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 我是个……被发现了（1/2）

我和我哥一直到我13岁之前都住在一起，但即便这样，我俩也并没有很多交流……我哥的性格太冷了，我俩每天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十句，他不说我也不说，我好像单方面在和他怄气。

我妈说不想看到我，于是整天待在屋子里，她不出来我姥姥就会去她屋里陪她，诺大的房子空空荡荡的经常只有我和我哥俩人。

但其实我哥他也经常不回家，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我以为他是故意躲我……我确实原本就是个不该被生出来的人。

我一出生家里一切都全变了，我这种人应该消失，不，应该自己去死然后把我爸换回来才对……这些话是从我妈嘴里说出的。

但偶尔一次听到姥姥和我妈的谈话，说我哥在外面实习打零工，我有点不解，家里明明有钱，他为什么还要去打零工？

直到我在外面碰到了我哥，我哥没注意到我。我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纸袋子，和我桌子上每个月都会被放在上面的零花钱袋子一样……我才知道，原来我每个月的零花钱不是姥姥给我发的，是我哥在外面挣的。

我的心里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滋味，回家之后对我哥不理我的埋怨就消失不见了。

然后我以后的每个月都会尽量少花点，存起来……因为那是我哥给我的，我舍不得花给别人。

意识穿梭回现在。

……我翻开那个破旧的大铁盒，原本用来装曲奇饼干的盒子被我拿来装我仅存的温暖回忆。

盒子散落着很多小东西：划掉漆的钢笔盖、一小块衣角布料、被扔掉的矿泉水瓶盖以及那只装着我零花钱的牛皮纸袋……

这些都是我哥的东西，出现在我手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把它们偷过来的，而是我捡的。我不想给我哥添麻烦，只能半夜偷偷跑出去翻外面的垃圾桶寻找关于他一丝一毫的痕迹。

……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我恍如梦寐般清晰看见我哥在键盘上打字，键盘不断发出“嗒嗒”声，然后他拿起水杯喝水……细微琐碎的声响像小奶猫未发育完全的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在我的心口，我控制不住地放肆想象他喉咙吞咽时喉结滚动的画面。

是的，我喜欢我哥。

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是对爱人的那种喜欢。

我是个恶心的变态，我知道。

我和我哥是百分百亲生的，我也知道。

也许正是因为我和我哥有滴在血里的亲缘关系，我才会如此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他吧……有时候我会逃避地去想：也许这就是基因的选择……谁知道呢？

我对我哥的变态欲望是我在机缘巧合下意识到的。

那年我哥十九，我才九岁。

有一天他在浴室里洗澡，我不知情……家里一共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我妈主卧，一个在外面，我妈主卧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进去，所以我平时都用外面那个。

早上我推开门，准备刷牙。

刚一推开一股热气腾腾的蒸汽就扑打在我的手脸上，我愣了一下，当即意识到有人在里面，于是有些畏缩地抬头巡视了一眼，定住了。

我哥在洗澡。

卫生间中间有个毛玻璃门做格挡，将洗漱区和浴室分开，可能是我哥没注意，浴室的毛玻璃门没有关紧，露出了一条大缝，正向我这个方向敞开……

我哥背对着我在洗头，仰着脖子任喷头水喷洒在自己的脸和脖子上。

我在他背后小心翼翼偷偷窥探着，像个极其恶心的变态。羞耻背/德心理和生理性的渴/望在我的身体里复杂交缠……最终本能战胜了道德，我缩站在卫生间门口肆意妄为偷/窥臆/想我哥的裸/体……

十八岁的安曜身形已渐成熟，褪去了大部分少年的青涩，蜿蜒服帖的肌肉盘旋在他的后背，劲瘦的窄腰上点缀着丝丝水迹，一双有力流畅的长腿直直站在热水产生的蒸汽水雾里……

我可耻地对着我哥起了反/应，不知所措地站在浴室门口，不敢再看浴室里那妖冶/冶/艳的惑人画面，手忙脚乱地捂着身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九岁的男孩已经开始发/育，而我第一次就对着我哥起了反/应，我无比羞赧。

当时的年纪太小，我不敢承认我对我哥的感情，因为我害怕，一旦我哥知道我对他那令人作呕的欲/望，一定会厌恶我，然后丢掉我。

我妈可以不要我，但我哥不能。

所以我一直把这份蔑/伦/背/理的感情守在心底，我守的很好，一点儿也没让它露出来恶心我哥。

“砰砰”，外面响起了我哥的敲门声，我慌忙把铁盒盖上，情急之下，打翻了茶桌上的杯子……杯子刚一触地就“哗啦”一声迸碎了，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我瞬间麻痹在床上，内心的恐惧灭顶如潮涌上全身……

小时候我曾因为打破了一个我爸生前送给我妈的玻璃杯而被打了整整一下午，这是我从小到大最惊险的一次经历……

当时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她疯了一般绑住我，用被我摔碎的玻璃碎片去划我的脸、脖子和胳膊，然后再接着用擀面杖一下一下捶打我的身体……

我姥姥赶回来时，我的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她差点被吓昏过去，拽着我妈就回了屋。

而我瘫在客厅里，意识逐渐模糊……

没人在乎我，我如同一个迷失在中央大街十字路口处徘徊的小孩，来往的冷漠行人没有一个将视线分给我，所以我只能孤伶伶站在那默默安静地等待，等一个不存在的人来领我回家……

我昏过去前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哥呢？安曜呢？他不在这里吗？……他不在最好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但他现在在哪呢？……

我醒了，惊醒起来，睁开眼，四周一片白色……

穿着白大褂的人站着我旁边俯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我，我在他看我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悯。

弱者才需要怜悯，而此刻我明白了……我就是这个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