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靳恒远的承诺:只要她不负,他必一心一意到底(2/2)
靳恒远决定和他说明。靳恒远抽着烟,把刚刚遇上的事全说了。
所以,那样一句话,在苏暮笙眼里可能是随口说说的应付之词,可那绝对是他心里最真的愿望。
两人相携往外去。
曾经,她是暮白哥哥的,她的心,整个儿全向着哥哥,也只有在哥哥面前,她才会笑得灿烂无比;如今呢,她是姐夫的了。
“苏暮白是怎么一个品性,我不想知道,总之,我是不会负你姐的!”
靳恒远斜眼睨着:
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暗箭伤人最是可怕,因为防不胜防。
说好了要戒烟的,现在却又抽上了,真是不该,可实在是心里烦极了。
靳恒远斟酌着问了起来。
“有钱男人,面对的诱惑太大了,不是我怀疑你的忠诚度,这是谁也没办法保证的事。就像我哥,想当年,和我姐那个好啊……呃……算了……不提这事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姐的忠诚度?”
这怎么说呢?
他说,他有话要问他,还故意避开了苏锦。
苏暮笙马上急着绕过来拦了去路:
苏锦正在房门口守着,望着这一边,看到暮笙竟跟着一起来了,急急忙忙就迎了过来。
靳恒远指着给他作了介绍:
靳恒远淡淡道。
“这是小孟,这是老薄。老薄,以后,小孟归你管。小孟,你守着点。”
被人看不起,真是太不爽了。
苏暮笙几乎要举双手发誓了。
“暮笙!”
“你心里有门道吗?”
两个人,无论是从肢体上,还是从语言上,都有了某处默契感。
他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却也怅然若失。
想他,在那些绑匪手上的时候,为了保护唐鸯不受伤害,除了乖乖照他们的吩咐办事之外,他完全没有办法作任何反抗,也想不出好点子自救,实在够蠢的。
两人一起往楼上来,靳恒远在电梯里低低说道:
“年龄上的成年,和心智上的成年,那不一样。算了,我不和你说,省得你嘴一痒,就和你姐说漏嘴,那就麻烦了。”
虽然,他们不是亲姐弟,虽然苏暮笙对苏锦别有想法,当然,那是之前,但在苏锦眼里,这就是她亲弟弟——亲人之间,偶尔因为情绪需要发泄,而拥抱一下,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完全摸不着门道。”
姐姐啊,这是要永永远远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你被绑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有说过什么很特别的话吗?”
此刻,终于见到了想念多日的暮笙,当然得好好抱上一抱了。
靳恒远点头:
“好,但你得保证,没经我允许之前,你不能和你姐说透?”
“行!信你这一回。”
她那么着急的想回来,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挂念着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苏锦心善,那人怎么会找她麻烦。
“感觉有点牵强。”
三人这才进了那小套间,他呢负责把食物摆开来,一份一份的递过去,分发了筷子。
即便有小不满,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表现出来。
“按理说,那伙人基本上全都被抓了,萧家的隐患,应该算是彻彻底底消除了,可突然之间又冒出了这么一个人来。还一副恨入骨髓的样子。这不应该啊……”
现在的姐姐,似乎心安理得的在享受姐夫带给她的体贴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眉目之间多多少少还透着一些疏离感。
苏锦点头。
“嗯!”
“你觉得这逻辑成立吗?”
“到时,你也好好劝一劝韩彤!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有一个弟弟要照看,事情都发生了,只能凡事看开点,日子还得过下去的,沉沦在悲伤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得把精神振作起来。后头事情还一大堆呢……”
*
薄飞泓摇头,把一次性餐具扔进垃圾箱,折回来时说:
“嗯!”
苏暮笙有点不太明白。
这让他吃味的同时,又颇感愉快;愉快的同时,又是苦涩的。
绑架案结束后,她本来是想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实在担心暮笙啊,可因为身体状态问题,她不得不在香港多待几天。之后,因为发现“真相”而气怒交加,却在醉酒之后被带去了北京。若不是这当中,她曾和暮笙通过电话,知道他没有任何事,否则她如何能在外头逗留得住。
他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了:
“到底怎么一个情况?”
苏暮笙眨巴一下眼,不驯的对视道:
“嗯,有点。”
他从不轻易给人承诺。可一旦给了,只要她不负,他必一心一意到底。
“至于,为什么要毁韩彤,难道仅仅是因为要逼苏锦离开我?
出来时,薄飞泓看到走道上另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二人上了病区。
“我和暮笙谈过,苏锦进苏家之后,一直就是一个乖乖女,从不和人结怨。暮笙觉得她肯定没有仇家。我也觉得,她那脾气,一直很能忍气吞声的,这种概率微乎其微。至于八岁之前……”
靳恒远转身要回来。
“总之,你得好好想一想,要是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事情,或者对话什么的,一定要和我说一说……嗯,这么说吧,他们可能还有同党没有落网。那同党,可能会对我们今后的人身安全产生一定的影响……”
“你该和苏锦谈谈,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她以前不经意的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性格冲动的小屁孩。”
餐后。
薄飞泓来到医院时,苏锦正抱着章以赞躺在床上,靳恒远守在外间那小客厅,正在玩着手机,看到他来,过去对苏锦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踪:
“快说啊……”
供陪客晒衣服的晾衣台不是很宽敞,夜风倒是有点大。
吃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看到姐夫在为姐姐夹菜,没有用公筷,那份亲呢劲儿,看在他眼里,真是叫人心里直发酸呢!
这让苏暮笙觉得有点怪异。
苏暮笙马上力挺了一句,然后又追问起来:
他靠着栏杆,望着夜空下那满天的星星:本来嘛,一切风波都过去了,他俩只要安安心心筹备婚礼就行了,结果,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叫他心生不安了。人在暗,我在明的。
薄飞泓看得出来,他啊,他这是关心则乱了,遂拍了拍他的肩:
“慢慢来,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迟早,它会露出来。”
“恩!”
靳恒远漫应了一句后,一道灵光忽在他脑海一闪而过,紧跟着,嘴里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也许,我该好好的去查一查她八岁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