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只是想抱抱你(1/2)
齐司延缠绕江元音髮丝的手一顿,隨后发出沉闷的低笑。
江元音:……?
这种时候,他笑什么?
齐司延抬手,慢条斯理將她垂落的髮丝撩至耳后,“看来阿音是真的恼我了。”
他声音里反而透出些满足与愉悦。
此刻会气会怒,会说狠话的阿音,才是真实的。
她在意他,才会说气话。
江元音心里压抑的火气全被他这不以为然的笑声刺激到迸发,冷冷挥开他的手,“侯爷心情不好,便对妾身爱答不理,拒之门外,侯爷心情好了,便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是,侯爷高贵显赫,所思所想自没同妾身明说的必要,妾身低微,但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自知没有问责侯爷的资格,难不成还不能气恼?”
“能,”齐司延心情越发的好,被她挥开的手又鍥而不捨凑近她,虚虚揽过她的腰,“阿音想恼便恼。”
他声音越发轻柔,好声好气地问:“阿音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不管阿音是想打想骂,想如何罚我,只要能让阿音解气,我都受著,”他隔著睡衣摩挲她的腰,哄道:“阿音原谅我,可好?”
江元音坚持不懈地挥开齐司延鍥而不捨地朝她伸出的手,言简意賅地重复:“我要和离。”
她要的不止是离开汴京,离开他。
她更要为余生谋划。
不和离,她不仅是带不走全部的嫁妆,更拿不到户籍凭证。
而没有户籍凭证,她轻则拿不到名下那些铺子、田地的收益,重则会被没收財產,失去良籍,沦为贱籍、黑户。
一旦他不肯放过她,在大昭境內她都可能被通缉。
她並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当初便是因为思虑到了这一点,她才会借著秦瑾烟同齐明宏的事,向齐司延要个承诺,將准她和离写进家规里。
没成想,竟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齐司延孜孜不倦,这回两只手都出动,將坐起身的她拉回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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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錮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髮丝,將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沉声道:“这个不行。”
“……侯爷刚刚明明说,只要能让我消气,便都会受著。”
“除了这个。”
江元音更气,言语带刺,意有所指的冷声戳破道:“所以家规上写的通通不作数,或者说,只对我作数?”
说什么坦诚,还不是只让她说实话?
从头到尾都在愚弄她。
他倒是心安理得。
齐司延抚著江元音的发,好似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自然不是,可我並未变心,阿音为何要与我和离?”
“家规上写的是,若是侯爷有变心亏待我那一日,”江元音认真地重读了一遍,恨不能逐字同他理论,“侯爷变未变心暂且不论,但侯爷亏待我了。”
她如今已没了那个自信,篤定他是爱她的。
他对她只有欺瞒利用,或许根本没对她动过心,自然没有变心一说了。
齐司延自知理亏,態度极好的认错:“这七日是我做得不好,阿音念我初犯,给我个补偿弥补的机会可好?我日后定不再犯。”
江元音心口酸胀:“侯爷亏待我的,何止这七日。”
齐司延只当她在使性子,耐心极好的哄著:“我何时还亏待阿音了?阿音一併说出来,我逐一道歉改正。”
江元音如鯁在喉,仅存的理智在努力的权衡利弊。
如果將他的所作所为悉数挑破,她是痛快不憋闷了,但他们也就撕破脸,没法维持表面的和平了。
那就更別提好聚好散了。
江元音数不清是第几次尝试挣脱他的怀抱,但仍旧失败了,她带著情绪,怒道:“现在!”
“嗯?”
“侯爷言而无信,家规形同虚设,横竖都是侯爷说了才算,妾身不愿行房事,还请侯爷回起居室睡吧。”
她寧可他像之前一样,对她不闻不问,
那他们在正式和离前可以“相敬如宾”。
可他偏偏还要与她同房,她委实……难以忍受。
若不是他今晚不安分,她本可以和他相安无事地同塌而眠,不至於情绪上头,此刻同他提和离。
於齐司延而言,他们不过是冷战了七日。
她心里有委屈埋怨,想同他闹,都是正常的,他並未把她说的“和离”当真。
可她现在这句话,多少有些令他受伤。
他微不可闻地嘆了口气,方承诺道:“我知你仍在气头上,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来的。”
“我只是想抱抱你,並非要逼你行房事。”
江元音气得咬痒,乾脆张口咬住他的胸口泄愤。
“嘶——”
齐司延疼得抽气,却一如既往地不推开不反抗,纵容她咬著。
之前床笫间,他將她欺负狠了,她便会张嘴咬他。
熟悉的疼痛感带给他的是安心。
她发泄完了,是不是就能原谅他了?
等到江元音没力鬆了嘴,齐司延问道:“撒完气了?”
“……”
“若是不够,再多咬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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