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雄性善妒(2/2)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外加无理取闹。”
一颗挺大的碎石子从他锁骨上方的皮肤中剥离时,玉恒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发出了嘶嘶的气音。
玉恒捏着指尖,伸手在她柔软的腹部捏了一下:“行,你给我记住了!”
“你幼稚不幼稚?”
凌承恩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直接把他疼得身体往后趔。
玉恒瞪着她道:“你要谋杀亲夫是不是?”
凌承恩抬头看了眼时攀星,将手里的镊子扔在托盘里,直接走到时攀星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到了玉恒面前,将镊子塞进了他手中:“你来弄。”
“有本事你和他撒娇!”
凌承恩威胁完后,就去准备酒精和药粉了。
虽然这些东西玉恒不一定用的上,但还是有备无患。
省得他又要嘀嘀咕咕叽叽歪歪。
凌承恩的操作,让玉恒和时攀星齐齐愣住。
两人面对面坐着,时攀星手中拿着镊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扭头道:“我不行的,你来吧!”
凌承恩头也不回道:“什么不行,吃饭的时候你拿筷子不是挺行的吗?这比拿筷子简单多了,夹住伤口里的东西,直接拔出来就行,别管他嚎不嚎!”
“他要是骂你,你就把桌上的抹布塞他嘴里。”
凌承恩冷酷无情地说道。
留在原地的两人面面相觑,时攀星试着伸手,玉恒嫌弃地将身体后仰,一脚将他轮椅蹬开,丝毫不掩饰自己区别对待的态度:“别碰我,我的脸坚决不给同性碰。”
时攀星沉默了几秒,将镊子放回托盘中,低声道:“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我们俩还真挺合得来。”时攀星幽幽道。
玉恒只是眉头拧了一下,右手浅浅扶着耳侧,皮肤中嵌着的杂物便纷纷掉落在地,随着他的掌心从面部拂过,那些看起来凄凄惨惨,甚至还有点可怖的黑红色伤口,便彻底愈合了,只留下了浅淡的粉色痕迹。
随着异能再次冲刷身体,那些粉色的伤疤也很快消失不见,彻底恢复了之前的光滑平整,白白嫩嫩。
时攀星收拾着托盘里凌乱的医用工具,偏首道:“你既然能自己处理,为何非要忍着疼,缠着她给你动手?这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玉恒白眼一翻,直接往后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道:“你懂个鬼!这是夫妻情趣。”
时攀星被嘲讽也不气,摇头叹道:“我是不懂,反正我只觉得你有受虐癖!要么就是脑子有病。”
玉恒看了他轮椅一眼,威胁道:“你再讽刺我,我就把你连人带轮椅踹翻。”
时攀星半点儿没在怕的,道:“你也就只会欺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重病之人了。”
“既然想粘着她,直接和她说不就好了,每天出门都跟着她。”
“一般来说,再矜持的雌性,也耐不住有毅力有恒心的雄性。”
玉恒哼笑道:“你拿我们家这位和其他雌性比?那你可真是小瞧了她的铁面无私,铁石心肠……”
凌承恩从山洞里出来,瞅了他一眼:“我听得见!”
“我要是铁石心肠,我刚刚就不该明知道你能处理伤口,还帮你清理那些伤口中的小杂物,就该让你活活疼死算了。”
玉恒立刻翻身坐起,挑眉道:“这么说,你还是宠我的?”
凌承恩反问道:“依照常理来讲,不应该是你宠我吗?我是雌性。”
玉恒笑着侧躺在石头上,单手支颐,眼睛依旧是幽深的,看人时自带一种深情感。
“我们家,你才是一家之主。”
“没有你的偏袒,这个家说不定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凌承恩:“你就狡辩吧!”
“我可做不了你的主!”
凌承恩听到脚步声,看了眼从外面慢吞吞往回走的于少臣,指着他与玉恒道:“看看人家小于,再看看你自己。”
“善妒又爱斤斤计较的男人!”
凌承恩懒得和他继续扯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将药放在托盘中,转身去整理坍塌的厨房。
得尽快整理出来,不然今晚只能凑合一顿了。
她干了一天的苦活儿,就指望着晚上这顿儿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玉恒看了眼一脸懵的于少臣,浅浅叹了口气。
谁能和这只小熊猫比啊!
这个家里,几个雄性明争暗斗,各自较劲,只有这个小熊猫仿佛置身事外,从头到尾都佛得很。
玉恒也是看不懂这个长着娃娃脸,性子还十分温吞谨慎的人。
说他不喜欢吧,好像不是。
说他喜欢凌承恩吧,好像也不是。
玉恒自认为自己观察入微,而且对这方面有着一定的敏感度,但他从始至终都没这样的感觉。
总觉得于少臣是单纯地崇拜,或者说是信仰凌承恩这个人。
并没有将她当做伴侣,想要不断地靠近,或者有更多的接触,甚至有一些暧昧的行为。
他好像只想追随她,留在她身边,努力跟上她的脚步,做自己能做好的事情,为她分忧解难。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比雾卓更无脑信任凌承恩。
这绝对不是伴侣间的相处模式。
可于少臣确实占着凌承恩的一个兽夫名额,再加上外形小巧可爱,十分讨喜,所以玉恒也摸不准凌承恩对他是个什么心思。
目前大家都是相安无事,但玉恒总觉得这种平衡,说不定某天就会被打破。
于少臣这种性格,如果想要和他们几个争,怕是会很吃亏。
他不是个会轻易同情对手的人,但于少臣的人品确实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这个小熊猫兽人向来与人为善,鲜少会表露出个人情绪,在普遍受兽性影响的雄性兽人中,他绝对是性情稳定的那批。
这样的人,就像是最近采收的虹绒果棉絮。
就连他们这些争强好胜的人,都不太愿意欺负他,因为并不会有任何成就感,也满足不了他们内心那点隐秘的胜负欲。
真的是一个让人很头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