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中国陆军全歼美国空军!飞夺朝定桥(1/2)
第289章 中国陆军全歼美国空军!飞夺朝定桥!战忽局局长楚云飞!!
伴隨著伍万里的命令下达,钢七总队开始了渡江,炮兵支队则作为第一支渡江部队。
这是整个钢七总队的重火力支援,能否安全將这批火炮带过江,关係重大。
缴获的吉普车拉著沉重的榴弹炮、山炮缓缓挪上最宽最坚固的三號主浮桥。
浮桥在重压下上下浮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水流也变得似乎更急了。
前面的几门75毫米山炮、82毫米迫击炮还算顺利地通过了。
紧接著,是榴弹炮群艰难缓慢的过桥。
所幸有缴获的吉普车拉拽,大部分榴弹炮也成功过桥。
直到一门美制大口径榴弹炮过桥时遇到了点困难,这是雷公炮队的核心火力之一,份量极重。
拉炮的吉普车开足马力,战士们也在两旁推著炮车轮,喊著號子一步步往前挪。
就在这门炮即將到达对岸桥头位置时,意外发生了!
桥面一根承重的主梁似乎在连日水泡和连番踩踏下发生了部分断裂或鬆脱,导致浮桥面瞬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塌陷凹陷。
这门榴弹炮巨大的左轮“咣当”一声,精准地卡在了凹陷处,深陷进两片粗糙的桥板缝隙里!
炮架猛地倾斜,炮管重重地垂落下来,差点蹭到江水。
“停下!停!”
雷公嘶哑的吼声立刻响起。
他原本在桥头指挥后续炮车保持间隔,听到动静,几步就躥到了卡住的位置。
“都愣著干什么?!”
“上手!全给我上手!”
“推!抬!他娘的,把它给老子弄出来!”
雷公用力拍打著冰冷的炮管,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喊道。
“是!”
好几个炮队战士连忙应下,立刻围了上来。
他们喊著號子,肩顶手扛,青筋暴起,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和溅起的泥水。
有人找来粗大的撬槓,插到炮轮下试图撬动。粗重的呼吸声和使劲的闷哼声连成一片。
那门大口径榴弹炮却好像焊死在了桥上,纹丝不动。
炮轮死死咬住破损的桥板边缘,巨大的重量仿佛要把整个浮桥的那一段都压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续的炮车、弹药车全都堵在了后面,前进不得。
江风带著寒意呼呼吹过,吹得桥面摇晃加剧,更增加了撬动的难度。
刘汉青焦急地跑来跑去指挥著部队加快渡江速度,不停抬头看天。
“总队长!”
“雷公支队长他们那门炮卡得死死的,动不了!后路堵死了!”
刘汉青看到伍万里亲自从后面赶了上来,立刻报告道。
伍万里没有说话,快步穿过浮桥,一直走到卡炮的位置。
他看到雷公还在亲自指挥几个最壮的战士用绳索套在炮架上尝试拖拉,喉咙都喊破了音。
雷公此时急得额头青筋直跳,耳朵似乎也比平时更红更聋了些,连周围战士叫他让一让的声音都顾不上听。
“沉掉它!”
伍万里站定,声音不大,但清晰果断,穿透了混乱的人声和呼啸的风声。
“什么?!谁说的?!”
“沉掉?!放屁!”
“这他娘的是打阵地、敲碉堡的硬傢伙!”
“咱们志愿军缺大炮知道不?!”
“沉掉就是在破坏抗美援朝武器!”
雷公猛地一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喷著怒火。
寒风依旧在呼啸,让伍万里的声音有些失真。
加上雷公正卯足了全身力气在推炮轮,根本没看旁边是谁,只以为又是哪个著急的战士在出餿主意。
“谁敢沉它,老子第一个不同意!”
“再使劲!加人手!把桥板拆了也要弄出来……”
雷公的声音带著点哭腔,他太明白这些火炮对於军队的意义了。
之前没有炮的时候,天天被炮火撵著跑,现在好不容易有炮了……
“雷睢生同志!”
伍万里嘆了口气,直接喊出了雷公的本名,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向前又走了一步。
这个名字和这熟悉的语调,像一道惊雷劈中了雷公。
他骂骂咧咧的劲头瞬间僵住,仿佛被冻在原地。
那火爆的脾气瞬间凝固,他猛地扭过头,动作之快差点闪了脖子。
当看清站在自己面前,正是总队长伍万里时,雷公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僵硬,隨即浮上一抹极其尷尬的赧然。
没有任何犹豫,雷公本能地併拢脚跟,腰杆挺得笔直,对著伍万里就是一个標准的不能再標准的军礼!
动作快得让周围的战士都一愣,仿佛刚才那个急切的雷公只是个幻象。
“总队长!我……”
雷公站直身体,声如洪钟地吼道。
但他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满眼的歉意和困惑。
“哈哈哈哈哈哈…………”
伍万里看著他难得一见的窘迫样子,竟爽朗地笑出了声,笑声在寒冷的江风中尤其突出。
“雷公,你看它,卡在这儿,后边的同志过不来,前面的同志干著急,还让整条桥都处在危险里。”
“这才是它在『破坏』我们的抗美援朝!破坏我们东渡闪击横城的活路!”
“沉了它!”
“不就是一门炮吗?”
“咱们钢七总队,从松岳山打到仁川港,从安养峡谷打到水原城,缴获的坦克、大炮还少吗?!”
“眼前这点困难算什么!”
“沉掉这门,是为了保住我们的人,保住其他更多的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过了江,我们还能从敌人手里抢更多、更好的炮!”
“执行命令!”
伍万里伸手轻轻按下了雷公敬礼的手臂,看著那门岿然不动的榴弹炮,语速平和地说道。
伍万里的话,字字千钧,清晰地落在了每一个焦急的战士耳朵里。
雷公脸上的尷尬和倔强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醒的明悟和服从命令的坚毅。
“是!总队长!”
“都听到了?!”
“总队长命令!把这门『拦路虎』给我卸了引信,拆掉炮镜,用绳子捆结实了,沉江!”
“动作麻利点!给后面的炮让路!”
雷公没有丝毫迟疑,大声喊道。
炮兵支队的战士们闻言也不再犹豫,立刻行动起来。
刚才还拼命想救的炮,很快被扒掉了关键部件,好几个人喊著號子,將这沉重的钢铁巨兽重新撬动。
“噗通!”
伴隨著一声巨响,巨大的水溅起老高,激起一圈圈急速扩散的涟漪,隨即归於沉寂。
桥面猛地一轻,压力骤减。
后面堵塞的炮车和弹药车队伍瞬间流动起来。
“快!跟上!別磨蹭!注意间距!保持速度!”
雷公重新恢復了炮队之长的威严,站在桥头喊道。
后续轻便的榴弹炮、迫击炮和弹药车,有序、快速地通过。
大约十多分钟后,当最后一辆载著炮弹箱子的车驶上对岸坚实的土地,雷公炮队终於全部渡江完毕!
“炮兵支队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们带著最精锐的警卫营过去保著他们!”
“走!”
伍万里对刘汉青点点头说道。
“是!”
刘汉青闻言,当即应下道。
很快,两人带著警卫营的几百精锐,踏上了摇晃的浮桥。
江风呼啸,桥板在脚下咯吱作响,桥下江水翻滚奔流。
当警卫营刚刚过完江时,一阵低沉如无数群蜂聚集並高速接近的嗡嗡声,正由远及近,撕裂了清晨冰冷的空气。
“空袭——!”
“敌机!隱蔽——!!!”
剎那间,钢七总队警戒哨兵悽厉的哨音和呼喊声几乎同时响起,刺破苍穹。
话音未落,天际线方向已出现了一片移动的、闪烁著金属光芒的黑点。
速度极快!
数量极多!
一个庞大的美军机群,像闻到血腥味的禿鷲,直扑这条南北向的汉江支流上空!
霎时间,整个江滩瞬间炸开了锅!
刚刚渡江完毕,还在整理队形、喘息未定的战士们猛地扑向最近的洼地、弹坑、河堤以及乱石堆后,寻找任何可能的掩体。
“轰隆隆——!!!”
猛烈的爆炸声接踵而至,震耳欲聋!
没有丝毫前奏,美军机群到达江面即开始俯衝投弹!首先是重磅炸弹!
巨大的水柱夹杂著泥沙碎石冲天而起!
第一声巨响直接命中了二號浮桥中段,那条木桥,瞬间被拦腰炸断!
断裂的木樑和桥板在火光中飞上几十米高空,化作燃烧的碎片像雨点般砸落江面!
紧接著,数枚炸弹又在第一號、第三號浮桥附近猛烈爆炸。
第一號浮桥被巨大的衝击波撕裂掀飞了大半!
最宽、最坚固、刚通行了全部炮队的三號主浮桥,成为了重点目標!
美军战机俯衝下来,机翼下的炸弹拖著长长的白烟,尖啸著射向主桥的两端桥墩!
“咻——轰隆!!!”
“咻——轰隆!!!”
剧烈的爆炸直接將固定浮桥的木桩炸得粉碎!
桥面剧烈地向水下塌陷!
那些粗壮的绳索发出令人牙酸的绷紧断裂声!
连接桥板的铁链纷纷崩断!
整座耗费了无数心血和时间搭建起来的主浮桥,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和燃烧中四分五裂!
燃烧的断木、碎屑、扭曲的铁件轰然坠入奔腾的江水中,瞬间被激流捲走消失!
投完炸弹的战斗轰炸机立刻拉起,为俯衝扫射的战斗机让开空域。
渡口瞬间化为炼狱!
硝烟瀰漫,江水翻腾,火光冲天,碎片横飞!
刚才还充满希望的桥樑和通道,转瞬间就被彻底抹平!
残余的火焰在浮桥残骸和水面上燃烧,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成功过江的部队龟缩在掩体后,望著这惨烈的景象,愤怒、屈辱、还有一丝沮丧情绪在战士间无声地瀰漫开来。
“他奶奶的!”
“这帮美国鬼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雷公看著空中的美军战机群,愤怒的骂道。
“他们现在来已经够慢的了,还好咱们前面打的快歼灭了大股美军,撤的也及时。”
“否则的话,现在的场景应该是美军部队配合前面被我们炸掉的装甲部队,趁我们半渡而击之!”
“再配合这些空军的轰炸,我们不说溃败,但至少会损失惨重並被拖住。”
“而我们前面打贏了那场歼灭之战,才保证了城南市没有多余的追兵,只能靠这些空军战机炸炸桥了。”
伍万里看著空中的美军战机群,没有丝毫意外的说道。
“这么说倒也的確是……”
“美军战机数量也在水原之战中被削减的厉害,所以现在把主要的炸弹都炸在了桥上,战士们的伤亡反倒是不多。”
“尤其是炮兵支队先过了江还下意识的提前隱蔽了起来,重炮位置没有暴露。”
“只不过对我们行军速度的打击和士气锐气的削减还是实打实的。”
刘汉青看著那些盘旋轰炸美军战机群,嘆了口气说道。
“士气方面好说,他们炸桥,我就打下他们的战机便是!”
“至於行军上的问题,我自有办法!”
“取我枪来!”
伍万里喊道。
“总队长,这可不是一架两架美军战机啊……”
史前闻言,连忙说道。
“我当然知道!”
“现在还是需要隱蔽,但是也不需要太久了。”
“美军战机群的载弹量是有限的,以美军空军那个败家子性格,肯定会饱和式轰炸完再走,那时候就没什么弹药了。”
“我打下一两架战机,肯定能惹怒美军战机群,让他们衝过来!”
“雷公,炮兵支队中的防空炮对付这支只剩极少弹药的空军编队有问题吗?”
伍万里问道。
“若是满弹的这支空军编队突然袭击过来,我们只有三成胜算。”
“若是摆开架势,公平的打,我们有五成胜算。”
“若是我们提前准备,用总队长您的法子將这帮美军战机群引过来,我们再忽然开火抢先干掉一批美军战机,有七成胜算!”
“若是再加上总队长您说的美空军饱和轰炸完没多少弹药了,我们有九成胜算!”
雷公闻言,盘算了一阵之后当即说道。
“好!”
“那就等著美国鬼子炸完桥,咱们全歼这支美空军编队!”
伍万里握紧了手中的步枪,看著盘旋炸桥的美空军战机,咬牙说道。
此时美机刚刚完成投弹扫射,似乎对这个毁灭结果很满意。
雏鹰一號战机內
“伙计们,將炸弹和弹药都狠狠的倾泻下去,绝不能给中国人留一座桥樑,甚至是可能修復桥樑的可能!”
“相信我,这將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一名美空军中校狂妄的说道。
“sir,弹药已经耗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返航了!”
“sir,我的弹药也用光了!”
“sir,我还剩一成的弹药,但是下面的桥樑已经被炸烂了,不可能修復了。”
此时,机舱內的无线电频道传来各个美军飞行员的回话。
“好!”
“这帮懦弱短见的中国人,估计为了逃跑连防空炮都没带,一次还击都没有,无聊!”
“即刻返航,我们回去喝庆功酒!”
美空军中校嘲讽一笑,当即下令道。
很快,收到命令的美军机群在空中重新编队,准备返航。
刺耳的引擎声调开始变得平稳,它们准备爬升高度,离开这片刚刚肆虐过的天空。
就在这一片狼藉、士气低落的死寂时刻!
就在一架美军战机完成最后扫射,正愜意地拉起高度,准备跟上编队的剎那间。
江边一个不起眼的乱石堆后面,伍万里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般猛然躥出!
他借著石堆的高度,身体站得异常稳定,手中赫然紧握著一支步枪!
伍万里立刻举枪、抵肩、瞄准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动作!
冰冷的枪口以一个近乎夸张的仰角指向天空,死死咬住了那架正慵懒拉起的美军战机!
“砰——!”
一道异常清脆的枪响骤然炸开!
枪响的剎那,那架正拉起的美军战斗机机身猛地一颤!
机舱玻璃破裂,美军飞行员当场眉心中弹!
紧接著,这架美军战机的姿態完全失控!
它像一个喝醉酒的醉汉,机头高高扬起,然后猛然失速翻转,打著滚螺旋著,拖著一道黑烟,笔直栽落下去!
“轰——!!!”
遥远的撞击声伴隨著爆炸的火光,远远传来,仿佛是对刚才这场屠杀的迟来审判!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第二架低空掠过正准备转向的美军飞行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神。
就是这零点几秒的迟疑,成为了致命错误!
伍万里开完第一枪后,甚至没有放下枪托!
在强大的后坐力还没有完全传递到他肩膀时,他已经將枪口以一个令人眼繚乱的速度横移了极小的角度!
瞄准镜里,瞬间以提前量套住了那架美军战机驾驶舱的前端!
“砰——!”
剎那间,伍万里手中的步枪再次发出怒吼!
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结果!
那架美军战机原本清晰的风挡玻璃,此刻瞬间炸开一团模糊的红与白的混合物!
刚刚掠过的飞机,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猛地横击了一下!
机身剧烈一抖,隨即失去了所有操控,带著尖锐的啸叫坠落爆炸!
江水东岸,刘汉青和雷公眼睁睁看著对岸那惊世骇俗的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伍万里从乱石堆中猛然跃出,身形如电,手中那支看似普通的步枪迎著俯衝的敌机抬枪便射!
“老天!”
“两枪全中,击落两架战机!”
“万里……真神了!”
“怪不得美军给他起了个上帝之枪的称號,名不虚传啊……”
刘汉青见状,震撼的说道。
江水西岸
余从戎、平河、高大兴同样如遭雷击,脚步钉在了原地。
“我的亲娘咧!”
余从戎猛地一拍大腿,眼珠子瞪得溜圆,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总队长之前没发威的时间太久了,甚至被人说过是运气。”
“这下好了,没有人能质疑了。”
平河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饶是他平时沉静如水,此刻也感觉一股热血直衝天灵盖,只觉胸腔里一股无法形容的激盪与豪气轰然炸开。
“两枪太漂亮了!打得好啊!”
高大兴更是激动地挥舞著拳头朝著江对岸大喊道。
西岸的战士们也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和喝彩,热血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美军空军编队,雏鹰一號战机座舱內。
指挥机舱中,美军中校汤普森脸上的傲慢和得意瞬间凝固,仿佛被冰水浇头!
那双蓝眼睛里,先是被步枪击落飞机这种天方夜谭带来的难以置信所占据,紧接著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烧肺腑的屈辱感和狂暴的愤怒所吞噬!
“厚礼蟹特!”
“fuck!fuck,you!!!”
“那…那是什么怪物?!”
“他用什么打下的查克和琼斯?!这不可能!该死的,不可能!”
汤普森对著通话器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喷满了氧气面罩。
无线电频道里一片死寂,接著充斥著其他飞行员同样惊骇和愤怒的诅咒声。
“给我干掉他!!”
“全体注意!转向180!”
“目標!西岸!”
“把所有剩下的弹药都给我砸下去!撕碎他!把他和他的破阵地一起送进地狱!”
美空军中校汤普森的声音因为暴怒而扭曲变形,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在咆哮。
“长官!冷静!”
“我们的炸弹和机炮炮弹存量很少了!刚才炸桥几乎打光了储备!返航命令……”
电台频道中,僚机飞行员的声音急促传来,带著焦急,。
“弹药少?干掉他一个人足够了!”
“看看前面他们面对轰炸的反应?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像一群被嚇傻的中国耗子!”
“我估计他们压根就没有像样的防空火力!”
“俯衝!给我用机关炮把他打成碎片!衝下去!”
“这是命令!”
汤普森粗暴地打断,理智已被怒火彻底焚毁。
在汤普森歇斯底里的命令下,几十架杀红了眼的美军战机压下机头,带著仅存的弹药,再度朝著伍万里猛扑下来!
“来得正好,上鉤了!”
伍万里眼神冷冽,双眸闪过一丝兴奋。
面对俯衝而下的庞大机群,他毫无惧色,再次稳稳举起了手中那支步枪!
“砰!”
又一发子弹穿破气流,精准地咬中了一架冲在最前面的美军战机座舱盖!
“呃啊!”
舱內的美军飞行员只觉眼前红光一闪,连惨叫都未能发出!
这架战机剧烈颤抖著,瞬间失控翻滚,一头栽向地面,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
枪响人灭!
在美空军看来,这简直是挑衅!
几十架美军战机俯衝,伍万里居然不避!?
非但不避,还丝毫不惧的又干下一架战机!
是骑在头顶的赤裸裸的嘲弄!
“啊!!!混蛋!!”
“他肯定就是那个中国的上帝之枪,太狂了,怎么会有这么狂的中国人!”
“干掉他,必须干掉他!”
“就算他全中,也需要换弹,这是百分百杀掉他的局面!!!”
美军飞行员们的耳机里充斥著汤姆森中校指挥官疯狂到极致的怒吼。
那一枪彻底点燃了炸药桶!
剩余的美军战机彻底失去了理智和编队,脑子里只剩下毁灭伍万里的念头!
他们被怒火烧光了最后一丝谨慎,数十架钢铁猛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不顾一切地压低了飞行高度!
三千米,两千米,一千米……直到几乎是贴著低空在衝锋!
密集的机关炮弹道带著毁灭的气息,如雨点般扫向伍万里立足的浅滩碎石区域,打得烟尘四溅!
就在所有敌机凶狠地俯衝,机腹完全暴露在下方预设的高炮最佳打击角度,並且降到低点,正准备开火的剎那。
“雷公,老子的美利坚制高炮呢!”
“一半火力,给我轰!!!”
机群进入最密集状態的剎那间,伍万里眼中精光爆射,厉声怒吼道。
剎那间,命令如同点燃的火线!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西岸浅滩后侧洼地掩蔽、偽装防空炮瞬间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这些在后半渡江时由炮兵支队奋力运达西岸,並第一时间部署隱蔽起来的高炮,此刻正好发挥作用!
高炮隱蔽阵地上,一半的炮口同时喷吐出愤怒的烈焰!
橘红色的曳光弹组成的火网如同钢铁荆棘编成的死亡巨鞭,狠狠抽向天空!
美军机群完全没有料到这致命一击!
他们以为下方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太近了!
太密集了!
噗嗤!
轰隆!
剎那间,天空中绽放出最残酷的钢铁烟!
一架又一架p51野马战机如同被戳破的纸风箏!
有的凌空爆炸,化作燃烧的残骸四散飞溅!
有的发动机中弹起火,拖著长长的黑烟悽厉尖叫著歪歪斜斜地坠落!
有的翅膀被打断,翻滚著砸向浑浊的江水或是坚硬的西岸大地!
仅仅一次高炮的半火力集群齐射,俯衝的美军战机编队就像下饺子般栽落了三分之一!
数量锐减!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钢铁洪流瞬间被打断了脊樑!
“不!不不不!”
指挥机舱內的汤普森中校听著无线电里密集的惨叫和绝望的呼救,心臟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
暴怒瞬间被一股透骨的寒意和绝望替代,冷汗浸透了飞行服。
损失了那么多,这样回去空军司令的怒火、军事法庭的审判……一切都完了!
退?
死路一条!
打?
或许能摧毁这些该死的炮!
伍万里刚刚只下令一半高射炮开火,就是为了现在美空军指挥官的侥倖心理。
觉得钢七总队的防空火力就这么多!
觉得刚刚是大意了,再来一次好歹能惨胜!
“剩下的!听著!拉起来!”
“目標!给我瞄准那些高炮阵地!最后一次俯衝!”
“把所有子弹打光!毁掉他们!”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冲——!”
果然,美空军中校汤姆森把心一横,牙齿几乎咬碎的吼道。
残余的十多架伤痕累累的美军战机,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做著最后的疯狂!
他们猛地拉起一点高度,然后再次压下机头,將剩余的机关炮炮弹倾泻向那片中国洼地高炮群!
“我就知道你们不甘心……”
“全体高炮!!”
“这次火力全开!给我覆盖打!!”
伍万里见状微微一笑,大手一挥的吼道。
“瓜娃子们,开饭了!!!”
“轰!!!”
雷公在炮位旁,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咆哮!
“咚咚咚咚咚咚咚——!!!”
剎那间炮兵支队所有的高炮火力,在这一刻再无保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总怒吼!
所有的炮口疯狂喷吐著致命的火焰!
一条条曳光弹链编织成的死亡之网,比刚才的火网更加密集、更加狂暴!
这不再是一半火力抽打,而是彻彻底底的毁灭性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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