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鲜血律法（1/2）

第323章 鲜血律法

自从在维多利亚那里得知了“上帝已死”的隱秘歷史，洛廉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天父”、“暴君”和“纯白巫女”这一类神，们的本质是什么？

在各个结社中的典籍內，可能是“真正的造主”、“唯一真神”。

而在敌对的组织的记载中，会变成“大敌”、“窃据信仰者”。

用稍微中立一点的解释，那就是凌驾於非凡之路的、不以人的意志偏移的存在，或许还各自掌握一部分象徵，即不同权柄。

“按照更理智的宗教说法，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转规律，而神抵就是掌控规律的存在，有且只有一个。”

洛廉移动视线，被他注视的黑心魔立马收敛笑容，冷汗渗渗地待在原位，不敢动弹。

“但是在维多利亚透露的歷史中，从最古老的一批古神开始，们只是在不断地重复毁灭。在『扮演上帝』的过程中诞生、消灭。从教会到『代理人』、秘密结社，一如既往。”

可以说，包括“天父”、“暴君”甚至那位“惟慢上帝”在內，一切曾留下痕跡的神祗、魔鬼，正统性都来自於最初的“上帝”。

们趴在“上帝”的户体上，爭抢后者留下的印记、权柄，夺取话语权，將其詮释为有利於自己的角度。

比起各自圣典中的“造主”，更像是一个个非凡者门徒，在歷史留下的辙印中往復攀升。

然后跌向命定的灭亡。

“从『千面之神”和四扇门扉来看，『上帝”也不见得就是唯一。多重歷史之外的力量，也能通过某些方法渗透进来。所以，所谓『神』，只是站在未知中的个体。谁站得更高，就更加『正统”。无论何时，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一一升得更高，成为上帝。”

洛廉摇头，放过几近崩溃的黑心魔，挥手將他送到鲜血之河边缘，接著拔高视线，看到了东区內的特蕾莎、约书亚四人。

“还有这些没有受到邀请的人。”

他看向更高处。

血月侧旁，无形变化的数学符號、黄金枝、幽暗的阴影与语互相交叠，最后在搏动不息的心臟泵动声中隱於黑暗。

隨著异象消失，躁动的教堂也渐渐安寧，仅剩一轮血月悬空。

“『帷慢上帝』引起的灾祸一视同仁，是神抵与凡人需要一同面对的『天灾”。在下一次倾覆到来之前，除非真能有人抵达『上帝』的位置，

否则任何一个神张都有可能成为隱秘歷史的一部分非凡者普升需得挖掘灵魂，而神抵只有一条路可走..容纳权柄，吞食同类。

“所以，们之间爭斗不休，而“暴君”是目前顶替『天父”、执掌天国的伟大者。”

马西亚斯曾经说过，“千面之神”甚至有可能侵蚀了某位神、魔鬼，

將其化作分身。

也就是说，属於“上帝”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窃取。

物质不会凭空诞生，无形之术亦有其根基，

当损失达到临界值，將没有存在能攀升至他的位置。

“维多利亚，嗯，直白一点，可以理解成『纯白巫女”，毕竟这位女王就是他的代理人—在他口中，『惟慢上帝”居於多重歷史背后，不再回应呼喊，而非『不能』。”

作为最接近“上帝”的存在，谁能让归於默？

洛廉最先想到的，是与多重歷史关联最深的“蠕虫”！

如无意外，蠕虫与“千面之神”一样，也是来自於外界的存在。

而在宏观角度，二者代表的其实是一个东西。

“『上帝』之外的力量。”

目睹搏动的心臟也消失在夜幕上，洛廉低下头，，“真实之眼”覆盖整个东伦敦。

他能看到在福尔肯沉默之后，梵蒂冈的“活圣人”陷入失措，约书亚与埋葬机关的两个成员也在神祗显化的神跡中膛目结舌，咬紧牙关护送特蕾莎离开东区；距离更近点，东区警察厅总署內的道格拉斯正用菸斗敲看桌面，

严肃地给亚伦、库恩等人下达指示，一队队不死者警探启动蜂鸣器，沿街巡视，镇压一切企图趁乱动作的势力。

从利物浦回来不久的薇妮警探小心翼翼推门走入，想將上次准备的信件交给兄长，却在家里扑了个空，旋即就遇上天空异象，被亡魂大冒的教授拉上汽车，急急忙忙逃离，正好赶在教廷一行人背后。

至於刚从宴厅中返回的理察，正由司机带回特佩什庄园，感受到天空的晦涩气息，在一瞬间的恐惧之后，立刻肃然祈祷—-此外，还有西区的黎明酒吧、休假中的罗宾和爱尔莎等人、远在谢菲尔德的尼尔森。

凡是受洛廉影响的人，都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容纳完权柄之后，感觉更加清晰。

“整个现世，在真正的伟大者眼中，大概就像是我视角內的伦敦，根本不存在什么秘密。”

天空异象已经彻底消失，任何痕跡都在心臟的搏动中消弹无踪，洛廉回到“死界”中央，背负緋月与黑日。

“但是从一开始『天孽仪式』中的以撒，到『血腥之舌』事件中的帮助、对斯图亚特企图登神的態度，『暴君”表面中立，实则站在了我的这一边，嗯，通俗来讲，就是『拉偏架”。

，

他和斯图亚特其实没有什么本质区別。

但凡有望超越非凡之路的存在，其实都是这些隱秘存在的潜在竞爭者。

“既然斯图亚特被无情绞杀，为什么我能获得“殊荣”？”

刚开始，“暴君”就给了他一个“天使投资”“

后面又是维多利亚於其代表的“纯白巫女”投资，就连最痛恨黑暗的教廷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拋开搅局的“千面之神”不谈，洛廉目前接触到的神都过分善意。

“天国有一个居於最高处的君主，地狱却从未听闻。照黑心魔的说法，

直到现在，撒旦”、或者什么別的名称，总之，所有的魔鬼都还在角逐至高宝座，没有结果。”洛廉发散思维：“『惟慢上帝』强行容纳天国与地狱失败—那如果二者先被各自掌控、容纳，她再相继容纳这两位神呢？”

他目光幽深：！“有两个神祗作为『桥樑”（，结果完全有可能不同。”

想这么做，就得提前推一个“地狱之主”上去。

洛廉查探左手腕的滴血印记，其中沉重的地狱气息涌动流转。

不是他想阴谋论，而是这些神的倾向实在太过明显。

甚至不能叫做暗示。

“说起天父”，这位伟大者有没有可能是在准备继续攀升时，接触到了『帷慢上帝』，结果被迫跑路？只好无奈留下教廷这个烂摊子。”洛廉无声腹誹，转回正题：“.————嗯，关於『暴君”与『纯白巫女”的投资，还有一个可能一一”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外来者。

但大致局限於多重歷史的范畴。

“如果我跟亚瑟王不是一路人，来源比其他歷史还要遥远呢？就像是1

千面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