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5章 收服巫妖（1/2）

巫妖跪伏在地上，眼窝中鬼火摇曳，那被腐朽罩袍包裹的瘦削身体剧烈颤抖着。

“陛下，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

凯修斯再度打断了他的话，并且爪中稍稍使劲。

那木匣子竟发生些许形变，发出“嘎吱”的响声，让巫妖感到心神震颤，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臣服，或者死亡，你没有其他的任何余地。”

“说实话，我很乐意杀死你。”

凯修斯淡淡的声音回荡在一片狼藉的大厅内，他每说一句话，厅内的气氛便凝重几分。

“想想看吧，你那靠着死灵秘法维系数百年的腐朽灵魂——在被我摧毁的那一刹那，会涌现出怎样的情绪，会是何等的丑态。”

红龙猛然攥住空出来的左爪。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魂泣堡内的一盏盏水晶灯接连破碎，那些被囚禁于其中的冤魂哭泣着逃出去。

“不！”

“我，我臣服！”

“不要杀我！”

巫妖身体猛缩，显得有些滑稽，他是真以为自己的命匣被捏碎了——丝毫见不到不久前稳操胜券的淡然模样。

追寻永生者，最怕的是死亡。

奥瑞斯特上一次如此恐惧还是在三百年前，当他发现自己即将老死时。

在那段时间里，他不惜一切代价地追寻延长寿命的方法，最终从米尔寇厄运长老的陵墓中发现了将自己转化为巫妖的途径。

他成功了。

为了能长存于世，抛弃生命而投向不死之道成为巫妖。

然而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永恒，巫妖的命匣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一旦命匣被摧毁，巫妖的腐朽的灵魂也会随之破灭——奥瑞斯特对此担忧不已。

所以，在这数百年的时光中，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去保护自己的命匣，并且不断收集灵魂，去完成米尔寇的任务。

但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统治北地的龙皇帝，携着势不可挡的力量，轻易摧毁了他的一切，还将他最珍视的生命捏在爪中。

巫妖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口中不断嘟囔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求求你，我不想死.”

往昔的一切影像在他的灵魂中浮现，成为法师时的意气风发，在城堡中度过的荒淫日子，在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时的恐惧，以及转化成巫妖后的小心翼翼.

对于他而言——

存在，就是意义。

活着，就是一切。

如果不能存在于世，那么万物都毫无意义。

为了追求永生，他可以将美丽善良的精灵制作成女妖，也可以自己最忠诚的奴仆献祭给邪神，甚至能抛弃自己的全部肉体，拥抱不死的巫妖。

既然是这样。

那么臣服于一条巨龙，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选择。

在存在面前，自由微不足道——至少对巫妖奥瑞斯特而言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来，那空洞的眼窝中仍是幽绿色火焰闪烁，其中透出无尽的哀求，他高高平举起手中的【米尔寇的骸骨权杖】，像是信徒对神明献礼般奉上。

“陛下，我愿意臣服于您。”

“只要.您能让我继续存活于世，我愿意将迷惘山谷、将魂泣堡，将这一切都奉献给您。”

凯修斯露出笑容，上前一步，稍稍舒展双翼，那投下的庞大阴影将巫妖整个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