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知道和我一起的是谁吗(1/2)
“父亲……”
“跪下。”
许綺嫚再不服,也只能应声跪下。
听到“扑通”跪地的声音,许清这才睁眼。
他年近五十,两鬢有些许斑白,但目光依旧矍鑠。
他五官其实生得温和,並未发福的身子,透著股儒雅的无害的书生气。
在李彦成面前的確如此。
可此时此刻,他俯视许綺嫚,目光是严厉的狠。
他手中盘著两颗圆润的核桃,开口道:“这么多年,你还嫌没丟够人?”
许綺嫚抬眼,双眸通红,倔强道:“父亲既嫌我丟人,为何不肯替我去求皇上赐婚,了却女儿此生执念!”
她今年二十六了,是喜欢李霽的第十二年。
昔日的闺中密友早已为人妻母,她为了他,沦为了全汴京的笑柄。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鶯鶯燕燕不少,看起来风流无双,却始终不愿看她一眼。
时至今日,她已然分不清,她这份执著,到底是喜欢,还是不甘心。
她真的……有那么差吗?
许清盘核桃的动作一停。
那动静一停,许綺嫚身子不禁一颤,生出惶恐不安来。
可一想到刚在侯府受的气,她不服地哽咽道:“那定寧侯,空有侯爵,没有实权,有何可惧?”
她父亲是安国公,是先皇后的亲兄长,是当今太子的亲舅舅!
岂是那定寧侯能比的?
许清嗤笑:“先侯夫妇当年算是掌握了大昭近七成的兵权,殉国后,兵权分散,再无一武將有可撼动皇权的兵力,然,这些武將多数与先侯夫妇有恩义往来,如今定寧侯病癒,谁不卖先侯夫妇薄面?”
若是齐司延无能无心,尚不足惧。
若是齐司延有能有心,便是新一任主心骨。
许綺嫚仍不服气,看著平日对自己骄纵的父亲,委屈道:“可我今日並未在定寧侯府討著好,我才是遭了欺负的那一个,父亲不为我出头,反倒来责罚我,我……”
“你今年二十六,不是十六,”许清满眸失望,“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愚不可及!”
“我们不说,侯府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今日去了侯府,便是被人发现,我也可以说是想同侯夫人做闺中密友,今日才去侯府做客,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同侯府交恶……”
许清面色骤冷,再次打断道:“你想死,莫拉著国公府陪葬。”
许綺嫚越发惊恐:“父、父亲……是何意?”
许清盯著她,压迫感十足:“你真以为,你作为国公府嫡女,我由著你二十六岁不嫁人,是为了成全你对珩王的痴心一片?”
“皇上由著你不嫁人,真是因为你姑姑,疼宠你?”
“我由著你这些年,做尽荒唐事,不过是不忍你下嫁!保住国公府!”
许綺嫚显然理解不了,只是睁著一双眼,茫然盯著鲜少对自己说重话的父亲,喃喃道:“那、那是为何?”
许清不欲多言,只是摇了摇头。
当今圣上,徒有仁厚明君之称,却最是疑心重。
如今国公府,看著最受器重,风光无限,却成了帝王的眼中刺。
许綺嫚不可能成为珩王妃,圣上不会允许。
事实上,她甚至没法嫁给任何门当户对的世家权贵。
圣上不会想看到,两个世家的结合。
若不是纵著她痴缠珩王,圣上早將她许给寒门子弟。
现在齐司延重归朝堂,圣上心里忌惮得很,不会乐意看到国公府与之亲近。
只是这些,说与许綺嫚听,不过是浪费唇舌,毫无意义。
许清道:“你去祠堂跪著反省一夜,自明日起禁足寢院,不得我令,不许出寢院一步。”
“我不要!”许綺嫚抗议,“父亲,那侯夫人江氏勾搭珩王爷,乃我亲眼所见,就在鹤鸣琴筑,我看得清清楚楚,二人私会,王爷还搂著她!她一个有妇之夫,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父亲为何罚我?!”
“那江氏莫不是会下蛊不成?你们一个个疯魔了似的,不讲道理地护著她!”
“那日定寧侯爷在场,可笑,他竟也要护著个出墙的娇妻!”
许清面色沉了沉,定睛看向许綺嫚,缓声確认道:“你说,那日除了珩王、江氏,定寧侯也在场?”
许綺嫚重重点头。
许清不再言语,抬手示意下人將许綺嫚送到祠堂去罚跪,明日开始禁足。
他是不信李霽会同江氏有什么,尤其是齐司延还在场。
那江氏或许只是个幌子。
李霽装了这么多年的閒云野鹤,要和齐司延勾搭上了?
这事寻个机会,適时透露给李彦成。
祸水东引,保国公府平安。
另一边,侯府。
江元音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许綺嫚似是真如齐司延说的“不敢了”一般,再无后文了。
可惜的是,那日尾隨她的人究竟是谁,无论是李霽还是齐司延都没能查出来。
这让她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来。
难道……真的是李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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