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军中逆党 急火攻心!(1/2)
第979章 军中逆党 急火攻心!
三日的时间眨眼而过,
京中的凝重气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浓重!
一切的根源,都源于锦衣卫开始在京中大肆抓人,
抓的并非小门小户,而是各地大商贾,
连京中几位有名的大商贾也一并被抓,行事毫不客气。
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与逆党有牵扯。
此刻,锦衣卫大狱之中,血腥味弥漫各处,地面湿漉漉的,混杂着腥臭鲜血、泛黄尿渍,还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
惨叫声此起彼伏,往日里一个个手握权势的掌柜、员外,
此刻被绑在木桩上,遭受严刑拷打。
带刺的鞭子狠狠抽过身体,
不仅有鞭子带来的火辣辣剧痛,倒刺还会勾扯血肉,每抽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嚎叫。
杜萍萍正坐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静静看着被拷打的中年人,
他是来自苏杭的丝绸商贾严翰,
在此次地价风波中,调动的银两超过五十万两,一应账目都有据可查。
“说不说!还有谁是你的同党!”
一名锦衣卫抽完十几鞭后,破口大骂,
又从一旁端过滚烫的辣椒水,
在严翰恐惧的目光中,狠狠泼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监牢中格外刺耳。
杜萍萍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说道:
“不要将人弄死了。”
“是,大人!”
虽这般应着,下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鞭子依旧朝着在木桩上扭动的严翰不停挥去。
严翰张大嘴巴,滚烫的辣椒水与伤口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声,连呼吸都被迫屏住,脸色涨得通红。
直到鞭子再次落下,他才勉强恢复知觉,身体剧烈扭动起来:
“说说说!我说!我说!”
“是赵勉!是赵大人让我们这么干的!我们哪有胆子对抗朝廷啊”
伴随着哭嚎,杜萍萍抬了抬手,长叹一声:
“好了,停吧,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是!”
严翰哆哆嗦嗦地开始供述,吏员们一笔一画仔细记录。
杜萍萍听了片刻,察觉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当即喝问:
“说别的!你动用的五十五万两银子,是从哪来的?”
“我”
严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是小人自己的!是小人的家业!”
“放屁!”
杜萍萍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你的商行满打满算也只值五万两银子,哪来的五十五万两?
不用本官多说,你心里清楚,
是当地有人给你出钱了,对吧?
把那些人说出来,本官就不为难你,
还会让人给你治伤,如何?”
说着,他轻轻扯住严翰胸口一块已被烫得脱落的皮,
没多言便狠狠往下一拽,起初是烫伤后的惨白,紧接着便渗出鲜红的血,细密的血珠不停往外冒。
严翰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不不是没有人支持我”
杜萍萍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咬牙切齿地再次狠狠一拽,沉闷的空气中,响起无声的撕拉
一大块皮肉被硬生生扯下,耷拉在严翰胸口。
“啊!饶命!杜大人饶命啊!”
杜萍萍接过一旁吏员递来的盐盒,
一边拿着小勺往严翰的伤口上撒盐,像是在加调料,一边说道:
“本官知道你顾忌家中妻儿,
但你也该想想,你若是不说,他们也会被视作逆党,
等日后夷三族时,少不了他们。”
严翰猛地抬头,满脸血水与汗水的脸上写满恐惧,瞳孔剧烈颤动。
杜萍萍见他这般模样,忽然笑了:
“难不成你真以为朝廷是善男信女?
既然敢做谋逆之事,早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你不说也无妨,本官已经派人去杭州府了,
到时候把你的妻女都带来京城受审,不信你不说!”
“说!我说!!不要.杜大人,求你不要为难她们!我有钱我给你钱!!”
杜萍萍将手中盐罐一丢,骂道:
“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老实交代,每一个给你钱的人都要记清楚,差一个.你就等死吧!”
“是是是我交代!我交代!一切罪责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他们无关!”
严翰急忙说道。
“对了,刺杀陆大人、周霖的事,不是你干的吧?”
杜萍萍话锋一转。
“不是!不是!大人,我连朝廷有这等军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干的!”严翰连忙摇头。
“哦~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杜萍萍面露恍然,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严翰满脸茫然。
“算了,本官换个问法,有没有军中人给你送钱,让你来谋逆?”
此话一出,不仅严翰脸色骤然森冷,
连在场的锦衣卫都猛地抬头,神色大变。
在此次风波中,所有人都默契地控制着矛盾规模,从未将矛头指向军中。
可现在.
在场的吏员多是聪明人,眼中精光一闪,又悄悄低下头,
他们明白,这是杜大人为了稳固自身地位,准备扩大矛盾,
既是为了稳住当前权势,也是为了投上所好。
“说!”
杜萍萍一声暴喝,猛地打断众人的思绪。
严翰被吓得一哆嗦,眼中的恐惧一闪而逝。
此刻就算想推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都是人,既然商贾、官员不愿去冰天雪地的北方,
那些整日披甲操练的军卒,自然更不愿!
“大人,别再问.别再问了”
严翰忽然觉得一阵委屈,心中满是后悔,
当初为何要做这个出头鸟,为何要当别人手中之刀?
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悔不当初。
杜萍萍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淡淡道:
“谁出钱了.老实说。”
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严翰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开口:
“我只知道一个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谁?”
杜萍萍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呼吸也变得急促。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
他也只能往前走!
若不继续查下去,接连两次刺杀都抓不到真凶,
不仅毛骧难逃一死,他自己也会被牵连。
像他这般孤臣,唯有孤注一掷,不惜一切代价向前,才能有一丝生机。
牢房中陡然陷入寂静,
在场吏员虽各忙各的,注意力却全集中在严翰身上。
严翰并未察觉气氛的古怪,
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快要将他吞噬,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三个月前,有一笔钱通过中都的平沙商行进入我的工坊,
名义上是购买成品蚕丝,实则通过各种渠道,悄悄送进了京城。”
“多少钱?是谁给的!”杜萍萍追问。
“七万两,是中都的红叶造船坊。”
杜萍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搜刮遍整个脑海,也想不起这红叶造船坊的底细。
但他清楚,既然是造船坊,必然在朝廷有登记,朝廷对这类关乎民生、军备的产业,管控向来最严。
“来人!去查!查这造船坊背后的东家,查他的所有背景!”
“是!”
吏员匆匆离开,杜萍萍冷冷看了严翰一眼,留下一句话:
“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你的三族就全完了。”
说罢,他转身踱步离开,步伐匆匆。
杜萍萍回到衙房,浑身的血腥气将房中的淡雅气息驱散得一干二净。
但他无暇顾及这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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