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助力（二章一起求推荐票月票）（2/2）
过了一会儿，费尔南多得到了能量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实验的粒子，见状，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路西恩，你做的‘奥秘之声’里提出了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概念，其中世界观以我的看法就是对世界的认识，除去人文历史方面的内容，等效于认知世界。”
六月二十日，费尔提斯国王和帕特里克王子的葬礼后。不过，她很清楚霍尔姆皇家魔法塔就是极限了，自己不可能去阿林厄。这里好歹还冠着皇家、王室的名头，又有很多王室成员，有着充分理由的情况下，不会刺激到教会和保守派的贵族。
虽然“聚变”、“裂变”的法术模型，他还有绝大部分无法理解，必须依赖现象的发现和实验的深入，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反向破解的，但道路终于露出了一丝曙光！…………
…………
“为什么是高阶以上的奥术师？”路西恩有点疑惑。
路西恩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说这个，一时有点迷糊。
“老师，不如您根据这两个前提自己推导一下奥利弗阁下的变换方程，赋予方程引入的量全新的奥术意义，而不再仅是数学上的辅助。”路西恩提出了建议。
其他枢机主教团成员事不关己，自然无人反对。
“这是我？”
羽毛笔落到柔软又有韧性的羊皮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费尔南多背着手，看着路西恩推导，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前所未有的凝重，隐隐绽放出激动的光彩。
路西恩拿出这几年搜集的一些数据以及安尼克、斯普林特发现的问题，“……用回旋加速器给粒子加速时出现了实际与理论偏差的现象，但引入相对论体系后就能得到很好的解释，因为质量随着速度变快而增大了，绕行周期从而改变。我们可以用这个公式来计算改变量，然后调整电场的变化频率，如果粒子能再次得到加速而不脱离电场，那就间接地证明了相对论效应的存在。”
路西恩点了点头，疑惑地道：“是啊，可为什么奥利弗阁下不提交论文？”
娜塔莎脸色凝重起来：“我按照路西恩的建议，从舅舅遗体上搜集了一些毛发和血肉，而通过它们可以鉴定出较为准确的年龄，只要拿这个年龄与舅舅的实际年龄进行对比，就能判断他是否曾经被‘时光之心’影响，这是非常有力的证据，时光绝不会不留下痕迹！”
娜塔莎摇了摇头：“时光倒流？他不可能办到。而且，路西恩也说了，有些变化是只有活人才会发生的，除非他能让舅舅复活。”
“不过，只要发现中子，或者你将这篇论文完善，就可以直接得到大奥术师的头衔，积分对你没有太大的意义，抓紧时间提升魔法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这次银月和死灵界存在的附身应该让你收获不小，而且议会的资源也将彻底向你倾斜。”
“因为他觉得变换方程组还隐藏了不少重要的东西，而且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他重新有了一个初步的思路，但推导不下去，认为那是荒谬的、错误的、不符合实际的，正在寻求别的方向，所以向我征询意见。”
霍尔姆皇家魔法塔内，娜塔莎在一间宽敞的客厅等待着接见霍尔姆王室的魔法师成员，她一脸得意地道：“真是得感谢那些激进的守夜人，要不然我还找不到借口来这里。等雷克斯公爵问起，我就说是为了安抚开明派的贵族，嘿嘿，教会理亏，肯定会认同我的举动。”
他重新坐回书桌后面，拿起羽毛笔，先列下了那两个前提，然后从它们出发，开始重新推导奥利弗的变换方程。
这就是传奇魔法师！
娜塔莎严肃地道：“詹姆斯公爵，罗素公爵，海松伯爵，这次确实是教会的错，没有看好极端守夜人，但是，他们的道歉也很有诚意，我认为这个处罚结果可以接受，凶手被处死已经能够告慰奥斯汀男爵了。”
费尔南多装作没听见：“我先从奥利弗入手，他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应该可以接受，然后让他抛出他的论文，引导高阶以上的奥术师们思考。”
“而且，裁判所负责人奥克塔夫红衣主教也被撤销职务了，相信圣萨尔德会慢慢控制住那些疯子的。你们的要求没错，但太激进了，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既有背主的仁恕教诲，也没给对方留下完成要求的时间。”
海松伯爵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早做准备，到时候才不会手足无措，我们得提前做一些布置。”
轰的一声，外面传来仿佛能毁灭世界的雷响，震得窗户剧烈颤抖。
魔法塔外面的“雷霆地狱”突然变得猛烈，像是一声声的咆哮。
“让奥克塔夫过来。”萨尔德通过神术阵吩咐值守的红衣主教。
罗素公爵和海松伯爵一起点头附和。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费尔南多这种大奥术师知识积累丰厚，几乎没什么思考就演绎出了一堆方程。
费尔南多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嘿嘿笑道：“你觉得高阶以下的看得懂？”
娜塔莎收拾心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伦塔特城，过了一会儿，她心情变好了一点，呵呵笑道：“与路西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真正地和他一起庆祝过生日。本来眼看六月二十六日就快来临，我和他却无法见面，心中还有些不开心，但现在问题解决了。这几天我将去参观雷克斯公爵他们的庄园和产业，然后六月二十五日傍晚再次拜访霍尔姆皇家魔法塔！”
“你命名为不完整相对论的东西必须慢慢抛出，尤其不能让道格拉斯一下看到，这是对他理论体系的巨大颠覆。在一两百年内连续遇到光的波动说的打击，量子理论对连续性的挑战，我很怀疑他会承受不住这个，虽然不至于爆掉脑袋，毁灭半位面，但说不定就像布鲁克那样了，而且心理上说不定也会有其他改变……”
这位骑士的表情很奇怪，似惊似喜地道：“女王陛下去霍尔姆皇家魔法塔拜见长辈了！”
他抬起头，看着路西恩，非常严肃和凝重地道：“这是从假设出发得到的结论，必需用实际现象来佐证，否则，你这种时空观就永远只是一个假设，恩，可以解释部分星辰光芒向红光光谱区移动的现象。”
费尔南多撇了撇嘴巴，“我的看法是，他的思路还不够清晰，左右摇摆，以至于我也弄不懂他到底想怎么解释，我建议他找个时间和你讨论一下，你是公认思路最颠覆、最开放的奥术师，或许能帮他找到新的方向。”
“老师，这种严肃的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路西恩尴尬地道。
即使他在研究黑暗龙神抽不开身，也完全可以把论文给夫人弗洛伦莎或学生，让她们转交。
“如果抛弃‘以太’，从道格拉斯议长的实验、经典电磁理论、运动物体的研究等出发，可以提出一个假设，就是光速不变的假设，既在不同参考系里，真空中的光速都是绝对的，测量出来的都是恒定值。”路西恩再深一步，并解释了这个假设的具体奥术定义。
摩挲之中，他手指一划，处罚名单的最末尾就出现了朱莉安娜，不过她的处罚结果相比制住奥斯汀男爵的两位守夜人要轻很多，那两位是处死，她是监禁一年。
突然，外面有龙鳞马疾驰而来的声音，一位盯着内克瑟宫动向的骑士靠到了车窗边。
娜塔莎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忽然看到卡米尔直直地注视着自己，顿时好奇地问道：“卡米尔阿姨，怎么了？”
费尔南多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知道这方面的现象和理论：“只有两个前提？很符合你倡导的理论，从尽量少的公理、假设出发，通过逻辑演绎得到一系列的结果，论文拿出来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就是老师认知世界变化对真实世界的影响！
娜塔莎奇怪又疑惑地走到镜子旁边，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匀称的紫发美女，“她”的脸颊因为开心而潮红，柔和了太过突出的刚硬，让本就美丽绝伦的容貌更添几分明艳，同时，“她”眼波如水，嘴角含笑，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怎么了？”詹姆斯认得这是自己家族的效忠骑士。
“霍尔姆教区神职人员和守夜人的精神状况很有问题。”圣殿骑士团团长圣梅尔莫斯仅就报告说道。
“就怕这只是开始，她的老师可是‘神之光辉’贝利亚。”詹姆斯阴沉着脸道。
走在光辉大教堂内，奥克塔夫感受到了无数同情的目光，心中忍不住呐喊道：“教皇冕下，您看到了吗？他们都在同情我，都在质疑你们的处理方式！”
“空间的收缩……有点意思，空间的具体定义要做改变了……”由于空间屏障、半位面、空间魔法等事实上的存在，费尔南多并没有太意外的表情，“奥利弗也想过往这方面靠拢……”
詹姆斯公爵有点不满地道：“只是处罚守夜人？那部分疯子不会害怕的！难道我们以后要始终提心吊胆地生活？必须处罚裁判所的负责人，让他们警醒，而且马上对裁判所的守夜人进行甄别，凡是有极端倾向的全部控制住，抹杀掉，这是我们这部分贵族的看法，女王陛下，这也是在保障您的安全，疯子就不应该活着！”
由于魔法师们常常使用音波类魔法，所以早就发现了敌人在飞行冲向自己和背离自己逃跑两种情况下分别使用音爆法术时，声音会有不小的差异，一个变得急促，一个拉得很长，似乎是波长发生了变化，并且与速度密切相关，这被作为阐述相对性原理的现象而探讨，同样的也有星光波长的改变。 这方面比较常见的现象就是在铁轨旁边行走时，当有魔法蒸汽列车从远处靠近，它的汽笛声会逐渐变尖，而当侧身而过后，随着它的迅速远离，汽笛声会开始向低沉方向变化。
看着老师蕴含笑意又非常认真的鲜红眼睛，路西恩只想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师也。”
“什么？”海松伯爵脱口而出，竟然有这样的变化？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想了想，路西恩斟酌着语气道：“我认为长度的变化并不是物质的收缩，而是空间的收缩。”
写着写着，费尔南多的羽毛笔一下停在了纸面上，久久无法落下。
费尔南多并没有完全接受，从前提假设经过逻辑演绎得出的东西必须有证实，否则它就只是一个好看的玩具，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一直到快靠近别墅时，罗素才叹了口气，打破了压抑：“女王陛下从小接受教会的培养，又是在宗教氛围保守的阿尔托长大，稍微偏向教会一点很正常，不必太悲观。”
这样的自己，娜塔莎忘了有多少年没见到了，那应该还是和西尔维娅在一起的时候。
卡米尔冷静平板地道：“你爱上路西恩伊文斯了。”
她不是在询问，不是在惊讶，而是在指出一个事实。
“什么？”娜塔莎的表情顿时扭曲，就像被雷给劈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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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