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是朕的女儿,是真的公主(1/2)
汴京,大昭皇宫。
李彦成大发雷霆:“李霽,你太令朕失望了!”
他没唤李霽“清晏”,而是直呼其名,可见怒火之旺。
李霽跪地,倒是没甚恐慌,回道:“臣弟不知为何秉公办案,会令皇兄失望。”
他仰头直视龙椅上的李彦成,又问道:“皇上是想臣弟直接处死许子枫?”
李彦成面色阴沉,呼吸起伏,半晌没出声。
这些年,李霽替他办了不少他不便出面的事。
往往不需要点明,李霽总能办好,这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
现在,他不仅装傻,还把话点破,放在明面上来说。
良久后,李彦成再次开口,语气平静了许多,突兀道:“你转眼要到而立之年,当个閒散王爷也不合適,此次你审理安国公与定寧侯一案,引发眾议,不少臣子夸你『明察秋毫』,不如趁此机会回归朝堂,日后,你也好替朕分忧啊。”
“明察秋毫”四个字,他咬字重,格外意味深长。
这段话,一半试探、一半陷阱。
他在试探李霽对权力的渴望,是否真的有与许清结盟。
因此,李彦成又说:“许綺嫚痴缠你十多载,待你回归了朝堂,倒也可以考虑迎娶许綺嫚为王妃。”
“多谢皇兄好意,”李霽拒了,“臣弟同许綺嫚今生无缘,绝不会娶其为妃。”
“那清晏是看上了汴京哪位贵女啊?”
李霽摇头:“臣弟习惯了孤家寡人的自在生活,暂无娶妻生子的念想,且自知能力有限,恐也无法替皇兄分忧。”
“哦?”李彦成喜怒难辨,“清晏不如朝堂,日后再遇著似安国公、定寧侯这般的事,如何好插手处理呢?”
“臣弟自知此案未能办得令皇兄满意,臣弟罪该万死,”李霽叩首,扬声道:“臣弟日后再不会插手朝中任何臣子之事。”
他道出铺垫了如此之久的目的:“臣弟愿离开汴京,无召再不回京!”
李彦成一怔。
他的確没想到李霽会这般回復。
李霽近来种种表现,隱约可见要插手朝廷事务的端倪。
现在,他却说要离开汴京。
李霽再次叩首,这次不是走过场做戏,而是诚恳坚决地,重重磕了个响头,“恳请皇兄恩准!”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李彦成如死水一般开口確认道:“清晏,你可想好了?”
李霽匍匐著,没有抬首:“臣弟此案办得令皇兄失望不悦,但只要臣弟因此远离汴京,无召再不得回京,足够给朝中眾臣敲响警钟。”
圣眷最浓的皇帝胞弟,都因不如皇上的心意,“被贬”出皇城。
其余人更不敢放肆。
“臣弟愿皇兄,永远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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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霽离宫后,李彦成陷入长久的沉默。
当晚,他去了先皇后许令仪生前的寢殿。
今日,是许令仪的生辰。
寢殿里悬掛著许令仪的丹青,李彦成屏退了宫人,兀自立在丹青前饮酒。
他一言不发,直到一壶酒都入了肚,翻涌的酒意的吞噬了不少清醒时的猜忌与冷漠,只剩下了情绪。
他开始衝著丹青说话。
“令仪,连清晏也要走了。”
“朕明明是想要你们都待在朕的身边,才坐得这龙椅。”
“可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
“令仪,朕是不是很失败?”
他借著酒精,说著这些脆弱沮丧的“胡话”,可哪怕意识朦朧,脑海里也有个声音,清醒而寡情的说著:“皇家哪有真情,只有至高无上的的权利是真的,忤逆朕的人,都该死。”
脑海里两个自己在对话,李彦成醉眼迷离地望著画中人,柔声问道:“朕若杀了你兄长,你可会怪朕?”
模糊的视野里,画中人好似活了过来。
许令仪满脸哀伤,一双眼蓄满了泪水看著他。
“令仪,你莫哭,”李彦成踉蹌朝前迈了一步,摇晃著伸手去给她擦眼泪,“你別怪朕,你兄长……兄长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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