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灵尊（1/2）

第三百二十二章、灵尊

张小凡自然是不知某人此刻正在云上观察着玉清殿前的风吹草动，他的目光因为那一丝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的瞟向那女手的神剑——虽然还藏在剑鞘当，但小凡却固执的觉得那剑一定不凡，因为，从它上面，他能够感受到某个故人的气息…也许，就是妖气吧。

一念及此，他不禁悄悄把目光上移，看向了握剑之人的面庞——张小凡甚至怀疑，这青云山上的妖孽不止流影这一个，也许，这个青云女弟也是…

他没能再想下去，因为当他的目光移向对方面孔的时候，却发现那仿佛寒玉一般的女竟然也正冷冷地向他这边望来！那用“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远远不足以形容其万一的冷冽目光让人心莫名生畏，即使小凡本没有其他意思，却也不免有些心虚，很快就僵硬地把头撇向了另一边，甚至转过身去，可以回避那“可怕”的视线。

但纵使如此，那芒刺在背的可怕感受却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叫小凡一时间手足无措。而恰好就在此时，却是一众龙首峰弟，从另一边缓步踏来。

张小凡心奇怪，转眼看去，身忽然一震。只见远处走过来一群人，共有三十几人，个个身着白衣，英气勃勃，换句话说是趾高气扬也无不可。不过当先几人却是气度不凡，尤其是最前一人，白衣如雪，俊逸潇洒，不是那个齐昊又是何人？

只不过…比起那日大竹峰上的首见，张小凡却不由觉得这位师兄多少失了些年轻锐气，竟然好像其他长老一样。多出几分暮色沉沉…盯着那群走过来的人，张小凡不断在心推敲着其关隘，更是借此分散刚才被那女注视的紧张感。而他身旁四师兄何大智忽然笑了一下，低声道：“龙首峰一脉果然是人多势众。”

齐昊这时也看到了大竹峰众人，立刻走了过来，他身后众人也跟了过来。走到跟前。他拱手向宋大仁致意，虽然面带微笑，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勉强

张小凡默然不语。只是向前走着。眼前的景色一如当年，随着虹桥的上升，白云渐渐都落在脚下，蔚蓝的天空清澈如洗，横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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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听在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他还是觉得今日的齐师兄是有所不同了。

许久，林惊羽才道：“小凡，你有参加这次的大试么？”

齐昊眼精光一闪，不过随即黯淡，只是平淡道：“师姐在上届大试之。连过三关，可惜惜败于长门萧逸才萧师兄之手。令人扼腕。想必经过一甲的精修，加上水月大师的悉心栽培，如今以小竹峰第一高手的身份，必也是冲着这大试桂冠来的吧。”

林惊羽也不在意，似乎早已料到，安慰他道：“没关系的，小凡，只要你勤奋修行，一定会成功的，反正我们还年轻，就当这次来见识一下了。”

“宋师兄，你我又见面了。”

“齐师兄他是很会交朋友的，”注意到张小凡的目光一直看在齐昊身上，走在他身旁的林惊羽道，“而且他修为高深，又得师尊苍松真人的信重，所以在青云门里，大家都很给他面。”

但众人之，却只有一人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面露苦笑…不是莫千觞又是何人？

宋大仁不敢怠慢，回礼道：“齐师兄，你也来了，这次大试不知道你可有参加？”

敏瞄了宋大仁一眼，宋大仁立刻露出一脸傻笑，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你那个大师兄呀，真是个榆木脑袋。”

田灵儿握住敏的手，笑道：“哪里，我怎么比得上敏师姐你如一般的样貌，”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凑到前边悄声道：“我大师兄可为师姐你神魂颠倒了哦。”

原本为防摄魂邪气泄露被灵尊捕捉，甚至伤及张小凡，他才选择现身跟在他们身后，准备随时出手救援。但他却是没料到，也不知是这水麒麟上了年纪鼻不灵，又或者莫千觞自己下的封印将那摄魂封印的太好，灵尊最后倒是没闻出张小凡身上有什么不对，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自己身上！

张小凡大吃一惊，倒还罢了，但就连离得更远的林惊羽竟也和他一样，全身一震，耳朵里轰然做响，耳鸣不止，而走在他们前面的部分青云门弟，看来也是同样情况。

林惊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就是，以前我们在草庙村里的时候，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东西了，我还以为，这世上最大的动物就是青云山上的狗熊呢。”

“诸位师兄，掌门真人与各位首座有令，请参加七脉会武大试的各位师兄上玉清殿说话。”

“没、没事的，我很好。”张小凡低低地道，却是觉得愈发不自在了——谁又能想到，来参加这次七脉会武，竟然还要摊上这样的事…其实，这倒是他有所不知了。既然他能凭借琅琊神剑上微薄的狐族气息而发生感应，那和莫千觞近两年几乎是日日相处的他又怎么会无所沾染？

张小凡点了点头，笑道：“有，我师父对我极好，开恩让我参加了，你呢？”

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山风吹来，白云飘渺，广场上数百人的青云弟骚动了一阵，便陆续有人走了出来，向广场前端走去。

正在这时，广场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尖啸，声若惊雷，震动全场。广场上数百位青云弟都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红光电射而来，片刻间停到广场上方，一把红色仙剑散发道道仙气，横在广场半空，上面站立着一个通天峰长门道士，朗声向站在广场上的各脉弟道：

张小凡苦笑，却也只是点点头认了…在他心里，今日他还当真只是来见识见识罢了。因为莫说是那些从莫千觞口听来的青祖师的神奇往事，他自觉哪怕是比起如今各脉的师兄弟，他也是远远不如的。

只见在碧水潭边，那只一直酣睡的巨兽水麒麟，突然间苏醒过来，恶狠狠回过头，硕大的双目透出无尽凶光，背上毛发根根竖起，张开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了两根长长锋利的獠牙，竟是摆出了一副攻击姿态。而它的目标，赫然便是站在台阶上的青云门众弟。

踏上虹桥那鬼斧神工般的桥身，看着桥两侧涔涔流下的清澈水流，依旧折射出迷幻美丽的七色彩虹，五年前两个不知世事的少年，如今已是青云门下的弟。走在人群的最后，林惊羽忽然低低叹了一声：“五年了！”

林惊羽点了点头，微笑道：“这柄神剑是龙首峰一脉的至宝。得恩师厚爱传我此剑，如今失而复得，我当然没有放弃的道理，这宝剑除了威力绝大，而且剑有灵性，对我修真有莫大帮助。”

前头数十人很快走了过去，张小凡与林惊羽走下虹桥，来到碧水潭边，向那只水麒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不过从一开始这只水麒麟似乎就睡得特别死，任谁行礼也没有反应，此刻埋头大睡，鼾声如雷，十成十是不知道这两个青云小辈在向它行礼的。

张小凡心羡慕，脸上也显露出来，道：“那最好了。”

林惊羽面上微有讶容，道：“你不知道么。我们弟辈在通天峰主殿附近是不容许御剑凌空而行的。我听齐昊师兄说过，这个一来是为了表示尊重长门，在玉清观圣地要步行而上；二来听说在我们青云门建派初始，青云祖师为了保护此地，曾在这通天峰峰顶设下极厉害的禁制，名叫‘诛仙剑阵’，任何人只要擅自御空飞到通天峰上空，必然要受到‘诛仙剑阵’的诛杀。”

哈，有时候，这生得英俊潇洒却也是麻烦事——这才一会儿工夫，就有不少师妹，对这位陌生“师兄”大感兴趣了。也不知这事儿若是传到水月大师耳朵里，是不是要来找某人的麻烦~

林惊羽笑了笑，道：“这都是我恩师苍松真人与各位师兄用心教导，”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声音渐渐转为低沉，道：“其实最初几年，我每在用功之时，就想到了草庙村里那一堆血淋淋的尸体，心难受，所以狠下心来努力修行，希望能有一天为父母与村里的人得抱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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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心一酸，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惊羽定了定神，收拾心情。展颜笑道：“好了，不说以前的事了。你呢，修炼的如何了？”

林惊羽道：“我也有参加，哼，你那个矮师父有什么好的，两年前我去你那里，他那样对你……”

张小凡没料到两年前那一次争端，林惊羽到如今还对田不易耿耿于怀，当下笑道：“不会的。我师父不是那种人。算了，不说我了，对了，你的法宝还是那柄‘斩龙剑’吗？”

走到广场的尽头，便是青云景的“虹桥”，张小凡与林惊羽在五年前被救上青云山时都走过此处，此刻故地重游，心不由得一阵感慨。

张小凡连忙道：“不，他平日里不是那样的，那天他只是生气。”

这时，站在台阶上所有的青云门人，包括修为最精深的齐昊等人，再也没有一个能保持镇定，全都变了颜色，有的甚至已是面色苍白，微微颤抖。

敏微笑道：“不敢，不敢，我怎敢与齐师兄你争。而且小竹峰第一高手这个称号，我可更是担当不起的。”

田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刻感觉与这敏师姐相见恨晚，当下敏轻轻一拉，田灵儿便跟着她走到小竹峰那群女人间，唧唧喳喳几句聊了下来，立时便混得熟悉无比，欢声笑语，不时从那群女人间传了出来，倒把宋大仁等人给晾在一旁。

他二人说着门面话，张小凡却瞪大了眼睛在齐昊身后搜寻着，果然不出片刻，便看到在齐昊身后站着的林惊羽也把目光扫来扫去。显然也在找着什么。二人目光相触，欢喜之极，同时走了出来，握住对方的手，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都说不出来了。

张小凡一愣，想到莫千觞平日笑骂嘲讽自己的模样，又随即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从小就没你那么聪明，这些年在大竹峰上，师父与各位师兄对我都很好。但我太笨，修真上进展极慢。很是对不起师父与大师兄。”

张小凡摇了摇头，强笑着道：“没事。”只是他话虽如此，眼睛却依然下意识地注意着小竹峰那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