州城,战事正酣,女真人只管往上去爬,这回,郭药师还真就能战。
郭药师的战力,是那薛丁格的猫,有时候很能战,有时候又可不费一兵一卒。
只管战之一番,女真人压力也给到了,郭药师在城头之上也是岌岌可危,如此,女真人的使者就就去了。
远处,苏武倒也看到了女真有那么星星点点一小撮人往那城下去,这都不用猜,自是使者去也刘光世在言:“哥哥,此番,那郭药师不会又反覆了吧?”
苏武淡然一语:“隨他去!”
“哥哥,这般还隨他去?”刘光世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家哥哥这个脑迴路。
苏武只管来说:“还能如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隨他去还能怎样?此辈,一辈子算计利弊,算那得失,算那好坏,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他是要算错的——-不在此时,也在来日!”
“嗯——·哥哥——”
“不急,女真之事,不在这些人,在你我之辈,在咱们兄弟之间,涿州无甚,能守也好,守不住也罢,燕京要稳,诸般关口不失,那才是主要,那时,便是死战之事,眼前,那郭药师能多消耗女真之力,那再好不过,如若不成,也不多想,届时,依旧是你我,与女真死战,总还有那么一回·.”
苏武还是想得明白,女真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万万不可能轻易捨弃那盆满钵满之物,那是女真来日立身之资,要痛了才会当真捨得。
也说苏武,女真人岂能这般任人拿捏了去?逼不得已之时,岂能不想要苏武之命?
所以,苏武心理准备是有的,眼前都是小事,那当真一战,才是大事。
也看女真最后到底选何处北去,便也猜测,女真许也要诸般试探。
归根结底,这一番,就是女真能带多少钱粮物资人丁回去的事。
苏武还有一想,哪怕最后,钱粮物资可多走一些,但人丁一定要截留得住,没有人口,没有生產力,没有能当兵的基数,女真如何也难以坐大。
当然,底线之外,自是能得越多越好!
不免是在想底线思维,在苏武心中,眼前底线其实明了,苏武的底线,就是可以让女真带走一些钱粮財货,但人丁是一个不能多走。
便是苏武,如今也要这些人丁,这些经歷巨大变故的青壮男女,再受苏武大恩,许多人深仇大恨在身,著实可用!
只看那河间府几个城门处的招兵旗下,著实人满为患!也说歷史上岳飞魔下之兵,何以那般善战?岂不也是因为金人肆虐河南河北两淮数年,致使多少顺民良民满心仇怨?
女真的底线苏武也试探出来了,那就是可以分一半。还有一点,女真人显然也意识到苏武来日,定要与大宋朝廷发生点什么问题世间之事,哪里有那么清楚的是非黑白,但凡是非黑白格外清晰的时候,一定是被人掩盖了许多细节之事。
涿州城內,那郭药师自也在见女真使者,女真使者高庆裔在说:“渠帅,缘何又是反覆啊?”
这是质问,女真人,此时此刻,还是强大的,一直以来,战事上得到的信心太多,不免有些居高临下。
郭药师只答:“那苏相公恩义也是深重,一时竟是惭愧不已,著实不知如何拒绝,也是我辈,
出身低微,以恩义为重,天使见谅!”
郭药师,缘何还见金使,不外乎一点,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泥腿子,见识还是少,不免也想看看金人还能不能开出更好的条件,哪怕他知道眼前金人怕是难以信任,还是想试试看反覆之辈,多是如此,总想还有个自己想不到的惊喜—
也是在苏武这里,他没啥惊喜,乃至压力山大,苏武不喜他,还等著他努力去討苏武欢心。
高庆裔多的不知,但也听懂了,这是待价而沽。
高庆裔一语来:“你道我大金是什么?郭药师,女真之悍勇,你不知见过儿番了,此番你也看到,大军而来,是多大的队伍,多少人丁,多少车驾,此番之后,我大金之威,来日更是不能想像,你在这里待价而沽,倒也有趣,只怕来日,再也没有这般机会了,要不你赶紧往南逃去,许还可以躲一躲,若待明年,数十万大军而来,却也不知那宋人会不会要你身先士卒,倒也不知你以何来挡!”
求人?如今之大金,不会!只会威胁!
这一语去,郭药师当真心头一紧,来日宋金,定也还要大战,他是不是那战阵前的炮灰,许还真一时间,郭药师还真有几分动摇,只是回头一想,再降金去,且不说金人会不会心中当真接受,便是来日战事再起,金人魔下,他郭药师难道不是马前卒?
他是左打不过金人,右打不过苏武,左边好似马前卒,右边似也还是马前卒。
一时间,郭药师著实有些难受,不免也想,怎么混成这样了?
还得想若是此时降金,变数实多,金人痛恨自难消减若是此时不降,若是当真捨命一番,至少让那苏相公看到他捨命一番,许还真能获得苏相公的些许信任反正,就是一番盘算.··
郭药师一语来:“我乃汉人,昔日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此番苏相公不计前嫌,岂能不效死当面?生是宋人,死是宋鬼!”
话语说完,郭药师自也去看那高庆裔,这话,不免还有试探之意,若是—金人真能开出此时想像不到的更大价码来,再看比如,许他郭药师为燕云经略使,燕云数百万人,皆受他节制那还真可以接著再谈谈—
毕竟,燕云如今虽然破败,但也人丁不少,田亩无数,只要经营得好,许还真自成一方大势,
就好比最近,看那苏相公经略燕云,那手段著实高明,也看到了,学会了不少。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间,岂能鬱郁久居人下?
高庆裔闻言愣了愣,这郭药师,一个专门利己的泥腿子,此时也说什么忠义无双?
价码,高庆裔实在是没有了,女真如今之势,做不来那委曲求全之事,只有一语:“那便走著瞧。”
郭药师心中失望不已,怎么就不开价了?
高庆裔,著实是没价可开了,只管拂袖而去,郭药师倒也不拦!
不免也还有侥倖,只待女真再战不下,许就真能开价了只问郭药师为何如此去想,不外乎还是经验使然,昔日大辽如何?不也要招安与他?
昔日大金如何?不也还是奉若上宾!
再说苏武如何?虽然面上不爽,岂不还是容得他再来?
容多了,便是觉得左右横跳的成本著实不高,好似他郭药师成了香饶饶,谁都要当回事的香饶饶,香饶饶每次都能当成,那岂能不是一种爽快?
换个角度看,好似谁都求著他!
女真去也,自是第二日再战,郭药师反倒越发少了担忧,只管是再战,哪怕岌岌可危,便总觉得女真人不会当真玩命。
只待女真再退,再调整部署,再准备。
郭药师心气之上,越发觉得诸般事情,他是重中之重,倒也不假,此时此刻,他著实是那重中之重。
郭药师站在城头上等,一等女真,二也看远方视野尽头那黑压压一片宋骑,女真当来吧?
夜晚,苏武的使者,是不是也当来?
待价而沽,不仅看女真,也看苏相公还能不能抬个价码,一桃杀三土,眼前是二土,也看二土比一比。
苏相公今夜,是不是该派人来了?难道没看到女真人依然使者来过来?
到时候,苏相公再开价码,郭药师只管一番来说,再说那忠义之心,苏相公听来也高兴,自百般信任,他郭药师也多得好处,岂不两全其美。
真道放女真使者来,郭药师只算一层?那已然算到大气层了!
只是一等,女真使者不来,再等,一夜过完,苏相公也不派人来!
再到大早,郭药师莫名负气,在城楼之上,那是气呼呼来去。
不免骂骂咧咧:“这些匹夫之辈,皆不知何事为重!只当各自当真都算定一切!哼哼——“
郭药师为何如此之言?
自也还有机灵劲要耍一边是完顏宗望,一边是苏武,还是层次太低。
只问女真天子如何?大宋天子如何?
都要试试,投机倒把,自要想方设法,完顏宗望与苏武,此时看来,皆是二道贩子,要直接接触天子之人!
看来,是当往女真天子与大宋天子去联繫一二了,天子自是当高屋建领,二道贩子,著实没有见识,难想长远!
当然,这是后话,眼前之事,只管先证明自己!来日也好与两位天子去说。
著实也是苏武与完顏宗望,如此小看人去,
其实,也是郭药师想要燕云,燕云之地,那真是两国相夹,长袖善舞之地也,他郭药师一辈子长袖善舞,自也想登上更大的舞台,不与二道贩子来舞了,直接与二位天子来舞。
归根结底,郭药师是那受气的人?
歷史上,郭药师其人,也死在这般长袖善舞之上!
却是不想,第二日再去看,女真人大队在动,哪里还来攻城?只问涿州城真那么重要?
女真人不是打不下这城池,是捨不得人命,头前来打只是试探一二,看看能不能以小代价攻克之,既然小代价攻克不得,女真人自就绕路,再多失一些战利而已。
女真人自也受得住,便是完顏宗望更知道,真正搏命之处,不在这里,在那当真要过燕山关口之时。
郭药师城墙高处去看,一时大为不解,怎么就不打了?
左右也有来问:“渠帅,要不要出城去追?”
郭药师连忙摇头:“不必不必!”
便是心理阴影深重,出城与女真野战?那岂不是说笑?
左右便也更问:“就这么看著女真绕城而走?那些车架,在田埂地头之间,哪里走得快?若是出城,许还真缴获颇多!”
郭药师只管摇头:“当真不必,你我之责,便是守城!此时,已然功成!”
郭药师之念,实力要保,不能有一丝一毫犯险,来日长袖善舞,也也得有袖子才是。
城外,女真在走,从容不迫。
远方,苏武在看,轻轻有笑——
刘光世一言来:“此辈,此番竟是当真守得住了,愿意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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