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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无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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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无畏

赵怀安高兴极了,他正愁钱,就爆了个积年老匪的巢穴,一想到里面有数十万贯财货,他就忍不住大喊:

“再快点,再快点,到了庄子,捡钱!”

随着赵怀安大声喊,一众骑士们热情高涨,再将马速提起。

由不得他们不高涨啊,按照使君一贯的做派,这一次又是交够钱库的,剩下的他们和使君五五开。

这仗打的!汗都没流几滴,就把大钱捞了。

这些突骑们,各个喜笑颜开,路上不时有人唱着山歌、号子,向着不远处的许氏庄园奔去。

远方,绿林郁郁,丘陵怀抱中,庄园已在望。

……

震动大地的马蹄声踏碎了黑夜,守在庄园外围丘陵的岗哨、暗哨,纷纷敲着锣,警示着庄园,本该宿林的群鸟也惊慌地盘在空中,不知如何。

得到警声的庄园顿时惊醒,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各楼都在敲钟大喊。加厚的木门早被关上,一些滑车也被塞进了门后,不断有人从宅舍奔出,涌上了壁垒。

其中又以一支队伍最为镇定,他们一边分人出去,将庄里剩下的人集中到蒸茶场,一边让人打开武库,开始分发兵刃、弓弩。

而一些明显是武士模样的,直接从家中翻出了甲胄,这些甲胄上都布满刀劈斧砍的痕迹,见证着主人纵横沙场的光辉岁月。

当这些人在家中妻女的的服侍下穿戴好甲胄出门时,拿着弓弩的党徒已经站上了庄园。

此时,天光忽暗,刚刚还勉强能看清的,这会直接就暗了下来。

赵怀安带着突骑奔来,正准备趁势杀进去,没想到这庄园的警备这么严密,兵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完成了防备。

这让赵怀安的快乐低了三度,他拿鞭子点着旁边投降的张本,问道:

“不是让我来取吗?这怎么回事?哈?这里面守庄子的是谁,能劝降吗?”

张本不敢委屈,连忙点头:

“能的,定能,这守庄的叫姚行仲,是当年庞勋大将姚周的从子,如果是平日,此人必不会降,但今日这人刚被许应鞭打过,定然怨怼,以三寸不烂之舌,必能说得此人归降。”

赵怀安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对张本也不甚看重,便让他上前一试,反正得发挥点用处不是。

于是,张本就自信地上前了。

这人也聪明,出来后,大喊的第一句就是:

“兄弟们,我是张本,许应已死,众兄弟们都降了赵使君,使君仁义,特命我来招抚尔等,能放下兵刃者,既往不咎!”

此时,黑暗中,本就不晓得外面来了多少兵马的党徒们,正心惊胆寒,忽然就听到下面竟然是张本的声音,还告诉他们渠帅死了,几乎各个呆立。

这张本是谁呢?队伍中的老人都晓得,此人的嫡亲兄长是当时拥立庞勋的四人众之一牙将张行实。

当年在桂林,就是此人和都虞候许佶、军校赵可立、姚周几个人谋划哗变,然后推当时的,粮料判官庞勋为主,劫库兵北还徐州,随后开启了波澜壮阔的战斗。

而他们这几个人当年都是徐州群盗,后来也是因为地方州县不能讨,所以招安他们补了牙将。

所以当年庞勋事败,也是这些人的亲党、部署们最先溃入山林,重操旧业。

换言之,这张本是党徒团队中仅次于许应的威望人物,可现在就这样一个人,却像狗一样在外头冲官军摇尾乞怜,让大伙出来投降,这如何不让大伙心中胆寒?

可从来有人懦弱,就有人浑身是胆。

庄园上,一些积年老卒,对于这种投降官军的叛徒最为痛恨,因为四年前,正是这些人出卖了大伙的事业,使得无数袍泽、亲人死于官军之手!

于是这些人纷纷怒骂着下面的张本,一些甚至还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可一是判断不了张本的位置,二是距离太远,射程不够,箭矢最后只能无力地掉在地上。

张本一开始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骇了一跳,可见着光看见前面掉了一地的箭矢,嘴角一咧,也不张狂,就要回马撤走。

他素来稳健,这种情况下,他也是尽力招降了,可敌军不投降啊,那他能怎么办?

可就在他回身时,忽然庄园那传来大喊:

“张本,你上前来,我说三个条件,你看那刺史答应不,如能答应,我就带着兄弟们出庄投降!”

张本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姚行仲,下意识看了一眼远处的赵怀安,犹豫了一下,依旧是立在原地,大声应道:

“姚兄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没看错你,你是个俊杰!你有何条件,说说看。”

此时他忽然听到对面墙壁上,有人正大骂着姚行仲,然后就是窸窸窣窣声,那些明显顽固的都被按住了。

于是心中更是大定。

可忽然他听得一尖锐声,脑子刚预警,喉咙就一痛,直接栽倒在地。

此时对面才传来姚行仲的声音:

“张兄弟,啥条件我也不晓得呀,你下去自己去问渠帅吧!哈哈哈!”

顿时庄园的墙壁上,爆发出大笑!

……

看着被拖回来,死得不能再死的张本,赵怀安脸色难看。

他明白刚刚觉得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这个姚行仲要是有了怨恨,那许应如何会将看守庄园的重任交给此人呢?

所以更准确的原因是,此人必然是许应的绝对心腹,而且许应很了解此人,晓得即便自己鞭打此人,也不会怀疑他的忠心。

望着警备且士气高昂的庄子,赵怀安并没有因怒出击,他让一半的突骑留在原地继续给予庄里人压力,另一半则到丘后下马休息。

这一天也奔了四十里路,吃点后面山丘上的夜草,也给战马吃顿好的。

不急,肉烂在锅里。

……

赵怀安这边不攻庄,也不打火把,就安排两番人轮流,一番人继续监视,一番人则到后丘扎帐篷睡觉。

而赵怀安自己也裹着个羊毛毯子,和一众突骑们就宿在小帐篷里。

而赵怀安他们不动,庄里的人更不敢动,因为他们不晓得官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官军在附近的布置是如何,一旦轻率出庄,没准就一败皆输。

就这样,当金鸡报晓,朝阳缓缓从丘陵处升起,一支步军推着数百辆大车缓缓抵达庄园。

此时庄园上的贼党这时才睡眼惺忪地看到,一下子就慌了。

怪不得敌军不攻庄子,原来是等后面的步兵,他们这只是庄子啊,哪能挡得住外头那黑压压一片的步军?

果然,当几个突骑奔到那支步军处,传达了几声军令,这支步营就分出一百多人奔往了庄后的土丘。

庄上的人站得高,自然看清这些人在干什么了,那些步卒正挥舞着斧斤砍着丘上的大树。

当年许应在这里建庄时,就有人曾劝过他,说附近山丘有大木,如不砍掉,后面可能会被敌人用于攻庄。

可当时许应毫不在乎,认为敌军都攻打此地了,有没有大木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看来,两人说得都对啊!

沉闷的斧斫声不断从丘上飘到庄上,那些光州兵的斧头哪里是砍在树上,分明是砍在他们的心间,砍在他们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不是昨夜黑暗中逞勇喊几句就行的,这是眼见着刀就要砍在脖子上,谁人不慌?

很快,第一批大木已经被扛下了丘,然后那些光州兵竟然直接开始了攻打庄园。

随着一阵沉闷的号角,数十名步甲举着牌盾走在前头,后面是一众副辅兵、乡土们扛着大木走在后头。

时不时有几个披甲的武士走在其中,一边给这些人鼓劲喊号子,一边及时格挡射来的流矢。

到了这个时候,庄上的党徒内心中最残忍的一面终于爆发,他们呼喊着,向着压上来的保义都猛射。

可大部分的箭矢在不是被牌盾挡住,就是被甲胄弹开了,只有极少部分侥幸射在了甲胄的细缝处,让三五个步甲闷哼倒地。

可随后,就有几队甲士扛着牌盾从阵中奔出,几人举着牌盾遮挡箭矢,剩下的则抓着受伤倒地的袍泽的领甲,将他们拖到了阵内,然后就有几个治疗箭伤的医匠奔了过来,将伤员卸甲后,放在了大板车上,推到后面治疗了。

就这样,时不时有几人倒地,然后就有人从后面奔出顶上,队伍就继续前进,没有什么大喊大叫,就这样往庄门口推进。

此时,带人守在墙壁上的姚行仲望着下面的兵,眼睛出现了幻影。

那是五年前,他随族兄姚周驻守柳子城,当时围攻柳子城的官军是康承训,此人曾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可很快康承训就得了三千沙陀骑兵的帮助,他们徐州军再与之交战,屡战屡败。

于是族兄便令他姚行仲突围寻援兵,明王便令徐州大将王弘立带领精兵三万来解柳子城。

当时姚行仲就随军导引,在他的帮助下,三万大军渡过濉水,并在夜里袭击唐军的鹿塘寨,将康承训困在寨中。

当时他和众将都以为大胜在手,可等天明,唐军中的沙陀军冲出时,他们才晓得什么是噩梦。

康承训麾下的沙陀骑军就和飞一样,纵马冲奔,横行无忌,直接将三万徐州精兵打得大败,一路追杀本军至濉水,尸积堕水,濉水为之断流。

那一战,是姚行仲见过徐州军败得最惨的一次,三万徐州精兵,两万多被砍了首级,尸体从鹿塘至襄城,伏尸五十里,连天地都是血色的。

姚行仲侥幸随王弘立逃了出去,他后来才知道,在他们这边全军覆灭后,柳子城也守不住了,从兄带着兄弟们与官军血战数十次,终究还是寡不敌众。

在突围时,徐州军再次被那些沙陀军追上,兄弟们全军覆没,而兄长也在带着数十人奔宿州时,被仇人梁丕杀死。

此后,徐州军江河日下,虽有明王振奋中再战,可终究不敌沙陀军,最后数万徐州子弟身死,一切转头成了空。

而现在,他望着下面闷声不吭在推进的光州军,恍惚间就看到了当年那支沙陀军的影子。

沙陀军是骑军,这些人是步甲,按理说两者绝不一样,可他们那种井然有序,那种自然内敛,却是如出一辙。

当年那些沙陀军就是如此,纵马冲奔,离散分合,几乎每个骑士都明白自己应该在哪个位置,他们又该做什么。

而现在下面的那些光州军同样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这是一支一等一的精兵,堪比他们当年的银刀军,不,某些方面是更强,因为他们更有纪律!

当光州军和昔日仇寇沙陀军的影子混在一起,姚行仲内心涌出了强烈的愤怒。

他们徐州军就是想求个节度使,就是想安稳地过日子,可朝廷偏偏不让,那些江淮、朝廷的公卿也各个是伪君子,一个个说要给他们奏报朝廷,请求节度,然后就集结兵马打他们!

所有人都逼他们去死吗?啊!他们徐州人的命就是贱嘛?啊!

好,那就和你干!五年前他就该死了!多活五年已是向天挣来的!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了!

望着逼近的光州兵,姚行仲大吼一声:

“徐州子弟何在!”

顿时,大概有三十名披甲士在大吼回应:

“在!”

这些人正是之前从家中取出衣甲的老卒们,四年多的盗匪生涯极大地摧毁了他们的战阵素养,但他们的杀气却比当年更烈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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