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沈安(1/2)
乾康二十七年,渝城。
清晨的寒意尚未散去,薄雾如轻纱般笼罩著整个校场。
沈安站在校场一角,手中握著一柄有些锈蚀斑驳的长刀,缓缓收刀入鞘。
他微微抬起头,吐出一口热雾。
从卯时开始,沈安全神贯注地投入练刀之中,一刻不懈至辰时。
在这一个多时辰里,他將斗鹤刀法练习了二十一遍。
全力挥刀一千三百余次,每一次挥刀,都结合口诀里的呼吸节奏,直到双臂酸软,使不上力。
偌大的校场內,上百个少年学员都在认真修炼各自所学的武功。
一部分少年和沈安一样,独自挥刀,练习斗鹤刀法。
一部分少年两两捉对,练习小擒拿手,套招拆招。
剩下的少年则对著木桩,练习排打功。
这个世界武道发展歷史源远流长、成果斐然。
修行有成的武者开碑裂石轻而易举,撕碎钢铁也只是等閒。
而那些闻名一方的强大武者,堪称仙人在世,不仅寿命悠久,更有石破天惊的伟力。
可惜沈安身处底层,无缘得见那些顶级高手的风采。
但沈安曾亲眼见过南风馆主的馆主白鹤年,对阵一个上门踢馆的江湖武人。
以一双肉掌將对方的锋利钢刀揉成一团废铁,一脚便將对方踢皮球似的踢飞出十几米,直挺挺的在院墙上砸出一个浅坑。
那速度、力道、打击感,甚至比前世一些武侠电影里表现得还要夸张。
神奇的武学,强大的武者,怎能不令沈安心生嚮往?
“武馆亲传考核半年举办一次,再过半个多月,就是亲传考核的日子了。”
沈安向校场边的长椅走去,心中算了算时间,“下个月初七,还有十九天!”
亲传考核时,入馆不足一年的记名弟子,若能將南风武馆传下的任一门武学练出几分火候,就有机会成为亲传弟子,学习南风武馆中更加精妙的武学。
当然只是有机会,师父收徒弟,可不光看天赋毅力、还要考察家世、人品等。
记名弟子只是交钱就能入馆学习的武馆学员,只不过在馆主白鹤年名下掛了个名,来去自由。
亲传弟子则不同,算半个儿了,是要举行收徒仪式的。
亲传弟子会被传授更精妙的武学,代表了南风武馆的脸面,有资格接手南风武馆的衣钵传承。
白鹤年接任南风武馆馆主之位至今已有五六年,年年考核,至今却只收了八位亲传弟子。
在南风武馆,记名弟子可以学到的三门武功,分別是排打功、斗鹤刀法以及小擒拿手。
这三门武功,是南风武馆上一代馆主白南风所创,都脱胎於南风武馆的核心传承鹤形拳。
白南风意在通过这三门粗浅的武功,从南风武馆一眾记名弟子中,挑选天赋出眾者收入门墙,壮大门楣。
沈安加入南风武馆一个多月,斗鹤刀法也练了一个月了,才勉强有了两分模样。
武道天赋不能说差,只能说十分平庸。
但沈安並不沮丧,反而信心十足。
沈安曾是个古玩爱好者,意外得到了一件很奇怪的古物。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通体流转著液態水银般光泽的酒壶,手感温润,像妙龄女子的皮肤般光滑细腻。
沈安瞧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酒壶,了七位数的价格才让那古董店老板同意转让。
说这酒壶奇怪,因为它確確实实並非现代工艺品。
沈安不知世上有哪位能工巧匠,能做出这样巧夺天工的物件。
但沈安也完全看不出这酒壶是哪个朝代的。
他问了几个同行好友,都看不出酒壶的来歷。
后来沈安又回过头去找將酒壶卖给他的古董行老板。
但那老板却连同整个古董行一起『人间蒸发』了。
附近几家商铺居然都表示,附近从来没开过这么一家古董行。
遇上这样的怪事,沈安心里也没了底。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沈安把玩著酒壶时,不慎脱手將其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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