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异象破脉与特殊秋衣(1/2)
第242章 异象破脉与特殊秋衣
吱扭————
东篱小筑院门口,赵戎伸手推开木门,目光一扫,发现鱼怀瑾、范玉树、贾腾鹰三人皆在。
贾腾鹰正在院西的小厨内生火做饭,透过窗子可以看见他忙碌的身影,西厨屋顶冒着袅袅青烟,赵戎刚刚隔着老远都看到了。
林麓书院内,儒生之中,修士不少,但是未到浩然境拥有灵气修为的凡夫俗子和“半个山上人”还是占大多数,因此学院在学舍之内,每间小筑中都盖有厨房。
只是,像赵戎这样的每一届学子中,不少都是来历不俗之辈,或是山下权贵之家的读书郎;或是山上豪阀大族的嫡庶血脉;抑或是父母都为山上修士,从小锦衣玉食,前奴后婢。
因此小筑内的厨房倒也用得很少,不说那些辟谷灵物,若真要满足些口舌之欲,大可去书院外面吃饭,书院附近除了书肆、文玩店外,最多的就是酒楼餐馆。
况且书院内也允许士子学子们携带少量的伴读书童入院,若想要什么,皆可差遣着去办,赵戎刚刚在南轩学舍的门口,就看见了不少伴读书童,携带着食盒美酒,进进出出。
倒骑龙,扎剑炉,拈肘势,一霎步,懒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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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体内这赤色小蛇的沸腾之相,却是赵戎可以借助的破脉良机,只是……
而他现在若是要从登天境破步入到扶摇境,便要成功运行大周天。
赵戎深呼吸一口气,提起的笔一落,笔走龙蛇却又力道万钧的写起了字来,不多时,心也渐渐静了下来,沉浸了进去。
夜静悄悄的,小筑内,未知的虫鸣从菜田间传来,响彻院子。
鱼怀瑾没有抬眼看赵戎,她目光微垂的盯着桌上折起的宣纸,嘴里轻轻道:“勿要再偷闲,快去练琴。”
他在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体内异象后发现,这先天元气所化的赤色小蛇除了是被某种暂不知道的东西点燃了气血沸腾之外,确实是没有其他显而易见的古怪,应当真的是可以破镜的良机,只是还不知到底是何外物引起的,亦或其实只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千里之提,毁于蚁穴,卑微蝼蚁,亦可登天。
正在这时,一直低头写着字的鱼怀瑾,头也不抬的严肃的咳了下。
赤色小蛇携带着翻江覆海之威,穿过的这条对原先的赵戎而言艰难无比的关卡。
旁边的范玉树点头应和着,“是啊,是啊,子瑜不要心急,慢慢练,咱们时间还很充裕,毕竟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没有哪只鸡能够超越你。”
某一刻,赤色小蛇身上红光大放。
这时,一阵冷风从未关合的木窗闯入,微凉,他眉毛一扬,走向一旁,因为忽记起某事。
————
大周天是在小周天的基础上继续扩张一定范围的经脉,循环的范围更大了一些。
鱼怀瑾正一张小脸板起,表情专注无比的写字,她心里仔细回忆着上午老师教她都笔法动作,还有观察得来的老师的姿势动作。
按照他所修炼的《蝼蚁登天决》的法门,则是需要赵戎打通全部的奇经八脉,而十二正经可以暂时不必理会。
院门前,鱼怀瑾端着手,准备离去,只是走了几步,步履一顿,又回头看了眼赵戎,欲言又止。
是青君的那碗瞧着普通,尝着更普通但是他还是由衷的夸好的莲子糯米粥?还是鱼怀瑾的那张他今日已经弹了接近四百遍的九霄云佩……
只是目前,他还在冲击除了任督二脉以外的第三条奇脉,但却已经是被这条先天堵塞的经脉卡的够呛,这些日子,只能静下心来,耗费功夫慢慢的水磨。
如今他已打通奇经八脉中的三条,而今夜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再破一到两条,离扶摇境更近一步!赵戎随便披了件单薄的长袍,走出了沐浴用的屏风。
不过,当他路过石桌另一侧的鱼怀瑾身边之时,略微好奇的斜目,瞥向她正在书写的宣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赵戎眉毛一扬,走到石桌前。
这座原本稳固如山的大坝,变的千疮百孔起来,开始摇摇欲坠。
鱼怀瑾和范玉树都没有抬头看他。
屏风后方,浴桶之内,烟雾缭绕之中。
赵戎右手的几根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他换了只手,面无表情的将写满“正”字的纸张递给了身前的古板女子。
鱼怀瑾转身将院子内布置下的新礼阵收起,这个只有隔音之能的新礼阵,是她下午在赵戎练琴时布下的,若不是有这礼阵将赵戎大起大落的“悠扬琴音”给拦住,估计其他小筑的学子们就要排着队热情洋溢的来东篱小筑登门拜访了。
赵戎点头,从她身旁经过,去取东西,只是他随后又回头瞧了眼鱼怀瑾,她正重新将宣纸打开,姿势十分郑重,酝酿片刻,继续落笔,一板一眼的专注练着字。
一个时辰后,赵戎缓缓放笔,安静的盯着桌子上会让某个痴字的女子凝眉失神的字。
赵戎突然从浴桶内起身,准备借此机会,一鼓作气,冲击下另外几条经脉。
与打通小周天时的打坐不同,打通大周天,其实适合配合走桩来修炼,特别是《负山帙》的拳势,可以辅助冲击经脉,这是三变兄当初临别前传授的私人经验,赵戎一直谨记于心。
瞧见好友学习了一上午,依旧如此有精神的继续投入到战斗之中,赵戎嘘唏不已,若是玉树兄平时能有这精神气,还愁他拉率性堂后腿?第一都要……好吧,第二都要给他夺了去。
再撞。
体内,在赵戎的视野中,“阴跷脉”内,屹立着一座形状不一的大坝,而那些先天堵塞经脉的杂质,便是这座大坝的顽固基石。
赵戎闭目舒眉,深呼吸一口,排出了胸中的浊气,不多时,眉头又渐渐微皱。
鱼怀瑾一丝不苟的遵守并模仿着,每一次落笔都工工整整规规矩矩,可是此时似乎是感觉到了某个人偷瞄来的眼神,她眉头忽皱,玉白的小手倏忽一翻,将字遮住。
每一滴鲜血,皆破茧而出一只与大坝相比渺小无比的蝼蚁,一拥而上,开始啃噬起大坝。
赵戎瞧了眼范玉树,他正一脸认真,左手不时的翻着一本大部头,右手奋笔疾书,一副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的模样。
鱼怀瑾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她沉默了片刻,随后,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开口:“赵兄不必气馁,刚刚那最后一遍已经……已经很有进步了,只要认真以对,坚持不懈,总会好起来的,赵兄勿要轻易放弃。”
赵戎眨了眨眼。
砰—————!轰隆—————!坝碎,阴跷脉已破。
赵戎突然抬手,垂目看了眼依旧在颤颤的手指,他眉头微聚,感受着体内从下午起便有些异动的先天元气。
渐渐的。
只见范玉树正和早上他离开时一样,埋头书海,艰苦奋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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