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与(2/2)
岚公爵派人搜寻打探了许久,都不得诺德的消息。
苏莉思虑成疾,加上身体本就抱恙,大病了一场。她身边无亲无眷,唯一可以仰赖的兄长不知所踪。为了方便照顾、医治她,岚公爵便提议,暂且向教会递交两人的婚姻申请。
自然,苏莉一开始觉得这个提议十分不妥。只是封建社会中女人的地位低下,常被看做父权的附庸。没有亲属的申请与批准,苏莉很难得到正规而有效的教廷医治。
无法,她最后只能同意了岚公爵的提议。
好在岚公爵确是一名礼节有度的绅士。缔结婚姻后,两人相处模式并没有因为这层新诞生的法律关系而发生变化。
因诺德的失踪,岚公爵愈发频繁地往来于庄园与皇都之间,将苏莉视作自己亲身的胞妹。对此,苏莉很是感念。
夜晚,苏莉在女佣的敦促下,很快便上床睡觉去了。
岚公爵仍在书房中处理从教廷带来的文件。未用窗帘遮掩的窗外,夜色如漆黑的墨汁般浸染透了整片玻璃。岚公爵翻过一页纸,忍不住停下手中的钢笔,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在如此宁静的冬夜,鸟雀的啁啾都已悄然无迹。而在岚公爵内心的深处,却总有铁链摆动的清脆声响,如撞上碎冰的湖面那般,一下又一下,撩拨着自己亢奋的神经。
他合上文件,独自一人站了起来。
书房的木架上,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紧密的硬皮书册。右上角处还有不少岚公爵私人的收藏,因为价格昂贵,除却岚公爵信赖的管家,没有仆人敢去触碰。
岚公爵脱下自己拇指上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花蕊般的血色宝石,以一种极刁钻的切割手法,制成了殷红的玫瑰模样。岚公爵就这样,将宝石顶在了一个木盒的侧面,手指只需轻轻掰动,令人讶然的是,眼前的书柜便开始缓缓往两侧移动,露出其后一扇禁闭的铁门。
而铁门的背后,则是一道狭窄幽深的地下密道。
沿着密道往下,四处墙壁上挂着的电灯便会自动地点亮起来。走的越深,便能清晰地听到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好似有什么猛兽被铁链桎梏着,正虎视眈眈地蛰伏在不远处的黑暗里。
岚公爵面色平静,手中持着电灯,熟稔地绕过回环的石廊。
等到视野完全开阔,饶是苏莉站在这里,也会为眼前的景象而惊愕地睁大眼睛。
地下室的房间里锁着一个男人。
他身形高大,修长的四肢上都环圈着坚硬的铁链。地下室灯火通明,即便是如此寒冷寂静的冬夜,也只觉其中温暖如春。因此,男人身上并不着多少衣物,只用一件纯白的丝质长袍,半遮半掩地盖住了身体的禁忌部位。
他的头发长至肩膀,发色如上好的墨水一般,呈现出一种难得的纯粹的黑色。听到脚步声,他厌怠地抬起眼睛,交错的刘海下,便显出那双熟悉的,宛如紫罗兰般燃烧着的眼睛。
此人,便是苏莉牵挂了许久的哥哥,诺德·布莱恩。
苏莉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失踪多年的亲生哥哥,就被她名义上温柔可亲的丈夫,用铁链锁在这座庄园底下。
诺德看到岚公爵,嘴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即便被囚禁了两年,他身上的肌肉依旧饱满而结实,将泛着绸光的长袍撑得健硕而又充满色情。
在布料未曾掩盖的地方,诺德蜜色的肌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痕。有些时日颇久,已经变成暗沉的淤痕;有些则仍呈现新鲜的绛红颜色,如瑰色的花瓣一般开布全身。
毋庸置疑,这些都出自岚公爵的手笔。
岚公爵一见到他这幅情态,那双湛蓝的眸子,便陡然变得幽深了起来。
他如往常般绅士地微笑:“诺德,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诺德听言,无声地嗬出一声冷笑。他的嗓子如同钢锯锯过乔木,透着一股子沙哑的味道:“我睡或不睡,又有什么分别?”
岚公爵却答:“自然是有的。你在等我,我便心生欢喜。”
诺德跪趴在兽皮铺就的高级地毯上,被迫仰着脑袋,承受岚公爵的侵犯。
他原先披在身上的长袍,也被身后的男人褪了下来,如同蛇蜕一般地被堆弃在了角落。
岚公爵一边操干他,火热的鼻息好似焰心,在他的后颈处来回逡巡。岚公爵容貌昳丽,清高尊贵,在外一呼百应,无异于神谕的信者。
然于情爱之事上,堂堂公爵,大抵也与畜生差不了多少。
诺德身下有一处异于常人的畸形,除却男人该有的阴茎,在他的会阴部,还长着一个柔软的女性器官。
每次行房前,岚公爵都会抬起他的一条腿,含住那处娇柔的花蒂,用湿润的口沫为他缓解之后的疼痛。
比起后穴,诺德的阴穴显然更适应男人的操弄。
岚公爵每将舌尖顶弄进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里边丰腴的蚌肉,正围绕在自己的舌头周围。挤压的穴壁如含苞的花蕊,稍一戳弄,便能绽放出甘甜的蜜露。
诺德只要抬起下巴,肌肉流畅的线条便自胸部拉伸至颈部,这时,岚公爵便觉两人就如同那花蜜中迷路的蛾蝶,在馥郁的香味中间纷飞翩跹,往登极乐。
岚公爵宿在庄园的每一夜,都要来到地下室中,与诺德寻欢作乐。
一开始,诺德被囚禁在这里的时候,还会对他口不择言地进行言语辱骂。
岚公爵倒不生气,他压在男人的身上,见诺德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甚至情不自禁地抿起嘴唇,笑了起来。
岚公爵捧起诺德的脸颊,循循善诱地问他:“先前,是你自愿委身于我之下,想求得一个身处皇都的庇佑,我同意了。这是我们谈定的交易,你毁约在先,又怎舍得骂我狼心狗肺、背信弃义呢?”
诺德被他抻住双腿,狭窄的下身遭此入侵,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咬牙道:“我是个男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雌伏于你身下……这交易,自然是有时限。”
岚公爵慢道:“是吗?可枫涞的律法有规定,契约双方若未约定履行期限,该契约的效力,以履约人终生为限。”
诺德作为落魄的贵族,自然也是学过些许法律的。听岚公爵这样一说,他便咬牙切齿地反驳道:“你我这契约本就违法,何来时效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