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醉戏青雀(2/2)
云青崖此时被腾升起的酒意彻底冲昏了头,连面前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大清了,只觉得那赤色的兽眸十分眼熟,却也想不起来,无措地呢喃道:“你为什么…咬我…唔…好疼…”
他一张唇出声,那被咬破的伤口便会渗出鲜红,几乎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心里甚至止不住的泛起委屈。
燕无渊听到云青崖的醉话又看到他示弱的模样竟愉悦地笑出了声,抬手抚过怀中人潮红的眼角和带泪的长睫,邪声道:“为什么?当然是有趣啊…”
亲手让那方才还光风霁月的云中仙人堕入尘埃,岂不是有趣得很吗?
魔龙睚眦生性残暴,最喜见到旁人的苦痛与哀伤,它甚至以这种情感为食,来满足自己恶劣的欲望。而如今燕无渊自然也受其影响,他的心性早已在千年的仇恨中扭曲,早已不似原来天神的模样。
…也只有这般,他才可以获得弑神的力量。
若是平时云青崖神智清明,定然不会选择自讨苦吃与他相斗,可现在他醉意朦胧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抬起手搂过面前魔族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嘶!”燕无渊也是没料到喝醉的鸟儿还能突然发难啄了他一口,立刻皱起眉头,不悦的冷声低呵道:“你竟敢咬我?”
随后燕无渊毫不留情地抓住云青崖头后柔顺的乌发,粗暴的将他扯开,面色阴沉地开口道:“还真是大意,竟又被你这鸟雀儿反咬了一口…”
“…呜!”云青崖吃痛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他扯断了,想挣扎却又被他一把推到了背后冰冷的石壁之上。
燕无渊俯身贴近,伸手拽着他的发丝向后一拉,逼迫着云青崖高仰起雪白修长的颈,而后如同捕食中的猎豹一般,凶狠地咬住了怀中鸟雀的咽喉。
颈间的痛楚让云青崖忍不住呻吟出声,眼中含泪又簌簌落下,要害被扼住,既无力反抗又任人摆布,好不凄惨,只能哑着嗓子轻声讨饶道:“…住手,不要…”
直到听见那轻软的哭求声,燕无渊才堪堪作罢,转而舔吻着他喉结处的伤口,引得怀中人急促的颤抖喘息,这让恶劣的魔族心中欲念大起,愈发得寸进尺,甚至扯开整齐的衣襟,搂紧他的腰身,逐渐向下吻去。
“…不长记性的鸟儿,总是吃了苦头才肯求饶。”燕无渊眯起狭长的赤眸,欣赏着怀中人的惨状,云青崖衣衫不整,原本雪白无瑕的肌肤上青紫一片,满是他刻意留下的咬痕与掐痕。
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平息内心疯长而出的暴虐欲望。可惜云青崖似乎早就因为上头的酒意而神智不清了,纵使开口求饶估计也非本心。
想及此,燕无渊略显遗憾松开手,正欲起身抱着他离去,谁知借助昏暗的月光,那山石背后的人影将方才这香艳的一幕看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人,滚出来!”燕无渊察觉到了暗中的窥伺,遂厉声大呵道。
暗处的人似乎没料到自己这么快便被发现了,慌张的从山石后走出,只见那人身形狼狈,手里还抱着个已经损毁的琵琶,竟是方才在宴中惹事生非的妙音仙人。
妙音仙人借着朦胧的夜色虽看清了两人在行那苟且之事,却没有认出背对着自己的是一名魔族,而是听声音错把他当成了东海的神官方琊,遂开口讥讽道:“呦,方大人在这西海的地界上玩得还真欢啊…”
他定晴一看,才发现方琊怀中抱着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羽衣,衣摆处几尾华美的翠翎披散,在月色下依旧如此醒目,只是那人却无力地倚在方琊的臂间,低垂着头已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妙音仙人立刻意识到此人竟是云青崖,他心中大惊,却又忍不住放肆地笑出了声:“哈哈,我道还这美人是谁呢,竟让方大人流连忘返,没想到竟是青鸾仙君,方才这般威风,也不过是任人取乐的娈宠罢了…”
方才在霜华殿中妙音仙人挑衅不成反被云青崖的琴音幻术压制,心里自然忿忿不平,如今见他这般模样自是得意忘形,恨不得再嘲笑几句。
“…哼,虽说本仙平日里看不上这等腌臜之事,不过若是他的话,等方大人玩腻了可否割爱啊?”
然而话音未落,一柄赤红的魔刃从燕无渊袖中飞出,转瞬间便刺穿了妙音仙人的胸膛,待利刃插入心脏,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嘴角仍维持着得意的笑容。
“…你…竟敢…!”临死之际,妙音仙人吐出一口鲜血,面容扭曲且惊恐,因为他看到了玄衣黑袍人缓缓转过身,腥红的兽瞳闪着寒光,一对暗赤色的魔角自发间生长而出,幽晦可怖,那股属于天魔的威压几乎可以湮灭万物…
“魔族…怎么可能!”妙音仙人仰面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全身都被强大的魔气撕扯啃噬着,最后…他见到那高大的黑衣魔族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燕无渊的眼神阴鸷冰冷,幽邃的赤眸中杀念尽现,他怀抱着云青崖,扬唇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癫狂的笑意。
“…竟敢觊觎孤王看中之物,杂碎,凭你也配?”
随着他冷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眼,妙音仙人的身体彻底被魔气撕咬殆尽,剩余的骸骨渐渐化为了一捧黄土,就连哀号也没有发出半分。
受天魔之威者,神魂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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