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山难爬（2/2）

可如今，这潭水不过一尺深，他是有劲也使不出。

“你跳了吗？”

大聪明皱著眉头，有些不满地喊道：“俺跳了啊！老头，你是不是不欢迎俺，特地戏弄俺啊！”

魏无极赶忙又跳了下来：“洒家怎么会戏弄你。”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路？没路你那徒儿又是怎么上去的？”

“他从那爬上去的。”

魏无极的手指向陡峭的山崖，岩壁凹凸不平，怎么看都不是能爬的样子。

大聪明不信邪地走到山崖下，他瞪圆了仔细观察著石壁。

他伸长了鱼鰭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又踩住底下的一块，猛地一拉，上面那块石头被他生瓣了下来，他直接仰面摔倒在地，沾了一脸的石屑。

“从这？怎么爬？他那没修炼过的小身板，不得摔死了？”

魏无极脸上露出自豪的微笑，深陷的双眼仰望著面前山崖，双手环抱在胸前，慢慢说道：“我当时坐在山崖上，他问我『老翁，你是怎么上去的？』”

“洒家说我是修行人，当然能上去。”

“他一听这话就很激动，他问我说『我要是能爬上去，你能带我修行吗？』”

“洒家说你爬不上来的，你要是爬的上来洒家就收你做徒弟。”

“这种悬崖，没有修行过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爬上来。可他就是爬上去了。”

大聪明爬起来，看了眼高高的山崖：“他没受伤吗？

“摔了很多次，摔得鼻青脸肿，就是不放弃。那股劲头，和洒家年轻时一模一样。”

大聪明还是不肯相信：“他就在下面摔？上去就不摔了？俺觉得你在骗鱼，

后半段你肯定帮他了。”

“洒家可没帮他。你看到那颗树没？”

半山腰上，磐石之间横著长出一截粗壮的松树，翠绿的枝叶在阳光下招展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这小子聪明，爬到一半就抱著树休息。”

“后来他在上头手没抓稳摔了下来，他反应很快，一把抓住松树，愣是给自已捡条命回来。”

“洒家原本都想劝他放弃了，是真怕他摔死。可他轴，非得爬上去不可。”

“洒家就说你放心爬，摔下来洒家救你。”

“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我不用你救，摔死便摔死了，自己选的路怎么样都得认。世上哪有只求好处，不冒险的事情。你如果救了我，就算我爬上去，我也没脸做你徒弟。』”

大聪明喃喃道：“这不是个傻子吗？”

“什么叫傻子啊！你不懂，这才是大丈夫，成大事者就是要有如此的毅力和决心。”

大聪明好奇地问道：“后来他爬上去了？』

回忆起往事，魏无极会心一笑：“算是吧。他摔了好几次，洒家把他救下来。他还要爬，洒家就调笑他说『你不是没脸做我徒弟，怎么还要爬。』“

“他却说『就算不做你的徒弟，我也想上山顶看看。这条路纵使没结果，我也不愿意放弃，或许上了山顶会另有收穫，又或许爬山的路就是收穫。如果我现在放弃了，我就真的一无所获。』”

“那时洒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收这小子为徒，只有他能继承洒家的衣钵，

承载这关西第一刀的名號。”

“鱼呢？”

魏无极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身边已经没了鱼。

只听见“”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