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不醉不归(1/2)
江晨加快脚步上前,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地的凌乱血跡,惨烈至极。
毫无疑问,这里经歷过一场激烈的廝杀。
倒在这里的二十多具尸体,从衣著打扮来看,全都是黑旗帮眾。
他们都死於一种刚猛的拳法,胸腔內陷,心臟粉碎,死得乾脆利落。
杀死他们的,是一名玄罡级数的绝顶高手!
江晨低头观察现场,藉助“虚空之痕”,慢慢將打斗画面的碎片拼凑完整。
那位高手没有用兵器,所有人都是被他徒手击。
每一拳击出,都有一人应声而飞,伴著拳头轰砸肉体的沉闷声响,每一具尸体倒下后,他们脸上所残留的表情,无一不是狞扭曲,恐怖至极。
二十多號人,包括几名五阶高手,在五六息的时间內被屠杀殆尽。
是谁动的手?
江晨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灰衣醉汉的面孔。
是他吗?他为什么要帮我?
江晨忽然皱起眉头,沉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矮墙后传来一声轻笑,一个修长的身影翻过墙头,落在一块乾净的地面上,
是一个满头凌乱白髮的俊逸男子,嘴角含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银灰色的眼眸直视江晨。
江晨对上白髮男子的视线,眼神微动,问道:“是你?””
他分明感觉到,这人的气息縹緲不定,深浅难辨,或许也是一位高手。巷子里的黑旗帮眾莫非是被他所杀?
白髮男子微笑摇头:“不是我。”
江晨的脸色沉下来:“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股杀气从他身上腾起,朝百发男子笼罩过去。
白髮男子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忽然又有一人从墙头翻过来,落在他身边,
是个身穿银白软甲的青年,他一脸笑容叫起来:“兄台別误会!我们只是闻到了血腥味,所以过来看看热闹————.”
江晨看了那银甲青年一眼,道:“你这人挺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银甲青年打了个哈哈:“我这个人长相太普通,跟很多人都长得像,所以经常被人说眼熟————
江晨道:“不,我们的確是见过的,前天晚上在一条小溪边上。你叫徐少鸿,对吧?当时说要去找你哥哥和侄女,现在怎么又跑到这地方来了?』
“噢!原来是江兄!我记起来了!太巧了太巧了———”徐少鸿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我哥哥已经回家了,我到这边来探望一个远房亲戚,想不到竟跟江兄巧遇。”
“那还真是太巧了。”
徐少鸿保持著笑容:“可不是嘛!江兄別不信,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如果有半句虚言,就叫我被女妖精吸乾阳气而死!”』
“这么毒的誓,我当然相信你。”江晨微微一笑,缓步离开。
江晨走后,白髮男子才皱著眉头从徐少鸿手中抽回手来,在衣摆上擦了擦,
淡淡地道:“徐少侠,你就算要阻止我说话,也不必把我的手抓得这么紧吧,我不好男风的。”
徐少鸿尷尬地笑道:“请大人见谅。刚才一时情急,我不小心冒犯了。”
白髮男子道:“你怕他怕成这样,莫非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不不,绝对没有!”徐少鸿忙道,“紧那罗大人法力无边,收拾这魔头不在话下。只是这傢伙还有几个同伙,万一狗急跳墙,怕伤到玉女殿下,所以最好还是暂且饶他一命,等乾达婆大人来了再作打算吧!”
白髮男子微微一笑:“之前他们都一致推举你,说徐少鸿有勇有谋,是个文武全才,现在看来,你果然很聪明。”
“他们分明是把我推出来顶锅!”徐少鸿了一句,又赶紧赔笑道,“我只是个惯常溜须拍马的无名小卒罢了,诸位大人谬讚了。”
白髮男子笑道:“你虽然很聪明,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誓不能乱发徐少鸿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请大人明示?”
“我听说这镇上有个女妖精,专门吸男人阳气,你刚才发了毒誓,晚上睡觉要小心啊。””
江晨回到客栈,將失物还给叶星魂。
除了银子银票之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应该是杜山从別人身上偷来的,苏芸清理所当然地笑纳了。
只剩下一块金色令牌,拇指大小,看上去是金子做的,苏芸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也没搞清这东西的用途。
江晨看著希寧紧张的神色,问道:“这是你丟的东西?””
希寧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江晨从苏芸清手里拿过金色令牌,把玩几下,道:“你骂几声释浮屠,我就把它还给你。””
希寧抿起嘴唇,不发一语。
这时,一个低沉沧桑的嗓音从角落里传来:“这是浮屠教的因果牌,既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也能用来標记位置,追踪气息,联络教眾。”
希寧本就白皙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江晨转头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灰色人影,正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酒一一赫然是在巷子里遇到的那名灰衣醉汉。
见江晨望来,灰衣醉汉举杯示意。
江晨立即起身走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
灰衣大汉朝桌上的酒罈指了指,示意江晨自己倒酒。
江晨摇摇头,问道:“巷子里面动手的人,是你?”
灰衣大汉一口饮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说:“你惹了麻烦,又一走了之,
他们找不到你,只能找我了。”』
江晨道:“这么说来,是我连累你了。”
灰衣大汉笑了笑:“无妨,你哥哥也欠我的,旧帐新帐,正好一併算到你头上。”
“我哥哥?”江晨的眼神雾时一变,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双手按在桌面上,
沉声问,“你认识我哥哥?””
“何止是认识!”灰衣大汉嚼著嘴中的生米,然后咕咚一大口酒灌下,抹了抹頷下短须,道,“十年前,有人答应过我,与我作陪,十坛酒,十场醉!可他说话不算数,只喝了七场,就匆匆离开。剩下的酒债,应该由他兄弟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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