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公主何时出了宫?(1/2)
第269章 公主何时出了宫?
十六七岁的女子变化颇快。
三四个月不见,椒奴又长高了许多。
她的化身凝实了许多,显化出来的衣衫也变得颇为华贵。
此时椒奴身着一袭墨绿织锦流云裙,全身以深邃的墨绿为底色,上面织着繁复的流云图案,腰间又系着一条嵌着宝石的玉带,更显得她腰肢纤细,气质高雅。
长裙之上,又披着一件流金绣凤织锦袍,上面绣着一只凤凰。
这一身衣着看起来便颇为珍贵,比起椒奴以往显化而出的衣衫,不知要贵气多少。
在这白玉京中,化身显化衣着本来便随心所欲。
可椒奴以往前来白玉京,却并未曾刻意显化名贵衣衫,衣着颇为寻常。
今日前来白玉京,又配上了这般好的衣着,不难猜出椒奴真身现在大约也穿着这身衣服。
“去了……大乾?”
陈执安有些惊讶,他上下看了椒奴一眼,敏锐的察觉到此时的椒奴与以往不同。
以往椒奴前来白玉京,化身乃是意识所化,并非神蕴化身。
现在再看椒奴,椒奴的化身颇为凝实,甚至还散发着微弱的白光,比起以往的意识化身凝厚了许多。
“椒奴已然破入了神蕴境,而且几月不见……她这神蕴也并不像是初入神蕴境。”
陈执安心中思索。
椒奴许久未曾见这白玉京中的长安客,今日得见,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欣喜。
“长安公子……”
椒奴脸上带笑,她从心底感激陈执安。
若无他的指点,只怕她如今还在暗无天日的掖庭宫中,无法得见天上烈日,更无法脱离深宫。
大乾称不上什么好地方,血腥而又充斥倾轧,也是一座樊笼。
可对于椒奴而言,离开大虞,离开深宫,便意味着离开全家遭难之地,是一件极好的事。
“想来长安公子应当也知晓,中秋之后悬天京以外出了变故,大乾有许多极不凡的强者元神前来大虞。
我被其中一位强者元神带出悬天京,前去大乾。”
椒奴并不隐瞒,坦白说道:“那人来历神秘,修为同样神秘,我前去大乾之后,便有人悉心教导我如何修行……
并且……我似乎身处一处极为神秘的所在,天上同有明月与烈日,就如同两只眼睛注视着我。
一举一动仿佛都落入他人的眼眸。”
“我惧怕在那般境况下,我元神落入白玉京中,会被那天上的明月与烈日察觉!
白玉京主尊贵强大,想来便是被他们察觉大约也无妨。
只是我惧怕椒奴的秘密被他们获知,元神会被他们用于参研,以期进入白玉京!
于是在那明月与烈日之下,我始终忍耐,未曾前来白玉京。”
陈执安静静听着,心中却觉得椒奴之顾虑,未尝没有道理。
白玉京中青山楼与大息封禅台中的一座楼阁极为相似,足以见得白玉京必然与这一座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天下强者无数……尤其是大乾,不知有多少神秘的人物。
哪怕白玉京神秘至此,陈执安和椒奴却都不能保证不会被那些同样神秘的人物,看出一些端倪来。
“再后来,三月苦修,我得以破入先天境界,又参研十余种天功神通,因而得以离开那神秘之地。
天上再也没有明月与烈日高悬,所以我才敢再度前来白玉京。”
椒奴眼眸中闪着光彩:“也不知带我前去大乾之人身份究竟何其尊贵。
我生在大乾,独居一座行宫。
行宫位于一座山巅,山下有一座玄门。
玄门中上千修士,竟然一同供奉、朝拜于我,称我为……山主。”
“居然如此离奇……”
陈执安若有所思。
他对于椒奴的天赋早有所知。
椒奴刚刚踏上修行之道,便可以一眼看穿玄功妙法的不足之处,可以修改功法,让功法更加合理。
甚至她刻意压制自己的修为,不过真元境界,便已经能够彻底参悟紫清玄微阐真之玄妙,认清这一门道玄宗功法乃是一门玄妙天功的组成功法之一……
这足以证明椒奴的不凡。
而且……能够被南流景引渡前来悬天京的人物各有不俗。
老黄梁乃是真正的造化人物,而且并非一般的造化强者。
扶廷君是一条真龙,在天下龙属之中位格颇高。
林听并非出身名门,区区大乾柴薪,如今却能够位居雏虎碑第三,仅次于大乾皇子乾元极,以及那位伏长生。
由此三人,也可知椒奴必然不是寻常人物。
陈水君得悟四时蝉,踏入造化境界,李音希道果身份暴露,引来天下强者觊觎,也引来大乾众多人物。
椒奴被路过的强者看中,倒也并非太过离奇。
真正让陈执安觉得离奇的是椒奴口中,那一处同时有明月、烈日高悬的天地。
明月烈日悬空,却并无朝升夕落,这实在令人惊讶。
“也许是一座道下仙宫?”
陈执安想起诸多传闻,心中暗暗揣测。
“时值现在,我每日只在山上修行,一应修行资粮,都是由那山下玄门供给,闲暇时候我还可以去山下几座城池游玩闲逛,无人约束于我。
只是不容许我出那【崖海郡】。
这几月以来,我的修为也突飞猛进……而且,每过十日便会有人亲自送来一本天功典籍,供我研读参悟。”
陈执安听了许久,听到椒奴有如此机缘,也不用为她高兴,由衷说道:“能够肆意修行,肆意闲逛,总比以前在那……大户府中更好许多。
既然如此,便仔细修行,精进自身便是。
闿阳阙中有紫气黄庭相助,你修行的速度还能更快许多。”
椒奴听到眼前长安公子这番话,眼神却暗淡下来,摇头说道:“早在我年幼之时家中遭遇变故,便知这天下可没有平白的好处。
受了恩惠,便要付出代价,扛上责任。
有时候这些责任、代价会让你家破人亡,会让你一落千丈。”
“那神秘强者带我前去大乾,他却始终未曾露面。
山下玄门供养于我,修行资粮一应不缺,可那些玄门长老看一下我的眼神,却带着狂热,带着……贪婪。”
椒奴深吸一口气,她就在掖庭宫中,身旁人出出进进,经历大难,早已见过百样人。
又因为身上担负着罪责,乃是掖庭宫中的罪人,揣测大人们的心思眼神,对于椒奴而言并非是什么难事。
所以当那些玄门长老以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她,椒奴故作轻松之余,便越发担忧。
“樊笼之后又是樊笼。”椒奴抿了抿嘴唇。
陈执安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神色倒是颇为轻松。
他转头看向南流景,看向闿阳阙,对椒奴开口说道:“便如你所言,白玉京乃是神秘之地,白玉京主神秘无比。
我曾向白玉京主祈求,白玉京主为我架设无矩桥,引不知几万里以外之人,入我之世!
椒奴,你我同被南流景选中,何不也向白玉京主祈求?
倘若白玉京主应允,让你元神得入广寒楼,也许可以踏过无矩桥,彻彻底底脱离樊笼。”
陈执安声音平静,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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