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旗杆(1/2)
第235章 旗杆
事涉大典,绝无小事。
天安门旗杆“临时加戏”,特行科奉命“搬兵救火”。
当何金银返回特行科办公室时,北平城登记在案的一应民间手艺人档案已经挑抹出来,只待了解具体情况、筛出合適人选。
看著眼前刘科“兴师动眾”的模样,何金银不禁感嘆,若是“万事通”多爷在这,哪里还用得著这般麻烦。
当听到旗杆尺寸时,原本摩拳擦掌的眾人为之一滯,有脑袋灵光的,瓣著手指头便开始合计:“二十二点五米,將將要到七丈高,乖乖,咱公总这栋楼才三丈不到.:.恁旗杆,足足有七层楼高!”
档案哗哗翻动,有人迟疑著开口:“天桥『中幡』艺人王小辫儿和他徒弟宝三儿,耍过最高的那竿『中幡』也不过竿长两丈五,算上幡顶的那三把綾罗伞盖,也不过勉强三丈..:”
有人抓破脑袋:“倒是有个耍猴艺人,这高度对於训练过的猴孙来说.::”
时间紧迫,眼见越说越离谱,何金银没再任由同事们瞎琢磨,將现场负责人的提议讲说一遍。
“棚彩?”
刘科一拍脑门儿:“没错,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找!『红白口”登记档案!”
所谓“红白口”,通俗来讲就是围绕红白喜事衍生出来的一类特殊行业。
早年间大户人家婚丧嫁娶,除却要在家中搭设灵堂、喜堂、寿堂,还要沿街搭建“棚铺”。
最初是为了方便往来客人歇脚喝茶,后来攀比之风渐起,就开始“爭奇斗艳”,往往要比谁家的彩棚搭的高大、搭的漂亮。
虽然是“贱业”,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营生。
朋奖胡同,原名“棚匠胡同”,位於北平城北的“特角冕”。
所谓“南贫北贱”,“贱”並不是说“贱民”,而是指“贱业”,聚集的多是靠手艺谋生的老行当手艺人。
一辆三轮摩托车驶进这处偏僻的胡同,立马引起胡同口玩闹孩童们的注意。
一双双大眼睛,眼巴巴瞅著这辆能动弹的“铁疙瘩”,胆子小的怯生生缩到门洞里偷眼观瞧,胆子大的已经在跟驾驶员“帽子哥哥”搭话了。
“『保定刘”?您说的是刘一手刘大爷家吧?』
“帽子哥哥”何金银,被一群小孩簇拥著走进一户大杂院时,就被院中景象小小的“震惊”了一番。
除却一间传统砖瓦结构的“正房”,余下几间,全部是由杉稿、竹竿、芦席、麻绳搭建的“简易房”,竟然还有一间“小二楼”,全无什么“脚手架”,
更看不到铁钉铁卯,天井当院被一张宽大的芦席盖住,遮阳、透光。
特行科的“红白口”档案还是沿用民国警局时的登记簿,纸稿上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保定刘”,此时已是一个白鬍子老头.:,
根据特行科资料记载,民国五年时,“袁大总统”登基坐殿,以“保定刘”为首的八十三名“彩子匠”,昼夜赶工,搭起一座高十丈、宽十丈、內有九九八十一间房子的“洪宪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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