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碾碎你,与你何干!(1/2)
第466章 碾碎你,与你何干!
壮硕的身形,囂狂的姿態,以及远远凌驾於五老星脑海中熟悉的那道身影之上的强大气魄,都让他们无法將记忆中的黑鬍子,与眼前的男人联繫在一起。
而更重要的是,黑鬍子无声无息出现在玛丽乔亚,期间甚至並未引起神之骑士团的警报,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黑鬍子以绝对武力,镇压玛利乔亚的一切敌手。
但这片大海上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仅仅只有虚空王座上的伊姆,以及不列顛尼亚斯刚刚向著世界张开狞爪牙的狮心王。
前者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后者更不可能与黑鬍子联手!
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你——”
黑鬍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隨手抄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囫圇几口灌进去,眉头却是微微一皱,看向瓶身的標籤:
“罗康帝?”
“只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传说中的红酒,只是这味道远远不及我想像中那么好喝。”
“简直——简直就像是在地窖中,发酵了几十年的劣质味道,还混杂著一股子酸餿的气味。”
“嘖——”
说话间。
黑鬍子环视一圈,视线一一掠过面色沉凝的五人。
脑海中某段段记忆被唤醒。
他依旧记得,当初这几人在神之谷,肆意屠杀戴维一族之时,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但现在一看—
与自己手里这瓶红酒,没有什么区別。
黑鬍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面色沉凝下来,道:
“那位正在处理几只闯进玛丽乔亚的虫子,我来替他传个信。”
“不列顛尼亚斯这件事之后,你们几个的位置该让出来了。”
“至於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们之后的表现,但至少现在我觉得你们离死已经不远了!”
“贼哈哈哈哈1”
狂笑声中。
黑鬍子將手中的酒瓶重重砸在桌上,整栋大楼都被撼动,桌面裂开一圈肉眼可见的裂痕!
五老星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默默看著黑鬍子转身离去。
办公室中陷入一片死寂,五人无言的看著黑下来的投影画面,只觉通体发寒,一种莫大的恐惧,充斥全身上下!
却没有任何解决之法。
留在玛丽乔亚等待死路一条,去不列顛尼亚斯对上那个怪物,更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
“这些爬虫为何就不能安静的接受被奴役的宿命?”
“为何要反抗?!”
“向神献出一切,不该是他们的荣幸才对嘛?”
萨坦呢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却又在下一瞬间归於沉寂。
这一次除去五老星之外,没人听得到他的问题,也没人愿意听他的问题。
不列顛尼亚斯外海。
阿瓦隆的轰炸已经平息,无尽海水被蒸发,在空气中液化,形成一片茫茫的白雾,將近海的区域完全笼罩。
海风一吹,便缓缓散去,暴露出不列顛尼亚斯外海地狱般的景象。
近海的海床暴露在空气中,融化的礁石与海水接触,发出刺耳的声音。
而更远处的海面上,原本佇立在此,如同一座又一座海上堡垒,张牙舞爪將不列顛尼亚斯团团围住的战舰,已然消失不见。
唯有海水依旧在不知疲倦的將混杂著血肉的海贼船残骸推上海滩。
短短几分钟时间,海滩上的残骸便堆积如山,一眼看去直让人头皮发麻。
即將沉没的海贼船上。侥倖活命的海贼恐惧到了极点,更无心继续这场战爭。
以三大古代兵器之一的冥王为原型的阿瓦隆,第一次在全世界面前展露出自己狰狞的炮火。
其威力,就已经让全世界沉,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沉默。
直到足足半小时之后,海面上方才传来零星的呼救与哀嚎声。
“我——”
“我想活下去!”
一艘即將沉没的海贼船上,伤者发出祈求一般的声音,挣扎著看向甲板上的同伴。
入眼却只有一具又一具早已冰冷,不,是灼热的尸体。
有人被方才的蓝光扫到,半边身躯气化,剩下的半边身体也被烧成焦炭。
有人被爆炸溅起的铁块腰斩。
更有人双眼无法承受那强烈到极致的蓝光,当场爆开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这艘船长最幸运的那个人。
不,或许也不是。
当他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腰斩,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蹟。
咕嘟—!
海水上浮,逐渐吞没这名倖存者的身体。
一种莫大的恐惧充斥全身,却无力抵抗这一切的到来,这一刻他只希望死在方才的爆炸中的人是自己!
类似的场景发生在这片大海的每一个角落。
海面上绝望的哀嚎,与不列顛尼亚斯的无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碾碎你,与你何干?!
这是最赤裸裸的蔑视!
“哈嘶!”
不列顛尼亚斯边境。
侥倖逃过一劫的炎灾烬躺在海滩上,大口喘气。
即便在被命中的前一瞬间,开启了露娜里亚族的血脉能力,將防御提升到极致,他也依遭到重创。
双翼焚毁,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严重烧伤。
而被他全力揪下来的奎因,更是近乎濒死,若非对自身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改造,奎因早在方才的攻击之中,被轰杀成至渣!
“奎因?!”
烬呢喃一声,见后者没有反应,索性闭上了眼睛。
身躯的痛苦,於他经歷过世界政府最惨痛的实验的他而言,算不上是折磨。
可內心中的不甘,却在不断噬咬著他的血肉。
原本雄心勃勃,不惜被是世界政府利用,也要为凯多復仇,却连对手的面都没见到,便被无情的碾碎。
这种感觉,是何等的煎熬?!
“烬——”
奎因虚弱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唯有挫败与畏惧:
“听我说。”
“你呀,不过骑士高!”
“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对凯多大哥仁至义尽了,接下来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烬张了张嘴,本能的反驳说不出口。
平日里互看不爽,时常斗嘴的两人,在重伤濒死的现在,却罕见说起了句真心话。
只是——
太晚了。
声音落地的时候,奎因的呼吸就已经停滯。
烬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只是他无力改变这一切。
他伤的太重,失血太多,意识朦朧之际,眼前恍然看到了一名年幼的族人,振翅飞来——
数百公里之外。
赤犬站在甲板上,握著望远镜的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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