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证明（2/2）

“这门婚事我已经同意了，你只管收拾好自己，等着过几个月上轿就是。”太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跪下。”

海柔最近原本就憔悴，因为才见了万长风，面上才有了一点点的生气。如今被从小疼爱自己的母亲打了一巴掌，目光又渐渐地冷下去。

海柔的嘴角在流血，沛柔替她擦去了。

“二叔母可是有藐视朝廷之意？”

景珣却对萦萦道：“你先回船舱里去吧，湖面上风大，不要冻着了你。”

见打着的是沛柔，常氏也丝毫不惧，反而怒斥道：“下作的小娼妇，若不是你每日勾引着你姐姐，她怎么会和那个万家竖子私定终生？”

萦萦就掩袖笑了起来，“能被乡君这样真正倾国倾城的美人记得，实在是萦萦的福气。”

常氏仍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到底不敢违逆婆母，背上不孝的骂名，只好在蕙草堂前的鹅卵石地上跪了下去。”

常氏听到这里，愕然地抬起头，“不会的，傅氏她怎么敢这样做？她敢这样对我，早就被我娘用不孝的罪名休出门去了。”

许家的大郎有问题，当年太夫人是说给了沛柔听的。可为了常氏和润柔的母女情份，当年太夫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润柔。

“世子用的纸张不错，居然也并没有什么烟气，很适合取暖。”

“不！”常氏听完太夫人的话，瞬间暴起，要过来扑太夫人，幸而沛柔一直注意着她的举动，及时冲上去推了她一把，挡住了她七、八分的力气。

身边的仆妇也即刻就反应过来了，一边一个架住了常氏。常氏状若疯癫，口中尤谩骂不休。

景珣的眼中，怒意却比沛柔更盛。

连沛柔都几乎欲呕，更不要说瑜娘。

瑜娘轻轻笑了笑，“哦？不巧，我一封都没有看，全都抛到碳炉里去了。”

她又看向瑜娘，“这位小娘子，上次仿佛也曾见过的。”

“二叔母可知道我这个乡君的封号是怎么来的？只不过是替贞静公主挡了贞惠公主的一个耳光而已。”

“万之瑜，你若是有心，你就在燕京等着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若是将来少了娘家的补贴，二叔母还能否过的这样舒坦？大可不必把话说的这么漂亮，一口一个为了女儿，根本也还是自私自利罢了。”

她便按住沛柔的手，对常氏道：“娘若是想打，只管动手便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贞静公主相求，连即将远嫁敕勒的贞惠公主的面子今上都可以不顾，在公主和陛下眼里，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沛柔笑了笑，淡然道：“萦萦姑娘容色倾城，我就是想忘，也很难忘记。”

听到这里，景珣的眼中忽然有了光亮。“瑜娘，我……”

瑜娘却没有理会他，“可原来是我错了，我爱慕的不过是我想象中的世子而已。”

太夫人走到近前，众人都还来不及给她行礼，就听见她隐含怒意的声音，“常氏跪下。”

沛柔陪着海柔打算无视了她进门，常氏上前一步，抓住海柔，直接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就料定了，我不会有如他们一般的时候吗？你就料定了，我这一生只是一个寻问柳的无用之人吗？你就料定了，我不会愿意为了你而改变吗？”

太夫人没有再理会常氏，转而对海柔道：“海丫头，今日万家的江老夫人已经来了信，与万老将军的信一起，择日就会请媒人上门说亲。”

迎夏把海柔扶了起来，纭春也要来扶她。沛柔却不用人扶，自己站起来走到了常氏跟前。

瑜娘又笑了笑，“世子说错了。在那日之前，我原来以为世子是很好的。也曾想过与世子携手一生，举案齐眉。”

常氏自然不愿，“今日娘也不愿讲道理么？”

等沛柔和海柔回府的时候，常氏已经站在蕙草堂中等着了。

可看润柔今日的表现，恐怕也俱知当年之事了。

“你不过是一个外室贱婢所生的野种，松鹤堂捧着你到如今越发忘了本了。就你这副下作娼妇的样子，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娘真是一模一样。”

“你……”听了海柔的话，常氏自然立刻就迎上前来，想要再拍海柔一把。沛柔护着她，那一掌恰好落到沛柔的背上。

常氏恼羞成怒，眼见着一个巴掌又要落下来，沛柔却凛然不惧，反而扬起了脸。

“是吗。我早该知道的，我在你眼中，从来就什么都不是。”景珣的语调里既有怒意，又有掩饰不住的浓浓悲哀。

景珣自他的画舫之上，跨步到了瑜娘身前。

太夫人自己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却还是先关心沛柔，“沛丫头，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常氏的力气太大，方才沛柔是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动作，手臂上恐怕已然乌青了。此时海柔和润柔都围在她身旁，海柔更是蓄满了泪水。

沛柔忍着疼，笑了笑：“我并不碍事的。要恭喜三姐姐终于得偿所愿了。”

海柔握了她的手，噙着眼泪道：“傻丫头。”

常氏的事情却还没有解决，“常氏言行疯癫无状，顶撞婆母，即日起禁足于柏济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