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洞（1/2）

《beady？》

戴安娜坐在桌子上，一条腿垫在腿下，一条腿悬在空中晃荡。

“快点啦，我们要迟到了。”她催着还在屋里磨叽的安德烈。

安德烈从屋里出来，看了她一眼：“别坐在桌子上。”

她晃了晃脑袋，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下来。”他扯了扯戴安娜的衣服。

“不要！”戴安娜把他的手拍掉。“你不也这样吗？”

“我是男的。”

“怎么？这还需要用屌坐？”戴安娜一脸不服气、你管不着的表情。

安德烈叹了口气。

《母亲的欣慰》

一个大绿球和一个小绿球在操场上滚来滚去。

戴安娜和孩子母亲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指甲》

安德烈坐在那里嘎嘣嘎嘣剪指甲。

戴安娜看了一看自己的手，坐过去，把手伸到他跟前。

“别闹。”安德烈把她的手拂开。

“我也要剪。”戴安娜又把手伸过去。

它横在安德烈的手眼之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在戴安娜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自己剪。”

“不要。”手依旧横在那里。

安德烈叹了口气，笑着瞪了她一眼，攥着她的指尖，为她剪指甲。

《食谱》

安德烈回来的时候，戴安娜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溜进去。

月光使屋子里蓝幽幽的。戴安娜的睡颜恬静安宁。

他撑着身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弯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晚安。”

戴安娜“嗯”了一声，又往上扯了扯被子，把小半张脸都盖住。

安德烈滑进被子里，躺好。感觉身体像一团棉花一样舒展开。

他就要睡着了。

戴安娜突然问道：“好吃吗？”

她说的是她给他带到训练场的饭——一份烘蛋。他用微波炉热热吃了，味道依旧很好。