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緋红妖姬,簫声神墓(1/2)
江晨打听得知,这独眼女子原来是大漠里赫赫有名的“长河猎团”的大团长,外號唤作“緋红妖姬”,平日只做大买卖,这次护送商队前往暗红沙丘,光定金就收了三千两。
在大漠里,“緋红妖姬”艷名远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其中就包括黑旗帮的“血魔”韩俊、黄昏军团的大都统青墨。外地人若想在暗红沙丘站稳脚跟,便不可轻易得罪於她,
看到谢元的时候,緋红妖姬瞪大了美目,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马上就把谢元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酒疯子,你这头猪一样的东西居然肯挪窝了?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当然不是!早知道会遇到你,我就不来了。』
“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没钱。””
“你这烂酒鬼,喝了老娘那么多酒,现在就想赖帐了?”
“酒是你自己送的,我又没向你要。”
“我请你喝酒是要你出山,结果你喝完酒就装疯卖傻,翻脸不认人,哪有这么不要脸的!”
“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好,只认得酒,认不得人。”
苏芸清竖起耳朵,偷听著谢元和緋红妖姬两人交谈,忽然开口道:“这两人以前肯定有过一腿。”
“何以见得?”江晨问。
“不信可以打赌。”苏芸清盯著前方,微笑道,“你看他俩的神態,以前肯定睡过觉,而且不只一次。”
“这种话最好別乱说。”
“我跟你赌一根黄瓜!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在星院里见得多了,周旋在诸多男子之间,左右逢源,把那些自命不凡的臭男人要得团团转---现在她好像盯上你了,待会儿夜里可要好好防备!”
“你多虑了。””
这时忽有一阵飘渺的簫声传来,分不清来处,彷佛直接在神魂深处响起,縈绕在心头,空灵而渺远。
江晨心臟猛地一颤,浑身的血液隨之躁动了一下。
“怎么了?”苏芸清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
“你没听到吗?有人在吹簫。』”
“吹簫?我怎么没听到?”
苏芸清四下环顾,在她眺望远处的时候,江晨心头的簫声越来越轻细,如轻烟般嫋嫋远去了。只留一缕余韵,似如幻听,仍在耳边迴绕。
江晨皱著眉头,冷冷地道:“刚才我跟希寧在一起的时候,就听到了这种簫声。”
苏芸清的脸色也隨之凝重起来。
她知道以七阶玄罡武夫的境界,所有的感知都不是空穴来风,更不会轻易发生眼、听错之类的误判。既然江晨听到了簫声,那么肯定是有缘故的。
苏芸清凭藉苏家秘技“听雷”,感知能力比江晨还要稍强半筹,如果敌人能绕过她,在她眼皮底下悄然对江晨发动偷袭,那么此人的实力肯定达到了一个相当骇人的地步!
除了特殊神通之外,恐怕只有十阶绝世强者才能做到这一点!
莫非,是地藏尊者阴魂不散?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芸清就觉得后背嗖嗖发凉。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窥视我们?”江晨忽然又问。
“有啊,很多人。”苏芸清瞄了瞄前方的骆驼队伍,道,“不过都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嗯,有个五阶的傢伙还算可以,瞧他那双色咪咪的小眼睛,跟林麒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他窥视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没有其他线索吗?』”
“不是没有线索,而是线索太多了,像一团乱麻,我们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始找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人都杀光咯————.
苏芸清说到这里,想起江晨近日的表现,是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的,她连忙改口,“我开个玩笑,你別当真!”
江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苏芸清说得对一一举止可疑的人物实在太多了,生存在这片混乱之地的人们,每一个都不是善茬,就连那个一脸笑眯眯的商队老板,也在腰后別了两把剔骨尖刀。想要从这里面找出幕后黑手的话,恐怕真得把所有人都杀光才行。
他放弃了这项徒劳的举动,呼出一口浊气。
敌暗我明,又被高价悬赏,四面杀机。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苏芸清安慰道:“別担心,那家伙鬼鬼祟祟不敢露面,说明他也没什么硬本事。只要有我罩著,保证他动不了你。”
“晚上睡觉呢,也跟你一起吗?”江晨淡淡一笑,“我还没有沦落到要靠女人保护的地步!”
“也对,有你在旁边,小寧肯定睡不著觉。””
说到这里,苏芸清面色突然一变,江晨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人同时回头朝默默跟在身后的希寧看去。
希寧感受到两人注视,异地抬起头来,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慢慢垂下脑袋。
『是她么?』
江晨心中生疑。
作为浮屠教的玉女,希寧应该也有些装神弄鬼的本事吧?
苏芸清瞧了希寧半响,摇头道:“不是她。””
江晨也认可这个结论。
第一次听到簫声时,希寧就在他面前等待裁决,没有机会搞鬼。
只是她的神情,为何看著有点古怪—
跟隨商队前行了一段路,在安营扎寨的时候,江晨初步將嫌疑人確立为三个一个是外號为“五甲蟒”的瘦高男子,他是緋红妖姬身边的得力爪牙,毒蛇般的自光时常在江晨和苏芸清两人身上打转,敌意十分明显。
第二人是个鬼鬼祟票的黑瘦矮子,外號叫“鬼燕”。据说此人杀手出身,刚加入长河猎团不到半年,手段凶残诡异。
最后一人是个姓宋的中年文土,体质屏弱,脚步轻浮,不像是习武之人。江晨怀疑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此人腰后恰巧就別著一根簫管!
江晨打算今天夜里有空的话就去会会这三个傢伙。
一整日的奔波耗尽了人们体力,营帐扎好之后,所有人都钻入帐篷,谈话声都微不可闻,只有鼾声在营地里起伏。
万古不息的狂风从上空刮过,一轮血月高悬於空中,將沙漠映得一片殷红。
在魔性月光的感召下,江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变得不安分。
他和衣躺在席上,抑制著身体的躁动,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簫声,以及隱隱约约的琵琶曲。
这次是两名乐师。一个吹簫,一个奏琵琶。
虽然那琵琶曲婉约细微,而且完美地融入簫声之中,相隨相和,几乎让人感觉不出差別,但江晨仍敏感地察觉出,这是属於两个人的不同演奏。
乐音繚绕之间,江晨体內的血气如被无形力量牵引1,在四肢百骸中快速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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