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梦到的南韵碰不得(1/2)
伺候完南韵午膳,月冬在寧清殿待了一会,回到少府殿,继续处理未处理完的日常事务。
宫里的人虽然远少於前朝,但事一点也不少,月冬每日最少要上三、四个时辰,多则五、六个时辰。有时晚上侍奉完陛下、公子,回到少府殿,月冬还需加班加点的处理宫內事务。
日日如此,月冬说不累是假的,但与日日批阅奏章至丑时的陛下相比,她这点累又算什么。
而且相较於疲惫,月冬更怕辜负陛下的信赖她是谁,一个无父无母无家人的婢女,陛下不嫌她卑微,將私產和宫內一切事物都交予她,让她无功窃居上卿之位,她唯有披肝沥胆,呕心沥血,才能报答陛下的恩情。
话说回来,以少府入朝堂,虽然海阔天空,大有作为,但就月冬个人而言,她更愿意仍是侍奉陛下、公子的小婢女,每天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管,只需要侍奉好陛下、公子。
月冬此生虽然仅伺候过公子、陛下,但月冬见过的主君不少,哪怕是从小和公子一起长大,深受公子影响的尉迟靖对待婢女、奴僕的態度、方式,完全比不上公子、陛下。
月冬一直都很庆幸,她此生能遇到公子、陛下”
没有公子,她此生就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跟她阿姐一样,病死於醉香坊;一个是因为逃跑,被醉香坊的人打死。
日沉时分,月冬回到寧清殿,问清楚陛下今夜是一人用膳,当即命尚食房的宫娥送来晚膳。晚膳过后,月冬没再回少府殿,留在寧清殿侍奉陛下。
殿外的虫鸣渐盛,月冬撩起衣袖看时间,八点二十五分,
以往这个时候,陛下都已经去那边接公子,今日.
月冬略微抬头的看向南韵,南韵仍在一丝不苟的批阅奏章,没有停下的意思,
应是等这份奏章批阅完就去月冬这样想看,紧接看就看到南韵拿起奏章,吹了吹未千的墨水,合上奏章,放到一旁,拿起另一份奏章。
然后又是一份、一份,到第三份时,时间已过了二十分钟,月冬忍不住提醒道:“陛下,今日不用接公子?”
南韵头也不抬的问:“几时了?“
回陛下,那边时间八点四十七分。”
“到了九时提醒朕。”
“喏。”
月冬时不时撩起衣袖,撩了大概五次,见时间到了九点,立即稟告南韵。
南韵放下毛笔,从衣领里拉出温凉的鱼龙吊坠,旋即消失不见月冬平静的走下台阶,走到负责奉茶的宫娥面前,开启茶壶盖子,见里面还有一大半的茶水,伸手摸了茶壶,虽有余温,但还是让宫娥去换一壶热茶,添一壶加了的冰茶再备一些糕点。
陛下不管春夏秋冬,都喜喝热茶。公子夏时喜欢喝加了的冰茶。
吩咐完奉茶的宫娥,月冬正准备往圆桌走,听到书案传来动静,扭头一看,是陛下和公子。
平时陛下接公子回来,至少要半个小时,今日怎么这么快?
月冬圆圆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没有询问,向公子行礼。
任平生看到月冬,想到南韵早上跟他说的事,没有立即开口,留南韵在书案批阅奏章,自己走到圆桌旁,看著跟过来给他倒茶的月冬,开口道:
“坐,我们聊聊。”
聊聊?
月冬疑惑的拉开椅子,面朝任平生,仅坐三分之一,姿態十分恭敬,
“你別紧张,我又不是要跟你聊降薪的事,我们隨便聊聊,这次回来,我们还没单独聊过吧。”
月冬俏脸上的疑惑更甚,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公子上次特意找她聊天,是让她去侍奉陛下,现在公子是要『不知公子,要与奴婢聊何事?”
任平生脸色一肃:“降薪。”
“啊?”
月冬愣住,懵懵的看著任平生,模样呆萌!
任平生说降薪是想逗逗月冬,活跃下气氛,见月冬茫然的反应,意识到这边和现代不同,降薪这个在现代颇具威力的词语,在大离应该还没有出现。
“你现在是担任少府吧?少府主要做什么?”
管理陛下私產和宫內一切大小事务。”
“哦,平时的工作多吗?”
“尚可。”
『会觉得累吗?”任平生说,“你除了少府的事,还要伺候我和韵儿,每天都要早起晚睡,会觉得累吗?”
月冬闻言,对任平生找她聊天的目的有了猜测,心里一沉,脑袋一低,小脸可见的晦暗。她斟酌、迟疑的直问:“奴婢斗胆问公子,公子可是想与奴婢说,让他人代替奴婢伺候公子、陛下?让奴婢以后专心少府之事?”
任平生望著月冬低下的头和揪著衣服的小手,说:“我是觉得身兼两职太累,而且少府不是九卿吗?你贵为九卿,还做著婢女的活,太委屈你了。”
月冬脑袋愈低,双手用力的揪看衣服,声音有些哽咽的问:“敢问公子,公子是命令奴婢,还是与奴婢商量?“
咋就哭了任平生心里一跳,忙说:“商量、商量,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今天跟韵儿说的时候,韵儿就说你可能不愿意,而且她也习惯你在身边伺候。”
远在书案批阅奏章的南韵,听到任平生说的话,抬眸看了眼遮挡住圆桌的屏风,清冷娇媚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平生也真是,在这种事情都要將好人推给她,自己做恶人。
同一时刻,月冬保持著低头,手揪衣服的姿势,对於任平生说的话,看上去没有反应。
任平生有些无奈、也有些无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到月冬鬆开揪皱的衣服抬起右手,抹了抹眼。任平生闭上嘴巴,又张开说:“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我没有別的意思。”
月冬低著头站起来说:“奴婢知公子关心奴婢,是奴婢不识公子好意,请公子恕罪。”
你这话说的,弄得以后我都不敢跟你聊这些了,”任平生终止话题道,“这件事就此略过,你別想那么多,我、韵儿都跟你说过,我们是拿你当妹妹的,怎么可能会有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去练功了。“
喝了口月冬倒的茶,任平生起身走出屏风,遥望批阅奏章的南韵,问:“我今晚练无极桩要练多久?”
『两刻,三十分钟,”南韵头也不抬的说:“平生若有其他不懂之处,可问月冬。我当初便是月冬教我无极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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