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动作(1/2)
第269章 动作
宋河被宋文喝住,其余人等隨之动作,上前就要拿住李清宋冠。
“爹!”
“相,相公!”
“你们想干什么?”
“相公,救我!”
母子二人见此,立时尖叫起来,更向宋河投去求救目光。
见此一幕,宋河眼中,亦是苦楚,不由上前一步,满眼哀求的看著宋文:“爹——.
“啪!!!”
话语未完,便见一掌煽来,直接將他煽倒在地。
“带走!”
宋氏眾人也赶忙动作,拿住挣扎叫喊的李清二人,再抬起那侍女的尸身,快步离开了大堂。
宋武等人望了宋文一眼,只见他一言不发,负手站在瘫倒在地的宋河面前,也是无奈一嘆,悄然退去將空间留给他父子二人。
如此这般,眾人离去,大堂之中只剩宋文宋河父子。
宋河瘫倒在地,看著被眾人押走的妻儿,两眼已是通红,但又不得不咬住牙关,捏紧双拳,竭力控制自己。
然而.
“你这副样子是在做给谁看?”
然而宋文见此,不仅不做安慰,反而冰冷一言。
“爹!!!”
宋河听此,再禁不住:“那是我的妻儿啊!”
“那又怎么样?”
宋文神色不变:“是你一人的妻儿重要,还是整个宋家的生死存亡重要,你的妻儿是妻儿,我宋氏一族上下近万族人,他们的妻儿就不是妻儿,就要因为你这个孽障的过失,把身家性命断送?”
“我——”
宋河话语一滯,不知如何作答。
然而宋文还不罢休,又一步逼到他面前:“你以为装模作样的抽那小畜生几鞭子,让他身上见点血,跟我们老傢伙討討可怜,这件事就能过去了?”
“我—”
“糊涂!!!”
宋河欲要辩解,却被宋文打断,恨铁不成钢的喝道:“你这样不仅会把自已拖进去,还会把我们宋家拉下水,家族上下所有人都会被你这个孽障连累死。”
说罢,便压下身来,一把扯住宋河的衣襟,冷冷注视著他:“你是我的儿子,宋家的家主,所有事情要为家族考虑,而不是你那点儿女私情!”
“我—”
一番话语,犹若惊雷,击得宋河再难言语,瘫倒在地无法起身。
看他这般模样,宋文也是无奈。
这些年清河黄山蓬勃发展,他们宋氏家族也隨之壮大,触手早已伸到小黄村外,遍布清河黄山,甚至金阳各地。
盘子铺得如此大,那自免不了分兵,小黄村是起家之地,又接连小黄山,最亲近祖宗,绝不能捨弃,所以他和宋家二代的几个老人都选择了留守。
而宋河这个年富力强的三代家主,则带领三四代的青年族人迁居清河县城,打理宋家在城中的各种基业,如黄鹤楼这座名声大噪的名胜酒家。
这才导致了今日之事。
毕竟清河县不同於小黄村,县中之神乃清河城隍,虽然这些年其对小黄山已有依附之势,但目前还是独立的地方神,笼罩清河县城的也是他的城隍法域,而不是父亲宋襄的山神法域。
若否,宋冠那个孽畜怎能如此行凶?
就算神祗不能过干人间,也能发出一点预警提示,怎么也不会让宋冠杀人埋尸,事后三日才被发现,不仅大错铸成,甚至连宋河这个三代家主都险些被连累进去。
这让宋文很是懊悔,自己当年就不该与那李家联姻,让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不贤之妻,生了这么一个衣冠禽兽。
李家乃是郡望世家,哪怕在金阳府也可谓名门,当初联姻宋家算是高攀,得了不少好处。
但有好也有坏,那李清作为世家之女,不仅个性骄纵,还继承了世家的诸多恶习,对宋冠这个独子更是溺爱非常,以至宋冠养成了目中无人,暴戾骄纵的个性,如今更是妄杀人命,犯下大罪,悔不当初!
但事已酿成,懊悔也无用。
关键是如何补救!
想到此处,宋文心中,也有几分惶恐。
神恩如海,神威如!
这些年隨著清河黄山的不断发展,父亲宋襄的威严越来越重,对家族的態度也越来越疏远,当初在小黄村的时候,还时常入梦,教导他们兄弟几人,传授各种文武技艺,让宋家在小黄村的地位得以巩固。
可这些年,入梦之事,越来越少,即便是有也不再限於他们这些家族血亲,而是通过书院武院,工院农院,还有山神诞辰,各行大祭挑选人才,然后传法授业,这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
虽然作为最早跟隨之人,又是家族后裔血脉至亲,他们有巨大的领先优势,把持著小黄村,黄鹤楼,清河县尉等基业要职,近些年还通过孝廉科举,以及家族的势力运作,將不少族人送入官场,在其他地方担任县令等官职,但宋文很清楚,这一切只是过眼云烟,並非万世根本。
宋家真正的根基,真正的支柱,还是他的父亲,小黄山山神。
唯有神意垂青庇护,宋家才能长盛不衰。
可这些年来,父亲对他们越来越疏远,那份属於神的威严也越来越重,甚至连他们兄弟几人都十分敬畏,除非梦中当面,否则不管在任何场合,甚至家族內部,都不敢称其为父,只能口尊黄山神君。
虽然宋文也知道,父亲如此做法,乃是为大局筹谋,不想因私废公坏了大事,並非真正厌弃家族,但他还是感觉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父亲对他们失望,对宋家失望。
结果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出了差错。
这让宋文打死宋冠的心都有了。
他们宋家不容易!
当年小黄村三家,宋家虽然发展最好,但那陆黄两家也在抢抱神大腿,这些年同样有不小发展。
尤其是那黄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一个黄麒,天资聪颖,从医习武,由小黄村的医馆开始,一步步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宝芝林黄神医,后又有一个黄鸿,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医武双绝,技惊四座,在近三年的山神祭典中,连为医武二祭三甲之首,风头无俩。
虽然这还无法挑战宋家的地位,但如此生猛的势头,还是让宋家人感到担忧,不得不在文祭武祭,医祭工祭之上爭相表现,与他们抢抱大腿。
这个时候,宋冠搞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他该不该死?
看著瘫软在地,默不作声的宋河,宋文更是恨铁不成钢:“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不得离开一步,要不然你就不再是我宋家之人。”
说罢,便拂袖而去!
另一边,宋氏之人押著李清与宋冠母子,已经来到了清河县衙。
县衙后堂,一名身穿浅青官服的中年,看著地上的女尸,还有递交上来的卷宗,也有几分志芯,小心翼翼的转过目光:“宋兄觉得此案应当如何办?”
话语志芯,毫无底气。
確实没有底气!
早在三十多年前,宋家就已是这清河黄山两县的坐地豪强,无冕之王,上下都有关係,各方都有人脉,自身亦是实力雄厚,別说七品县令,就是四六品的州府高官,郡望世家,也斗不过他们这地头蛇。
虽然这三十余载,发展势头不如当年,但依旧稳步壮大,官场商场皆是如此,甚至有人將官做到了金陵州府,不说权势滔天,也是举足轻重。
他一个七品县令,自然不敢与之为难,甚至不敢妄自揣测,直接开口询问对方,这个案子要怎么办。
“自要严办公办!”
身穿县尉官服的宋剑也给出明示:“还死者一个公道,也给我宋家一个清白,决不能让此等败类坏了我宋家家声与先祖清名!”
他是宋英之子,由三伯父宋武举荐,承袭了清河县尉之职。
听他如此说,那县令也是瞭然:“我知晓了,这便升堂?”
“嗯!”
“升堂!”
“威~武!”
威武之声,响彻公堂,更有眾多百姓涌入,看著堂內之人纷纷惊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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