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藏在「人脑」图里的文字(1/2)
莫听院,书房。
三名年仅十六,身著任府侍女服的侍女打扫完毕,向陈锦蓉行了一礼,偷瞄任平生几眼,悄然退出书房。
陈锦蓉没在意侍女,坐在椅子上,喝著柳嬋送来的热茶,耐心等待。没过多久,陈锦蓉见任平生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有些凝重,心里不禁好奇夷文內容。
任巧更是直接问出声:“上面写了什么?“
“写了我当时的状態,当时的情况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还有吐槽你。『
“吐槽我?”任巧问,“吐槽我什么?”
『吐槽你是个二愣子,竟然联合韵儿给我下药,”任平生说,“还说你们两个把快要彻底失去感情的我,都给搞无语了,也是厉害。”
陈锦蓉一愣:“下药?巧儿你当时要陛下给平生下什么药?”
月冬、绿竹对视一眼,皆是忍著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任巧在听到任平生吐槽时,一点都不难为情,相反十分理直气壮,正要驳斥,被陈锦蓉一问,陡然有种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难为情、逃避感。她支支吾吾的说!
我能给阿兄下什么药,就是那个唄,这件事也不能怪我,谁让阿兄死活不肯答应阿嫂,和阿嫂成亲。阿嫂没办法,就问我有什么办法,当时不是都传阿兄身体有疾,或不喜欢女人,世母你也很担心,我就想出这个办法。
陈锦蓉似懂非懂的问:“你当时要给平生下什么药?”
“就是那种呀,登徒子、採贼会用的那种药。“
陈锦蓉深知任巧调皮、胡闹,但没想到任巧会胡闹到这个地步。她强忍著想要教训任巧的心,用力地瞪了任巧一眼。
任巧俏丽的小脸上流露出心虚、討好的笑容,转移话题道:“上面还写了什么?”见任平生又在看画,神色比刚要凝重,任巧好奇心又盛,追问:“快说呀,上面还写了什么?”
“还有就是让我別想著恢復记忆,我在大离的记忆永久丟失,找不回来了。”
陈锦蓉问:“你当时知道你会失忆?“
想要做成一件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喷喷喷喷,想要做成一件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任巧阴阳怪气的语调引得任平生、陈锦蓉侧目:“世母,你別信他。任平生就是个骗子,他又在骗我们。如果画上的內容是这么简单,他的脸色不会那么凝重.
我们也別问他了,这个骗子只会告诉阿嫂,我们明天问阿嫂。”
任巧接著说:“都说有了细君忘了娘,任平生这个骗子果然也是这样,世母,你现在心里肯定很不舒服吧,我帮你把他按住,让你揍他一顿出气。”
任平生无语道:“你看你叭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有事不告诉世母,不告诉我,只告诉阿嫂,不就是天怒人怨,”任巧冷哼道,“就没见过你这么胳膊肘向外拐的骗子!”
任平生嘴巴微张,刚要反驳,陈锦蓉正色问:“平生,画上是何內容?在场的都是值得你信任的人,何以相瞒?”
真的只是我当时的情况,巧儿鼓捣韵儿给我下药,和让我打消恢復记忆的念头,”任平生解释,“我会脸色凝重,是因为我当时描述的方式特別,以杀一个回马枪的方式,让我意识到我当时的意图。“
任平生口中的“回马枪”指的是,陈锦蓉问任巧给他下什么药时,他忽然发现在朱红的“人脑”图案中有用他高中学会並加以改进的藏字法,此法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看的懂,
而他在画中藏的字是:
装正常装了这么多年,写下的文字里都难免有装的成分,回去后的我猜猜,刚才写的那么多句里,哪一句是装的?哪一句是真心实意?或者全都是装的?包括现在写的这句话?笑。』
看完这段文字,任平生后背一凉,冒出冷汗”
他觉得当时的他以藏字法,写下这句话,並將其有意的藏在大脑的位置,有两种意图。
第一种是,这句话才是他的真实想法,真正要表达的意图一一在快速失去七情六慾的这些年里,整日装正常的他,已经不正常,迷失了。
他自己都已经弄不清楚他说出的哪句话是真心实意,哪句话是逢场作戏。
第二种是,失去七情六慾的他已经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非生物,留下的一切东西都不可信。
而这两种意图的共同点是,让她不要有找回他在大离的记忆的念头。
这是不是说明他有机会恢復记忆:
正是这样的念头,让任平生后背发凉,冒冷汗。
他怀疑这才是当时的他以藏字法,將那句话藏在“人脑”里的真正意图。
让他以自我推断的方式,推断出他在大离的记忆可以恢復,然后以正常人的好奇心,
和大离的情况都会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恢復记忆。
不过,也不排除是他想多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失去七情六慾的他和未失去七情六慾的他是两种画风他有相当长的时间在失去感情的状態里挣扎,“偽装成正常人”不仅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將“偽装成正常人”这一行为定为日后的行为准则。
唯有如此,他才会在快要彻底失去七情六慾的情况下,为南韵准备《现代生活手册》;为保任氏不灭和为了返回现代,阻止南韵除掉太上皇、废太子、南氏宗亲和一切反对南韵的大臣。
言归正传,任巧听到任平生说的,问:“原文是怎样的?”
『內容有些矫情,说出来容易损坏我的形象。”
任巧喊声道:“你还有形象?”
我怎么没有形象?”
任平生扫了任巧、陈锦蓉,笑说:“阿母、巧儿你们想知道的是,当时的我为什么要现在的我放弃恢復记忆吧?”
谁会不想知道?”住巧反问,
,“恢復你在大离的记忆不好吗?
“我当时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你们好好的想一想,我当时的状態真的好吗?”
陈锦蓉闻言,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她察觉到任平生发生变化的那几年。
任巧秀眉微说:“你的意思是,你要是恢復大离的记忆,会受到记忆影响,变成那副模样?”
影响肯定会受到影响,但会不会又变成那副模样,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什么样不好说。“
我也说不好,”任巧秀眉更皱,“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时的你表面上和之前一样,不让我跟別人打架,但我感觉你好像不是真的不愿意我涉险,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还有世父世母,你为他们庆生愈发的敷衍,甚至经常忘记他们的生日,每次都要我提醒你。有一两次,我故意不跟你说,也不让月冬跟你说,你果然就忘了。”
还有呢?”
说不上来,就是我感觉你变了,但又感觉你跟原来一样。”
“我当初有没有做过让你们意外、惊讶,会认为我很无情,拿生命当儿戏的事情?『
有啊,劫杀和亲队伍,还有造反,连我都没想到你能干出这事,更別说世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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