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从未放弃（2/2）

“怎么回事？”

“大王他们进去这么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好是蜃楼千回阵。对方有鮫人。大王他们一定是被困在阵中。怎么办？我进去，

我也出不来，可不进去就没法抓到林妈妈。”

“我透过窗户看见林妈妈在五楼，五楼没有转动，或许是阵外。”

“带我上去。”

灵童抓住阴梦泽的脚爪，对方拼命扇动翅膀，只能带灵童將將脱离地面。

阴梦泽得喙都快变形，翅膀飞速煽动，都快搓出火星子，就是飞不起来。

“你太重了！”

灵童遥望著眼前的高楼，喊叫道：“这可怎么办啊？”

五楼的宴会厅里，卫兵和鮫女们趴在满是剩菜的桌上，睡得东倒西歪，传来阵阵鼾声唯有两人保持清醒。

林妈妈眉头微，倚靠在窗边，她不停地朝大门看去。

“大当家出去这么久，下面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我得去看看。”

赤髯鬼坐在桌前痛饮一杯，全身的重甲叮噹作响。他用手背擦乾净红须间的酒渍，一把拉住从他身边经过的林妈妈。

“大当家吩咐过，我们俩不许出去，坐，喝酒。”

林妈妈甩著袖子急躁地说道：“全都倒下了，还喝什么呀？你说，要是大当家不是他自己，我们该怎么办？”

赤髯鬼没有看她，只是拿起桌上的猪肘，一边啃一边含糊地说道：“我无所谓，他足够强大就好，长天帮强者为尊，能带领弟兄们博富贵就行，管他是不是老陈。”

林妈妈甩开袖子，嗔怒道：“不是老陈，长天帮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当年若不是他替我赎身，我不会在这，要是他不在，我也不会留在这。”

她突然回过味来，赤髯鬼的语气仿佛他知道大当家不是陈校尉。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知道又如何？”赤髯鬼还是没有看她。

林妈妈愤怒地將桌子掀翻，碗碟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这是做什么？菜还没吃完呢？”

“真的老陈在哪？”

“不知道，你有功夫管这个，不如琢磨琢磨，是谁给咱们下的药。”

“告诉我，老陈在哪？”

林妈妈发出愤怒的质问，双眼凶狠地瞪著对方，嘴里吐出一团紫气。

赤髯鬼巨大的手掌猛地一挥，將紫气拍散。他站起身来宛如一座小山，窗外的阳光被遮蔽，阴影落在林妈妈的脸上。

他阴沉沉地说道：“你的问题很无聊。还有，別对我用那招，我鼻子不好，闻到香的，不舒服。”

窗外传来尖锐的声音，像是某种嚙齿类动物的尖叫。

赤髯鬼用脚將混铁枪顛起，他握紧长枪转身向窗口走去。

“楼下是那鮫人的阵法，进去就出不来，你留在这別乱动，就当是为了老陈。”

赤髯鬼“轰”的一声衝出墙去，阳光顺著人形的窟窿照进来，落在林妈妈憔悴的脸上。

她捂著胸口，腰慢慢弯下去，哭泣无声，唯有泪水冲精心的妆容，眼角的红梅化作一滩红色的污渍。

记忆中的声音在耳边迴响：“梅真漂亮，这么冷的冬天，就它会开。以后我也要种几颗梅在院子里。你觉得怎么样？婉容。”

“原来这些年，你躲著我，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我还以为你是厌弃我身子脏呢。”

她直起身来，擦乾净脸上的泪水，朝大门走去。

突然，她的手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