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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仁慈有什么用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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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仁慈有什么用呢?

塞萨尔倒是能够理解腓特烈一世的想法。

腓特烈一世原本就是一个妄尊自大的家伙,不过也不怪他,他的血液里几乎没有一点不尊贵的东西——他出生于施瓦本的世袭伯爵家庭,而施瓦本原先就是霍亨斯陶芬家族的根基——后来霍亨斯陶芬家族与王室联姻才得以更进一步。

而他父亲的早逝不但没能让这个家族衰败,反而凸显出了少年腓特烈的军事才能与坚韧意志,二十五岁,腓特烈成为施瓦本公爵,三十岁成为德意志国王,加冕为霍亨斯陶芬王朝的罗马人民国王,随后被加冕为德意志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而在这场圣战中,年过六旬的他从西西里出发,穿过整个小亚细亚半岛来到亚拉萨路,不但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与鄙视,甚至还击败了突厥者的苏丹阿尔斯兰二世,哪怕阿尔斯兰二世已经是个老人了,也无法改变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曾经打下了他的都城,并且将那里劫掠一空的辉煌战绩。

这样的战绩不但可以确保他的灵魂可以升上天堂,在他犹在这个人世间的时候,罗马教会也很难对他的行为指手画脚,毕竟比起第二次东征中无功而返的康纳德三世和路易七世,他的风头可以说是一时无二。

但这样的荣光自从来到了亚拉萨路,就不由得暗淡了下来。如果亚拉萨路的国王——那个年轻的小家伙只是徒有王冠,却不曾有过什么战绩的话,腓特烈一世甚至会想要与他争夺一下十字军统帅的位置。

无奈的是,他虽然那样年轻,甚至比他的小亨利还要小一些,却也已经创造过数次如同奇迹般的胜利。

如:以数百人冲击努尔丁数万人的大营,并且在战斗中俘获了基督徒的心头大患,撒拉逊人的信仰之光,苏丹努尔丁。

又如:接到拜占庭帝国皇帝曼努埃尔一世的求援后,在陌生的战场上正面击败了突厥人的苏丹阿尔斯兰二世(是的,正与腓特烈一世击败的是同一个人),逼迫他签订了和约,虽然没有打进他的都城,但也获得了梅尔辛以及塞浦路斯作为酬劳。

更在不久前,仅仅率领着安条克,的黎波里与亚拉萨路的联军,他就击败了另一个基督徒的强敌萨拉丁,并且打下了大马士革。

虽然大马士革的易主和随后的宽容政策,让人们纷纷腹诽,这是否是另一场不为人知的媾和。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座城市,岂不是更证明了亚拉萨路国王鲍德温四世的勇武与仁爱,毕竟,一个战无不胜的凯撒,固然是人们的期望,但如同安东尼.庇护(罗马五贤帝,以谦逊作风延续和平)这样的仁主也一样能够博得民众们的尊敬和爱戴。

这样的落差,即便腓特烈一世在亚拉萨路也受到了足够的尊重,但还是让他总有一股不服气的味儿,更何况他的年龄甚至已经超过了阿马里克一世,几乎可以做鲍德温的祖父了,又戎马倥偬了几十年,在面对年轻人的时候,总是想做出一副长辈的姿态。

而他因为之前的胜利也不免对那些撒拉逊人生出了些轻蔑的意思。

他要将自己的儿子小亨利送去做使者,并不是不爱这个儿子,而是认为,他们一旦知道了,对方是腓特烈一世的儿子和继承人,必然不敢轻忽的对待他。

而对于小亨利来说,也是一笔浓墨重彩的功绩。

但无论是鲍德温还是塞萨尔都不这么认为。当然,还有理查,理查是来参加过远征埃及的那场圣战的,他亲眼目睹过比勒拜斯如何在大火中化为一堆废墟,阿马里克一世原本可以借这场远征成为毋庸置疑的胜者,却因为功亏一篑而落到了受人嘲笑的地步。

不仅如此,他竟然不是死在战场上,死在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手中,而是死在的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的阴谋中,着实叫人遗憾。但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你永远不可以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道德和喜好上。

而且就伊本的表现来看,他也并不是一个品德高尚,正直宽容的人。

如果说怎么处理俘虏是他自己的事情,那么他苛刻地对待自己贞洁的妻子,只因为觉着她的名誉可能超过了自己,就可以看出他的心胸是如何的狭隘。

如今他的妻子和最重要的人质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在四处搜索无果的状况下,他的心中必定燃烧着旺盛的怒火,将要与他谈判的使者必然首当其冲,腓特烈一世的决定确实有些不明智。

腓力二世始终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不过在见到塞萨尔的时候,他倒是眼睛一亮——理查对他的蔑视也不是毫无理由的,但他很清楚,他在体力和恩惠上都占不到优势,尤其在面对这两头庞然巨物的时候,他们若是吵到失去理智,一挥手就很有可能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要知道,腓力二世现在大约等于0.5个洛伦兹……可能还得搭上点添头……

在感觉到帐篷都在因为他们的咆哮而颤抖时,他甚至想要出去避一避,现在可不用了。

腓力二世松了口气,就见到塞萨尔走到了腓特烈一世与理查之间,腓特烈一世当然也听说过这个年轻人——虽然起初都是一些不好的传闻。现在亲眼见过,亲耳听过,与这个年轻人有所接触后,腓特烈一世马上转变了心意。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侍从和臣子,塞萨尔真是做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这件事情没什么可争执的,”塞萨尔说:“如果要向大马士革派出使者,除了我还能有谁呢?”这句话说得鲍德温都为之蹙眉,理查更是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如果他们真想要求饶,现在就可以打开城门,跪在地上。恭敬地请我们进入。

既然没有,那就是决定要与我们死战,派什么使者——哪怕是他们的先知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理查说的也对,但塞萨尔有着他的想法,“城中大约还有四五千个基督徒,”他低声说:“伊本已经决定将他们在开战之时全部杀死。我想要试一试,是否能够把他们救出来?”

腓特烈一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要说在欧罗巴,哪个君王不曾有过仁慈的美名呢,就算是他领地上的那些红衣亲王与罗马的教皇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在见了他的时候,还不需要一套套的好话往上说?

那些垂低在他面前的头颅,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叫他不悦的声音,而他所见到的贵族、官员也多的是用仁慈来标榜自己,为自己打造个好名声的,但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要借此谋夺权力,又或是为了获得某位贵妇人的好感,又或是更长远——为了自己能够升上天堂。

但塞萨尔这么做,腓特烈一世这看不到半点好处。

“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塞萨尔耐心的解释道。“或许您还不知道我曾经在大马士革外救了萨拉丁的姐姐,也是霍姆斯总督伊本的妻子。”说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微微的脸红,毕竟始作俑者也是个十字军骑士。虽然他可以说是一匹害群之马,但他确实受到了纵容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对于塞萨尔来说,他援救的不单单是一个无辜的女性,还是那份方才签订完毕,墨水未干的合约。一旦萨拉丁的姐姐在他们的领地上出了事,无论萨拉丁愿不愿意,都必须和他立即开战,否则的话,别说是将来的将领和民众,就连现在的臣属都会纷纷远离他而去。

在撒拉逊人的世界中,女人的贞洁完全等同于其男性亲属的荣誉,这份荣誉值得用性命去换,她的父亲、丈夫、兄弟都必须感谢塞萨尔。

这一点,在基督徒的文化中事实上也有体现。譬如威廉马歇尔,威廉在理查与他父亲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的战争中,因为曾受过埃莉诺王后的恩惠而毅然决然的站到了理查这一边,这让亨利二世十分愤怒。

即便如此,他也不曾剥夺落在威廉马歇尔身上的官职和爵位。

而撒拉逊人则更加看重恩情与回报,这可能与他们曾经是游牧民族有关,在茫茫的荒野与沙漠之中。如果鼓励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话,这个族群只怕还不等基督徒来到这里,就要自我灭绝了。

“我可能会被拒绝,也有可能被驱逐出来。但至少我的性命是无需担忧的。”塞萨尔并未说错,只是理查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些不甘心的神色,“只是些平民而已。”他咕哝道,也知道自己无法扭转塞萨尔的想法。

——————

伊本当然不会感到高兴,埃米纳的拒绝和逃离无疑是狠狠打在他脸上的一记耳光。

他并不怀疑埃米纳的忠贞(但不妨碍用来大做文章),毕竟对于埃米纳来说,当时最好的选择是留在萨拉丁的身边,等待尘埃落定,即便萨拉丁砍下了伊本的头颅,埃米纳作为苏丹的姐姐依然可以获得一桩称心如意的好婚事,她的子女也可以得到妥当的安排,唯一一个可能受苦遭祸的就只有伊本。

但她还是在萨拉丁的反对下回到了霍姆斯。

但伊本并不满足于此,他还想要更多,在被埃米纳拒绝后,他便恼羞成怒,声称要用她的不贞来惩罚她和萨拉丁。

但这只是恐吓而已,他不会那么做,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桩耻辱,只是叫他耿耿于怀的,是他隐约感觉到,埃米纳的逃离并不只是出自于对死亡的恐惧,更有可能是对他的……厌恶。

一个妻子厌恶自己的丈夫,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但它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更叫他难以启齿的是埃米纳对他的爱和如今的恨,或者更正确的来说轻蔑,都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虚假。

埃米纳当时抛却了身为苏丹姐姐的荣耀而回到他身边,是因为她爱他。而在发现他的无能和虚伪后,她又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就和回到他身边时一样坚决,就让他无来由的沮丧起来。

他甚至不再召唤女人到身边服侍,因为他怕从那些眼睛中看出与埃米纳一致的漠然和嘲笑。

但问题是就如塞萨尔所说的那样。当初埃米纳在大马士革城外遇袭,虽然罪人也是一个基督徒骑士,但救了他的同样也是一个基督徒骑士——他们甚至派遣军队护送了埃米纳一段路。

无论如何,伊本也已经承认了塞萨尔这个恩人的身份,他甚至向他们赠送过礼物,现在他懊恼也来不及了。

不过他随即想,一个使者又能有什么妨碍呢?

他尽可以在他面前杀死一些基督徒,用他们的鲜血和哀嚎来尽情的羞辱他。

塞萨尔并不是第一次踏入大马士革,但这次的大马士革却如同被墨水污染了的图画一般笼罩着一层阴沉沉的雾霭,墙面的鲜艳图案都似乎褪去了颜色,寺庙的金顶也不再那样熠熠生辉。

原先作为一个基督徒,撒拉逊人的敌人,他率领军队踏入这里的时候,还有撒拉逊人敢于远远的观望,或是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从缝隙间窥视。

但现在他看到的除了士兵还是只有士兵,戴皮帽的突厥人,梳辫子,黑皮肤的努比亚人,背负着弓箭的贝都因人或是库尔德人,还有一些明显是来自于欧罗巴北部的撒克逊人……

他们的军纪并不严谨,或者说他们原先就没有什么纪律而言,一眼扫过去,塞萨尔就发现很多人身上都佩戴着与他们的身份,或者是信仰不符合的事物。

一些士兵的身上还披挂着鲜艳的布料,从颜色和质地上来看就知道原先的主人应当是个女性(撒拉逊人男性不被允许穿着丝绸),更不用说其中一些的边角还沾染着血迹——他们将戒指穿起来,挂在脖子上,项链缠绕在一起,在背囊的边缘摇摇晃晃,而背囊里装满了沉甸甸的器皿。

那些繁荣的商铺,静谧的居所,吵闹的集市与结满了果实的庭院,如今都成为了废墟,有的还能勉强保持着一个空空荡荡的躯壳,另外一些则被大火焚烧过,只能看见焦黑的灰烬,和还能看得出轮廓的屋梁与支架。

他现在总算是理解了那个撒拉逊老人的愤怒了,他们的愤怒,更多的来自于一种不理解——他们不理解为何他们在他们的敌人手下依然可以维持以往的生活,在自己的同族面前却沦为了任由宰杀的羔羊?

他无处申诉,心急如焚,才会在遇见塞萨尔的那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士兵们径直将塞萨尔引入总督宫前的大广场,这座广场塞萨尔也十分熟悉,比起外面的景象,这里仿佛是个世外桃源,树木比他离开前更加茂盛,地面也铺上了无瑕的白色大理石,喷泉的基座上镌刻着经文并鎏了金——虽然那句“毫无节制的舌头以及充满疏忽和欲望的心,是薄福者的标志”放在这里着实有些讽刺。

士兵们没有把他们继续领入其中,而且是丢下了他们自顾自的走了。塞萨尔身边的骑士顿时露出了怒意,倒是他身边的朗基努斯没有露出一点异样——他在做流浪骑士的时候,经常遇到自作聪明的主人耍弄这种手段,将他们召唤来,却又闲置在一边,叫他们忐忑不安,叫他们反复斟酌自己之前有没有犯下了什么错,谈判还未开始,就叫他们挫伤了锐气。

但这对塞萨尔又有什么用处呢?他曾经是这里的主人,他只是驻足观望了一下,无视于从黑暗处投来的种种视线,便向总督宫的大厅走去。

一些人发出了嗤笑声,伊本忘了,或者说他故意忘了,而他身边的人并不敢提醒他,这位基督徒骑士也曾坐在他现在坐的这张宝座上。

众人确实都在大厅中,伊本不能叫他们离开,再那样做,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赖皮了,伊本再无耻,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何况他更希望塞萨尔能够意识到现在这座城市属于撒拉逊人。

因此,当大门打开的时候,塞萨尔见到的就是济济一堂的诸多大人物,坐在主座上的毫无疑问是伊本,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而簇拥在他身边的都是哈里发、苏丹或者是埃米尔的使者,甚至是他们的儿孙。

他们齐心协力,将霍姆斯总督伊本吹捧成了下一个信仰之光,但心中想的更多的是能够在这场战争中抢夺属于自己的利益。问题是,伊本就算察觉到了也无法驱走他们。毕竟这次十字军给予他们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没有这些人的士兵,粮食和其他补给,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守得住大马士革。

伊本迟疑了片刻,还是扭转头去,从仆人端来的银盘上端起了一杯葡萄汁,他从主座上站起来,走到了塞萨尔的面前。

“喝吧。”他说。

塞萨尔却不曾有接过杯子的意思,他沉默着,带着微笑,而周围的人已经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了起来。

伊本知道他在等什么,他的手指不禁捏紧了手中的金杯,“你要拒绝我的好意吗?基督徒的骑士?”

“我并非想要拒绝您的好意,但我所得到的回报似乎并不应该只有这些。”

霍姆斯总督是以大马士革所有人的身份站在这里,给了这份恩赏的,如果塞萨尔接受了他的赏赐,喝下了这杯葡萄汁,那么接下来的谈判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展开了。

无论伊本是否会答应,他们之间的身份就是一上一下,泾渭分明,但现在塞萨尔显然有着自己的坚持,伊本举着杯子一动不动,场面陷入了僵持的状态,看着伊本抽紧的嘴角,朗基努斯都不由得提起心来。

但让大厅的其他人看来,那位基督徒在伊本凶狠的注视下都没有向他的圣人祈祷,堪称勇气可嘉。

伊本以为对方会马上大喊大叫,说出自己曾经救过他的妻子——虽然这份恩情已经人尽皆知,但总会有人因为恐惧而失态,但他等了好一会儿,手都酸了,塞萨尔还是没有让步。

已经有人微微点头,认为这个基督徒骑士至少有着一些值得赞颂的品格。

伊本虽然十分的恼怒,但还是不得不牵着塞萨尔的手臂,把他引到了那张金碧辉煌的宝座上,让他坐在自己的丝绸坐垫上,而后面色铁青的在仆人及时搬来的矮榻上落座——在撒拉逊的世界中,对恩人的礼节就应当是将他迎接上最尊贵的位置,即便是苏丹,也要让出主座。

现在一个基督徒的骑士,反而成了厅堂的中心,叫人见了几乎有啼笑皆非之感,但他的姿态是那样的从容,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他们甚至并不觉得屈辱——可能除了伊本。

“你们想让我们投降——如同之前的懦夫那样交出大马士革是不可能的。”伊本冷冷地说道:“正如我们的先知所说,想要什么,便凭着手中的刀剑来取——我们在这里恭候你们,无论你们来了多少人,他们的尸体都只会堆积在大马士革的城墙下,难进寸步,他的血会流成河流,引来乌鸦和野狗,他们再也回不去自己的故乡,死者的灵魂只能终日在荒野中游荡和哭嚎。

基督徒,你曾经救了我的妻子,挽救了我的名誉,我很感谢你。因此今天你可以走出大马士革而不受任何伤害,但在战场上再见的时候,你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我已经向真主发过了誓,在这场战争中,我不会饶恕任何一个基督徒,除了你们的国王。”

“那么就战吧,”塞萨尔回答说。

“为了金子,女人,土地而发生的战争数不胜数,而我们有比这些更为崇高的目标,那就是我们的信仰。我们在这里为天主而战,每一滴鲜血,每一块骨肉,每一条生命都是对他的赞誉和奉献。

我们心甘情愿,绝不会因此感到恐惧。

而且在战场上,头枕着盾牌,身上覆盖着盔甲,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中死去,未尝不是骑士们的夙愿,而我相信我们所尊奉的天主,绝对不会让我们的灵魂落入地狱中,他必然将我们搭救出来,如同他的儿子在一千年前所做过的那样。”

伊本冷笑了一声,“看来我们都有着相同的想法,很好,基督徒,那么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在你踏出大马士革的城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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